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正当不过的理由,马库托利斯虽然不情愿,也知道这是必需做的,而且自己做不来,只好告诉了他。不过他要求塞雷布斯将每一项支出的明细都说清楚,想要偷偷学学。
塞雷布斯没有拒绝,当着他的面一项一项算收羊毛、洗毛、梳毛、纺线、染色、编织各环节的每项支出。马库托利斯很精明,他每说一项都要问问上一季这一项花了多少钱。塞雷布斯计算的生羊毛价格比去年高,他忙追问:“你算的这个生羊毛比去年贵,为什么?你已经知道了那些羊倌们要涨价?你年纪小不懂,可别被他们糊弄了,全雅典只有咱们收粗毛,咱不收就没人要了,不涨价他们也没办法,可不能由着他们要高价!”
塞雷布斯道:“现在不是只有我们一家收粗毛,父亲。地毯编织并不难,半年前城里就已经开始有仿制品了。雅典就这么多养羊的人,这一季一定有人和我们抢原料。我预算的这个价格已经非常低了。”
马库托利斯不悦地说:“你不是买了那么多人看家护院吗,怎么还让别人把咱们赚钱的本领学去了?”
塞雷布斯心平气和地解释道:“父亲,地毯这东西就是那么简单,人家只要把东西买去,拆开一看就明白了。我们能保密到半年前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不是前几次东西都卖给了远处的海商,我们连半年前都保密不到。”
马库托利斯皱眉道:“那为什么不继续都卖给海商?”
塞雷布斯失笑道:“当然是因为就算卖给海商,有心仿制的人也能从海商那里买到啊。”
马库托利斯无话可说。
两人继续计算支出。塞雷布斯算到给织工和染工们每月的报酬,与他们衣食住行方面的支出时,马库托利斯又有意见:“怎么自己家的奴隶干活你还要给他们钱!?还要给他们吃住的这么好,一般自由人都及不上!!咱们家是钱多到没处花了吗,贡吉拉是干什么的,也不管管你!?”
塞雷布斯和他扯了半天皮,其实就是为了谈这个,现在终于说到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