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世的男人,有点眼熟,好像是赵筱楠的男朋友。
被唤作陆良的保安有些无奈地看向阮梨,显然对这富二代的蛮横行为束手无策。
阮梨知道,如果让车停在这里,当值保安是要被扣钱的。
她弯眼,“既然这位先生自称是曹院的朋友,那你就通融一下,让他把车停在这儿。”
“?”
“不过,估计曹院今天有点忙,不顾上管这个事儿。这样,你拍个照片上传到交管系统,让交通局来管,他们工作效率非常高,三个工作日就能开出罚单。”
年轻的保安起初还没听懂,待阮梨说到交管系统和罚单,瞬间
明了(),行?()?[(),那我试试。”
话落,陆良就拿出手机准备拍照。
倚在跑车门边的男人瞬间不干了,“干嘛,你拍什么!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阮梨驻足,“这里不许停车是交管局的规定,就算令尊来了,也得遵守规则。”
依然温和的声线,说出的话却不绵软,有理有据。
男人怔愣了下,大声嚷道:“什么令尊?令尊是谁?我倒要看看,他有多牛逼。”
阮梨:“……”
阮梨抿唇,果然不该和无知之人多费口舌。
“老公!”身后响起赵筱楠娇甜的声音。
哒哒的高跟鞋声从阮梨身边掠过,赵筱楠扑进男人怀里,撒娇道:“好想你哦。”
“我也想宝宝了!”年轻男人抱着她,手几乎快要落在赵筱楠的臀上。
阮梨有点尴尬,冲陆良点点头,朝马路对面走去。走到一半,她又不禁回过头,赵筱楠正在和她男朋友接吻,几步之外站着满脸写着大冤种的罗芬。
阮梨在想一件事。
孙媛总说她这个婚结得清汤寡水的,阮梨从前没觉得,但最近听了师姐的感情经历,刚才又目睹了赵筱楠和她男朋友的相处方式——阮梨在想;是不是她和霍砚舟真的太保守了?
见她走过来,陈叔连忙下车帮她开门,“太太,先生吩咐,先送您去梨洲汀。”
阮梨点头,“好。”
上了车,阮梨点开手机,又一次上某书找答案:两个都内敛的人怎么相处?
点赞最高的一条评论:不存在在感情里一直内敛的人,一直内敛,说明不爱。
跟评第一:赞同!男人面对喜欢的另一半,不存在内敛,只有明骚和闷骚[狗头]
阮梨:“……”
隔着一条马路,赵筱楠也看到坐上了库里南的阮梨,更让她震惊的是来接阮梨的男人。
赵筱楠揣着明白装糊涂,和罗芬八卦,“罗姐,那个老男人该不会就是阮梨的老公吧。”
罗芬微微皱眉。
赵筱楠:“虽然……她老公是对她挺好的,但这个年纪,都能做她爷爷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赵筱楠眼底涌起同情之色,假惺惺的惋惜之余,唇角还勾起点笑。
她就知道,阮梨是在装模作样。她都被霍家退婚了,还能坐上库里南,还有这个老到能当她爷爷的男人,估计有老婆吧……跟了个这么一大把年纪的男人,难怪不敢让人知道。
*
梨洲汀在京北西郊,晚高峰从市中心开车要一个小时以上。阮梨最近睡眠严重不足,直接在车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驶入了庄园。
周遭寂静,车窗外薄暮冥冥,大片大片雪白的梨花绵延,被笼在黛色的暮网中,霏霏如雪。
阮梨这才恍惚想起,这里的梨花很漂亮,小的时候她还来过。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个地方在霍砚舟私人名下。
车子在一栋中
() 式别墅前停下,门口悬着两方月白四角灯,绕过一道山水影壁,院子的正中央栽着一棵极为挺拔高耸的梨树,枝桠伸展,树冠茂盛,朵朵白梨似雪,密密匝匝,绽放出蓬勃盎然的生机。
这无疑是整个梨洲汀长势最好、开得最盛的一株梨树。
管家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像是为了映照梨洲汀的这个“梨()”字,晚餐也别出心裁,每一样都有梨花元素,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
阮梨被其中一道梨花酥吸引,精致的小点心被做成雪白的梨花样子,花瓣细白柔软,蕊心缀以薄荷绿和鹅梨黄的嫩蕊,格外逼真。
这里面的馅是不是也加了梨花??()_[(()”
管家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姓汤,梨洲汀的人都称她一声“汤管家”。
汤管家笑着点头,“太太猜得对,先生说太太喜欢精致可口的小点心,吩咐厨房特意做的。”
阮梨微讶,“霍砚舟吩咐的?”
“当然。”汤管家应道,并不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先生说太太要来,要厨房按着太太的喜好准备晚餐,还特别交代了样式多些,但每样的量不用多。”
听汤管家这样说,阮梨有点小小的尴尬,霍砚舟怎么连她这点小癖好都清楚。贪嘴,每样都想吃,但胃又只有那么丁点大。
从前程雅芝就总是因为这点吃东西的小癖好说她,还打趣说,你这么吃东西,看你以后的老公要怎么办。
此时此刻,阮梨幼稚又叛逆地生出一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