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回府的时候心不在焉,也没有注意到在面色铁青的宋怡凝正在门口等着她。
瞧见初澄真的是从定北侯府马车上下来,气的手里的帕子都绞出了褶皱。
这确实是个刺激宋怡凝的好机会,只不过没有心情和宋怡凝斗嘴。
满脑子都是刚刚容允说的话。
“是红盅毒。”
“还差几味草药,不过是慢性毒,目前倒是无大碍。”
初澄一直在想怎么能让容允彻底信任她。
她能看出容允对她有防备。
说提防她倒不至于,她没什么本事,翻不出大波浪。
但总感觉两个人之间怪怪的。
这次倒是个好机会,如果她能帮容允解毒......
“对...医书...”
可是宋府的书都在她那个爹爹的书房里。
按理说,没有允许是进不去的。
自己研究医术这招是行不通了。
思来想去,还是找个靠谱的大夫问问吧。
同锦绿说了自己想去趟医馆。
“好巧不巧,听说,城外来了个神医,最近正帮百姓看病呢。”锦绿激动的说道。
“神医?”初澄不太信这套说法,“这不都是骗人的吗?”
“小姐你可别这么说,听人说这神医很厉害的,每一年都会来京城给人免费看病,我们不妨也去试一试。”
“要是这人真这么神,多少银子我也出。”
另一头的主院,宋怡凝倚在宋夫人膝头。
“娘,怎么办,难道那世子真看上姐姐了?”
宋夫人一手顺着小女的黑发,一手轻柔的拍着已示安慰。
眼中的充满柔情的看着宋怡凝,“怡儿,别急。”
话转一锋,声音陡然狠厉,“我们怡儿值得最好的。”
.......
往日的城外没有多少人,今日一看,却平白多了不少人。
“我怎么没看见人呢?”
身边一人正好听见初澄问的话,“姑娘也是来找神医看病的?”
“是啊,伯父,这神医在哪里啊?”转身发现是一个佝偻着的老伯。
初澄长相讨喜,圆圆的眼睛充满灵气,大伯看着就像看见自己家姑娘一样亲近。
笑呵呵的讲给初澄,“这神医可真是厉害,我头疼的老毛病好几年了,这神医给开了几幅药,好了!”
“这次特地来感谢神医啊。”顺手指了指篮子里的鸡蛋。
“神医就在前面右转在走五百米。”老伯热心非常的热情。
“走,我带你们过去。”
确实,下了前面的小坡就能看见不少人。
排的像长龙一样的队伍,初澄认命的排在队尾。
“希望这位神医真的能解这什么红盅毒。”
来的大多都是普通人家,只有初澄的穿着与他们不同,长龙中格外扎眼。
一个少年向她走来,“这位姑娘,你也是来看病的?”
声音还有些稚嫩,少年穿着白色的长袍,初澄见过喜穿白袍的人不多,好看的更是不多。乍一看,初澄还以为是容允。
近了一看,是个俊俏的小公子。
眉眼已经有棱有角,初露锋芒。
“我们是来请教神医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看看我能不能为姑娘解答一二。”少年很是热情,初澄不知所措了。
“你是?”初澄犹豫,不知来人是敌是友。
看出初澄的戒备,少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姑娘别担心,我是神医的徒弟,看姑娘眼熟,忍不住来唠两句。”
少年笑起来如沐阳光,瞬间亲近起来。
初澄感到羞愧,“我一个朋友中毒了,想问问神医能不能解。”
“什么毒?”
“红盅毒。”
少年笑容淡了一下,“哦?这毒可是有趣,姑娘可否跟我来一下,我带你去见师父。”
初澄连忙点头,走到一个帐子底下,少年给初澄倒了一杯茶。
“师父等会就来。”
少年很能聊,逗的初澄笑出了声。
“阿净。”
神医走来,初澄不禁感叹,怪不得叫神医,果真是同谪仙般,一尘不染。
少年起身,“师父,”
那男子的视线落在初澄身上。
少年赶紧解释,“这位姑娘是来打听红盅毒的,我觉得有意思,就带她来看看你。”
“红盅毒?是谁中了这毒。”
初澄起身,“是我一个朋友,我想帮帮他。”
“什么朋友不能自己来?这毒不至于卧床不起吧。”男子表情很严肃,面不带笑。
“不是的,是我得知神医您现在在这里,想先来问问。”
“这毒是如何中的。”
“啊?”问道了初澄不知道的事情,磕磕绊绊的回答,“是有人...陷害。”
神医眼神淡漠,可能是见多了生离死别,也见惯了各种病因。
初澄觉得很急的事情,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这个毒常人都说没什么,前期也看不出什么。”顿了下,“但是,这个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