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年人呢?”
冯姬面露难色,“被家妹打伤,留在寒舍养着呢。”
打伤?
陈述白知道关婉韵功夫一流,但更知陈斯年的武力,怎会被伤着!
分明是装的。
“他和关婉韵很合得来?”
冯姬摇摇头,“小奴不知。”
刚巧陈呦鸣带着林斐入宫请安,陈述白看向眉眼明显疏朗不少的林斐,问道:“阿斐,你可知你舅舅与关婉韵相处得如何?”
林斐想起昨晚的事,如实回道:“禀陛下,舅舅和关娘子关系十分要好,舅舅还特意给关娘子带了伴手礼,他们昨晚还一同去了菜馆,说要饮酒。”
闻言,连殊丽都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陈述白眸中笑意加深,“好孩子,你觉着他们般配吗?”
一旁的冯姬擦了下额头,暗中朝林斐摇摇头。
林斐歪了歪脑袋,有点苦恼。
陈述白瞥了冯姬一眼,又看向林斐,“但说无妨。”
“很般配。”
陈述白朗笑,没再逗弄下去,吩咐冯姬道:“既然是关婉韵伤人在先,就得负责照顾。陈斯年养伤这段时日,就住在那边吧。”
冯姬汗哒哒,没敢还嘴。
等众人离开,殊丽嗔道:“你不先问清楚婉韵的意思,就乱点鸳鸯谱?”
万一人家姑娘不愿意呢。
陈述白抱起刚刚睡醒的二宝,放在臂弯摇了摇,等把小家伙逗笑,走到殊丽身后,附身在她耳边吹了吹气,“虽说我巴不得他赶紧移情,但也没执意给他赐婚,你急什么?”
殊丽避开他的气息,“我急什么了?分明是你小气记仇。”
“对你,我就是小气。”
殊丽捏下眉,不想跟他斗嘴,接过二宝抱在怀里,想要喂奶。
陈述白绾起她散落的长发,搭在一侧肩头,弯腰吻在她后颈,重重咬了一口。
殊丽嘤/咛一声,引得二宝呆呆望来。
受不了身后这个小气的男人,殊丽抱着二宝去了内殿。
**
关府的客房内,陈斯年大爷似的躺在床上,一手拿着桔子瓣,一手打着响指,优哉游哉的,哪里像个受伤之人啊!
可鼻梁骨上的指甲印是真,来自关婉韵的毒手。
“桔子酸,换一个。”
被下了皇命负责照顾人的关婉韵抽抽眉梢,忍气给他又剥了一个。
陈呦鸣进来时,差点以为关婉韵在照顾陈斯年坐月子。
见着自己的便宜妹妹,陈斯年懒洋洋地看向关婉韵,“公主来了,不知道给搬把椅子?”
被指使久了,关婉韵“啪叽”捏扁刚剥的桔子,掐开他的嘴塞了进去,“吃你的吧!”
说完,起身搬来一把玫瑰椅,招待陈呦鸣入座。
“公主坐,我去沏壶茶。”
“有劳。”
陈呦鸣历来是个洒脱的,翘起二郎腿,乐呵呵地盯着“坐月子”的男子,“真抹得开脸面啊。”
陈斯年“啧”一声,“两手空空来探望兄长,也挺抹得开脸儿的。”
“你要真受伤,我不会空手。”陈呦鸣拿起桌子上的鸡毛掸子,趁机敲敲他胸口,“挺结实的啊,怎么还一吹就倒呢?我看你分明是故意赖在人家府中蹭吃蹭喝,又蹭美人的服侍吧。”
“闭嘴。”
“说中了啊。”陈呦鸣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又用鸡毛掸子戳了戳他胸口,“看上小韵了?”
小韵?
陈斯年愣了下,叫“夜叉”叫习惯了,都快忘记她有名字了,“叫得那么腻乎作甚?”
“我叫我的,碍着你了?”陈呦鸣嘴上不饶人,“看来是真看上了,都不让我亲昵地叫人家了。”
陈斯年噎住,抓过鸡毛掸子撇在一旁,翻身背朝她,不愿再交流。
陈呦鸣拿起个桔子,边剥边调侃,丝毫没注意到门口的人影,或者说,故意没有注意到。
听完陈呦鸣的话,关婉韵沉了脸色,默默退到院子里。
那厮看上她了?
怎么可能!
但如果是真的,那昨晚醉酒后的霸王强上弓,是不是他半推半就下进行的?
想到此,关婉韵傻愣在原地,懊恼地咬咬唇,喝酒误事!
他不会真的赖上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