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雾屿是真的喝多了。
他的酒量很小,一杯酒都撑不住,两杯酒的量,可就要“撒酒疯”了。
“卡蒂萨克!”琴酒脸色剧变。
乌丸雾屿却已经不满足酒杯的大小,两只手一起抓住酒瓶。
琴酒连忙用一只手摁住,另一只手在乌丸雾屿面前晃了晃,道:“别喝了,你醉了。还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嗝~”乌丸雾屿打了个酒嗝,歪头兴奋地看着琴酒。
他放开了酒瓶。
琴酒才松一口气,便感觉一道黑影朝自己扑来。
“卡蒂……唔!”
刚刚喝过冰镇的甜酒,乌丸雾屿的唇瓣有些冰,冰凉感却仿佛更添了几分刺激,令琴酒蓦地瞪大了眼睛。
唇齿交接间,琴酒一败涂地。
结束这个吻,乌丸雾屿整个人如八爪鱼般四肢都攀在了琴酒的身上,笑容明媚,吐息中带着葡萄的清甜。
“你是我的乖宝啊!”乌丸雾屿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嘴里不停念叨着:“阿阵最好了,最好最好最好了。”
喝醉了。
而且醉得很严重。
意识到这一点,琴酒既头疼又心动。
他的心脏跳得愈发猛烈,醉酒后的乌丸雾屿抛却世俗与平日的克制,直白地就像是一只小甜狗。
脖子有些湿软,是乌丸雾屿在舔/他。
“别闹,卡蒂萨克!”琴酒挣扎起来,可身体却被对方束缚得更加用力。
乌丸雾屿的力气很大,琴酒不能再用力了,否则说不定会伤到他。
他只能在乌丸雾屿的耳边低声哄着他:“这是在外面,你先松手,我们回家再抱好不好?”
“在外面就不能抱吗?”卡蒂萨克抬了抬头,眼神中闪过一抹骄纵:“我不要!”
他将琴酒抱得更紧了。
琴酒不由苦笑,这家伙……
度数不高的冰酒,只要喝超过一杯的量卡蒂萨克就会醉,喝上两杯,就足以令他醉到撒泼了。
琴酒倒是不在意对方撒泼,只是……也太令他为难了些。
好想——
好想回抱住卡蒂萨克。
好想——
好想就这样吃掉他。
琴酒的手臂僵了僵,随后便也用力地回抱住了自己的爱人。
“老师……”声音温柔缱绻,深情款款。
他的老师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抵抗的诱惑。
醉酒的卡蒂萨克就像是伊甸园里引诱亚当、夏娃吃下禁/果的毒蛇,对琴酒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会当真的。”琴酒说完又喟叹一声,眼神无奈极了。
喜欢就明说,不喜欢就远离。
哪有像是卡蒂萨克这样的?明明在诱惑他,却又在酒醒之后忘记一切。
明明和他上了床,却又偏偏说无关情/爱。
……无关情/爱。
“我不相信。”有些话,琴酒只敢在乌丸雾屿醉酒的时候说,他的嗓音低沉醇厚,比经年的老酒还要醇香,“我不信你不喜欢我。”
他不相信。
想要逼他杀了他,乌丸雾屿明明有更好的方法。
可是这个人偏偏……
要说乌丸雾屿对他没有丝毫的觊觎,琴酒是不相信的。
“你就是个胆小鬼。”琴酒在乌丸雾屿的耳边嘲讽着他:“因为你活不久,所以从不肯将谁拉入你的世界,你这根本就是胆小鬼的行径。”
没有谁挣扎着想要逃脱。
乌丸雾屿明明都没有问过他的意见,却固执地将他抛弃在一旁。
乌丸雾屿的未来规划中没有他的位置,琴酒相信,但琴酒的未来却一直都有乌丸雾屿。
他们是分不开的,是师徒,是搭档,是彼此纠缠在一起长有毒刺的荆棘。
醉了的乌丸雾屿懵懂抬头,对着琴酒绽开笑容,就像阳光拨开乌云,猛烈地照耀大地。
“可以亲亲吗?”乌丸雾屿又将琴酒抱得紧了些。
可以。
“可以抱抱吗?”
你已经在抱了。
“我想……”乌丸雾屿将头凑近琴酒。
琴酒配合地将唇凑了上去。
没有亲吻。
宛如小狗一样,乌丸雾屿舔了舔琴酒的鼻尖。
“你好甜啊。”乌丸雾屿笑得更开心了,将脑袋朝琴酒怀抱中一扎,开心地说道:“阿阵,你好甜好香啊。”
他喜欢阿阵的味道。
想抱着……就这样一直抱着。
乌丸雾屿打了个哈欠,醉酒带来了困意。
“松开,我抱你回家睡觉好不好?”
“要抱着阿阵睡。”乌丸雾屿没有松开。
“可是你这样我没法抱你回床上。”琴酒克制地亲了亲乌丸雾屿的唇角。
乌丸雾屿迷迷瞪瞪,终于还是松了手。
琴酒也松了口气,一把将人抱起,走出了晴空餐厅。
将人放在后排柔软的小床上,琴酒探进半边身子,再一次克制地吻上乌丸雾屿的额头。
乌丸雾屿又打了个哈欠,有些不适应地躲了躲。
“真蠢。”琴酒刻意压低了声音,在乌丸雾屿的耳边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