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管太监,梁九功不得不想得多些。
康熙透过屏风,又看了一眼安睡的皇后,忽然道:“传令下去,后日回京。”
“……”
郝如月这一觉从上午睡到了傍晚,如果不是被哭声惊醒⒖,估计能睡到第二天早上。
“谁在哭?”迷迷糊糊睁开眼,郝如月问。
蒙古包地方有限,每回她睡着,芍药都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现在也不例外。
所以每回醒来,都能看见芍药朝她扬起笑脸,轻声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
而此时,芍药的脸有些白,笑容也十分勉强:“娘娘午膳和晚膳都没用,这会儿想吃点什么?“
郝如月侧耳倾听,哭声消失了。
缓缓坐直身体,看向芍药:“刚刚谁在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芍药谨慎地看了松佳嬷嬷一眼,松佳嬷嬷一边吩咐人端水进来伺候郝如月梳洗,一边小心翼翼说:“娘娘知道了也别着急,是……是四阿哥不见了。”
郝如月只觉脑中“嗡”的一声,手撑着床板才没倒下去:“太子呢?大阿哥呢?他们人在何处?”
话音未落,太子和大阿哥一前一后走进来,太子直接坐在床边,握住了郝如月的手:“额娘,汗阿玛已经派人去找了,围场四周都有重兵把守,人丢不了。”
大阿哥站在太子身边,自告奋勇:“皇额娘,儿臣也想去找四弟!”
太子抬头看他:“天黑了,大哥哪儿也不能去,就留在此处与我一起陪皇额娘用膳。”
“四弟还这样小,你就不怕他出事?”大阿哥急得直跺脚。
太子吩咐摆膳:“我当然怕,所以我让纳兰一带着狗去找人了。但我更怕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目标不是四弟,而是我与大哥。”
大阿哥闻言吓得倒退一步:“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太子盯着大阿哥的眼睛,“我的意思是,外面已经够乱了,咱们还是不要出去添乱了。”
说完转过头看郝如月:“额娘睡了一天,儿子和大哥陪额娘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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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随驾冬狩,实打实见到了姐姐和嫂子,才知道后母的恶毒心肠。
宣嫔从前还愿意拿苏迪雅当姐妹,从今天开始便不是了。
见苏迪雅坐在马上,眉毛气得都竖起来了,宣嫔只觉解气:“阿布于朝廷有功,那是阿布的功劳,你别总往自己脸上贴。阿布今日为何一大早就去向皇上请罪,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么?”
说着看向苏迪雅:“现在你最好按我说的做,别逼我把不好听的说出来。”
不等苏迪雅做出反应,宣嫔已然给出指令:“下马,给皇后娘娘请安,请罪。”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苏迪雅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毕竟自己多半是要进宫的,以后少不得要在皇后手底下讨生活。
她又在马背上坐了一会儿,才慢悠悠跳下来。端端正正给郝如月行了万福礼,嘴上却不肯饶人:“皇后娘娘太瘦了,合该练练骑马,会骑马的女人好生养。”
康熙骑马过来的时候,逆着风远远便听见了这一句。连通传都没让,策马来到皇后身边,含笑朝她伸出手:“上来,朕带你去内围场转转。”
“……”
郝如月自己不敢骑马,被人带着好像还行。但她也不知怎么了,自打到了围场,身上总是懒懒的,只想睡觉,不想动弹。
见皇上来了,她先带众人给皇上行礼,而后婉拒:“内围场全是女眷和孩子,有什么趣儿。难得出来一趟,臣妾就不耽误皇上了。”
说着转头看德嫔和宣嫔:“德嫔与臣妾一样怕冷,让她留下陪臣妾说话,还有四阿哥作伴,总不会寂寞。倒是宣嫔,一看就是个骑射了得的,很不必窝在这里。”
宣嫔确实技痒,奈何皇上给她布置了任务,她并不敢轻易离开:“娘娘,臣妾也怕冷,就让臣妾留在娘娘身边吧。”
郝如月知道宣嫔身上带着任务,转头对皇上说:“皇上,臣妾想要几张
狐狸皮做手筒,让宣嫔去猎可好?”
康熙闻言下马,对宣嫔说:“朕留下陪皇后,你去吧,记得带几张狐狸皮回来。”
“……”
郝如月真没有让皇上陪伴的意思。德嫔虽然不爱说话,但四阿哥是个小话痨。四阿哥一个人的话比太子和大阿哥两人加起来都多,有四阿哥陪在身边,并不会感到寂寞。
况且今天是冬狩的第一日,皇上不去怎么能行。
“皇上,今天才开猎,皇上不露面恐怕不好。”郝如月诧异有人说出了她的心里话,转头一看竟是苏迪雅。
苏迪雅走过来:“皇后娘娘不会骑马,臣女骑射还不错,臣女陪皇上进围场。”
上赶着不是买卖,这位郡主怎么就不明白呢。
女追男隔层纱,那也不是这个追法,郝如月都替她着急。
哪知道话音未落,皇上还没说什么,旁边的宣嫔忽然开腔:“苏迪雅,你走不走?那些话,我不想说,太丢人!”
苏迪雅也是豁出去了。
昨晚是她太冒失,在御前失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