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零散的枪声在战场中不时的响起,外围的食人族战士一圈圈的被打倒在地,有的被厚实的实木盾牌拍倒,有的被短棍敲中了脑袋,被打的头破血流,晕乎乎的倒在地上。
民兵们从四面八方向着包围圈的中央挤压,后排的人打不到敌人,只好掏出手铐将地上被击倒的敌人铐起来,然后一个个的拖到外围,交给外面那些神策卫的看管。
而在包围圈的中心处,激烈的肉搏还在继续,食人族的图腾战士也发现自己陷入了重围,生路断绝,开始了毫无意义的困兽之斗,给里面的民兵战士带来了一些威胁。
闻飞羽早就带着二营长他们到了近前,看到眼前的状况后,立刻连续下了几道命令。
“找几张大网来,朝着中间当头洒下,限制他们的行动,没有大网用被子也行,往他们头上蒙,蒙住了就给我打。”
“突击手换短枪,上红壳的独头弹,到里面去帮忙,注意不要伤了自己人。”
二营长和几个亲兵听完眼前一亮,立刻拱手称诺,几人连忙命令下去。
外围的士兵们一听,立刻跑回自己睡觉的地方,把早晨还没来得及叠起来的被子全都抱了过来,一张一张的递到包围圈的中间,最里层的战士和民兵听到命令后,立刻就把被子展开,朝着里面还在作着困兽之斗的敌人当头罩去。
一床床的被子如同遮蔽天穹的幕布,朝着食人族战士当头罩下,瞬间遮挡了他们所有的视线,然后紧接着,一些民兵就举着盾牌,飞身一扑,一下就将被子下的敌人压倒一大片。
大家看这办法有效,于是更多的被子也被递了进来,一床一床的飞向了中间的敌人,不时的有人大吼着飞扑向中间,一人就能直接砸倒一片。
被困在中间还在负隅顽抗的敌人,很快就在这种战术下全部被捕。
如此激烈的一场肉搏,民兵们被累了个半死,后面的神策卫赶快上前接替他们捕俘,将最后一批的战俘绑缚看押起来,其他人也在救治伤者,各连排的指导员开始统计战果和战损,大家一起忙碌着打扫战场。
而那些被抓起来的食人族战士,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些汉部落的人明明拿着可以轻易将他们置于死地的武器,还有那么多的盾兵(民兵),为什么这些汉人没有直接杀了他们,反而用一种看起来就很精致的金属手环把他们都绑了起来。
这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疑惑,难道那群汉人不想直接弄死他们?!
这个想法一出,战俘心中就开始活络起来了。
汉人打算用他们干什么?
汉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
汉人如果不杀他们的话,他们能不能逃跑?
甚至还有人想的则是得过且过,反正汉人现在没杀他们,那就先看看再说?!
阵地前的战场很快就被打扫一空,讲道理,汉部落和食人族的战斗,毫无缴获可言。
他们的盾牌连汉部落用木板钉的都不如,石矛和骨矛更是被嫌弃的对象,随身的食物让人看了倒胃口,只有被活捉的俘虏才有点价值,起码可以用来干活儿。
至于其他的,那些死人身上的兽皮勉强算是有点价值吧,可以分给那些被活捉的俘虏,让一些兽皮不够多的家伙暖和过冬。
被活捉的俘虏统一看押了起来,而那些被打死的敌人则是和巨猿的尸体集中到一起,统一扔到林子里喂野兽。
这里的冬天很漫长,即使是把尸体露天放置,也绝对不会有瘟疫发生。
俘虏中还有一些被挑拣出来的重伤员,也都拉到了堆尸体的地方进行处决,不过处决当然就只用刺刀就行了,用子弹处理重伤员显得有些浪费。
此战唯一不太圆满的地方就是汉部落这边出现了死伤,不过全都是民兵。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到了早晨七点多的时候,战果终于统计了出来,负责统计战果的二营指导员来到指挥部给闻飞羽做汇报。
“司马大人,此战我军全歼来犯之敌共一千一百二十八人,击毙重伤279人,俘获849人,俘虏中的轻伤者有316人,俘获的活口占敌总兵力的75%,另有五十三只巨猿全部击毙。
“我军神策卫二营无一人伤亡,民兵牺牲重伤8人,轻伤87人。”
闻飞羽听完战果报告皱起了眉头,他急忙问道,“民兵的伤亡是怎么造成的,有结果了吗?”
二营的指导员就知道司马会这么问,所以也是有备而来,他立刻解释道。
“主要还是在最后包围时出现的伤亡,其中死伤的八人中有三个是被敌人用石斧当场砸烂了脑袋,其余五人是被敌人的长矛捅穿了胸腹;剩余的八十多个轻伤大多伤在四肢,在最后的捕俘阶段,我们的民兵全都装备了盾牌挡住正面,只有头部和四肢没有保护,所以这些人的四肢才遭到了敌人的攻击。”
闻飞羽和二营长听完都叹息一声,还是装备简陋啊,要是这次负责捕俘不是民兵,而是汉部落的重甲步兵,那就不可能出现被石矛或者骨矛捅穿胸腹的事,别说石矛和骨矛,就是给敌人一把钢矛,他们也捅不穿汉部落的重甲。
还有那些被砸碎脑袋的人,如果他们有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