边狂放着写一段时间,您帮我看看哪部分不合适,给我拉个绳,免得我跑太远。”
他在孟家恶补了史书,还没来得及背,更别提跟已有的历史观做对比。
但从古至今,但凡是作文,就有“素材”。
用来用去,典故就那么多。
他不需要博古通今,他也不是为了当大学士而读书。
他走个捷径,找点高分素材试试。
孟培德打消他的念头。
“科举题目你见过,虽说没有局限在某一个范围,但你也不能偏题太多。这样子的积累,你反而把自己圈起来了,真要考试,你就跟乡试时一样,这也不敢写,那也不敢写。”憋出一坨屎。
孟培德想了想:
“你既然肯定这个问题,那就不急。日课继续写着,我带着你过一遍经史。”
谢星珩就是怕时间不够,来不及学习了。
孟培德说:“这样比你盲目积累快,也更加扎实。”
谢星珩稍加思索,点头同意了。
日课稳住长处,拿到保底分。再高强度补习短板,争取拿到高分,从万千学子里脱颖而出。
他起身,又行个学生礼。
他这几天还有些事要处理,上课时间紧,先拿本书回去看。上课时跟孟培德交流心得。
孟培德教书,喜欢听学生讲。
就像他最开始收谢星珩一样,他不会立刻指点,他要摸底。
谢星珩的经史底子,他实在摸不准。
以行事作风来看,谢星珩不像没读过史书的人,也不像胆小的人,他要再看看情况。
在学习上,谢星珩选择性羞耻。
拿低分时,他会感到没脸见人。
但暴露缺点、短处,他只会高兴。这样才能专项加强。
这头的事定下,谢星珩又抽空去了一趟农庄,这回是带着三个大孩子去的。
庄子上有些小马驹,部分是买来的,部分是庄子里配种的。
宋游想要威武的、有自己性格的小马。
他跟他爹问过了,这样子的马会挑主人,他若是能驯服它,以后就能亲密无间了。
谢川到底是个小书生,他对马匹的概念还在马车、拉货,和他接触的君子六艺之骑射上。他想要一匹温驯的小马。
宋勇看他俩一个威武,一个温驯的,扭捏道:“我爹说我还小,不能骑马,让我选匹漂亮的,看着养眼。”
宋游瞪他:“爹说你就信啊?等你长大了,马也长大了,别人都骑高头大马,你骑个慢吞吞的漂亮马,跑都跑不动!”
宋勇哼哼道:“你还不是信爹的话,要威武的小马!”
宋游兄长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当即要收拾弟弟。被谢星珩劝架了。
“选定以后就不能改了,你们看看再做决定。”
他们去了马厩,看完了以后,都不改。
还很着急,当天就要把小马带回家。
宋游的马比较麻烦。
他要有性格的,有性格的马野性难驯,不跟他走。
他现在也不会骑马,何谈驯服?
他看着宋勇跟谢川都牵着小马,急得抓耳挠腮,在弟弟们的劝说下,他去看了别的小马,但别的小马都不能让他心动,他非要有个性的小马!
他想了想,说:“那先把它放在庄子里养着,我会天天来看它的!”
马要跟主人培养感情,他要天天来!
谢星珩哪能放心?
这可是舅爷家的命根子。
他找来马厩的管事,叫个伙计跟着一起,帮忙把小马送到了宋家,让宋勇能天天在家里看见小马。
至此,他完成了对小孩子的承诺。
今天有点晚了,他回县里,先去逛小集溜达了一圈。
回家了,不来逛小集看看,合作伙伴们不放心。
谢星珩跟他们约好开会时间、人数,又在散会前,把需要时间办的事,先通知了下来。
主要通知给白、黄、王三家合伙人。
不管他们用什么方式,也不管糖盒的最终形式。
不论是盒子、袋子,有印花还是素样,是木质、布艺,还是多种工艺混合。甚至用上金玉。
“九月时,我要看见三万只盒子的成品。”
白喜文、黄乐文、王延三个人都侧耳瞪眼:“什么?”
三万只盒子!
白喜文想:把学徒们算上,手都能刨出火星子!
黄乐文想:绣工们的眼睛不要了!
王延想:这还打什么络子,手指都能打结了!
谢星珩说:“这可是泼天的富贵,你们不想接?我提到了金玉,可没有找杨掌柜上来说事。”
杨掌柜是开首饰铺的,是目前逛小集里最能叫价的合作商。
白喜文问:“是装果干的吗?果干这么挣钱?”
谢星珩摇头:“是装糖果的。”
水果糖和软糖。
高端的商品,需要配上高端的包装。
津口县发展落后,当地的手工业还没发展起来的,现有的手艺都在及格线上下,远远没有审美,更没有批量性的好手艺人。还得看丰州县的。
理念同步,碍于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