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换回准备时10(2 / 3)

,埋头吃喝。等吃饱了,就打着哈欠,随便寻个由头离开。京城中的其他世家闺秀提及贺槿湫多是嗤之以鼻,温亭晚倒羡慕得紧。

能活得这般潇洒自在,难道不好吗?

申时前后,骑马的众人各自散去,温亭晚在慢悠悠踱回营帐的路上,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马嘶。

抬头便见,太子着赭色骑装,坐于马上,墨发以玉冠束起,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他向温亭晚伸出手:“太子妃可愿与孤一起去看林中落日?”

林中落日?

温亭晚心下一动,她从未见过林中落日,倒是听温亭泽讲过多壮美,看了一眼太子那匹威武雄壮的马后,她又有些犹豫。

似看出温亭晚的心思,景詹翻身下马,拉起温亭晚的手往马首上探去。

她本有些害怕,见那马乖巧地低下头,任她抚摸,一番温顺的样子,胆子便大了起来,“这马叫什么名字?”

“红缨。”

红缨?温亭晚眨了眨眼,疑惑地向景詹看去。

景詹点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想:“红缨是母马,是曾经夏国来使进献给父皇的,后来父皇将它转送给了孤。红缨较一般的马高硕一些,跑得更快,甚至可以日行千里,是难得的良驹。”

似是感受到主人的夸赞,红缨高兴地打了个响鼻,惹得温亭晚也笑了起来。

“别怕,红缨虽性子烈,难以驯服,它极听孤的话,是孤的人,它不为难于。”

温亭晚又在红缨身上抚了两下,鼓起勇气,轻轻“嗯”了一声。景詹掐着她的腰先将她抱上马去,随后利落地踩着马蹬坐在了她的身后。

没上马时,温亭晚只是惊叹这马的高大,可真坐在了马背上,双脚悬着,往下瞧一眼都觉得心惊。

景詹勒紧缰绳,感受到温亭晚的僵硬,用余下的一只手环住温亭晚的腰,柔声道:“第一次骑在红缨身上难免如此,孤的骑术尚可,不教太子妃摔了。”

温亭晚倒是不质疑太子的骑术,几乎每年秋狩太子都能拔得头筹,更何况她是见过太子骑在马上引弓射狼的样子的。

而且,虽然太子不记得了,是她自己知道,她并不是第一次骑在红缨身上了。那年秋狩,太子带她回营地时,她坐的正是这匹枣红色的骏马。

见温亭晚安心下来,信任地将背紧紧贴在他胸前。景詹这轻夹马腹,喊了一声“驾”,缓缓而行。

待温亭晚慢慢适应后,他再扬起马鞭,驭马小跑起来,虽有意控制着速度,温亭晚感受到身子不由自主往后仰的力,以及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吓得将眼睛闭得牢牢的。

“晚儿,睁开眼看看。”

她犹豫地睁开一条小缝,惊诧了一瞬,杏眸微张。

随着红缨的疾驰,两侧的风景飞快地向后退去。最初的恐惧逐渐被欢欣与畅快所代替,温亭晚放松了身子,去感受怡人的风带着草木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景詹知她欢喜,心底也不由得舒畅起来。

纵然当年不是他救的温亭晚又如何,那人也不知是谁,在何处,他又什么好担心的呢。

他相信只要他加倍对温亭晚好,她一很快忘了那人,将真心全数交托给他。

临近树林尽头,他轻拉缰绳,放缓速度。

暮色四合,霞染漫天,一轮璀璨的圆日挂于层峦之后,树木山丘都被撒上了一层红。

温亭晚不禁些看呆了,她微微伸出手,看着通红的掌心,仿佛捞着了一片霞光。

景詹眸色温柔,看着怀中美人,欲说什么,倏然眸光微凛,只见一支尖利的羽箭从树丛中刷地飞出,正中红缨后腿。

马受惊失控,向前奔驰。

“啊!”

景詹抱紧下意识尖叫的温亭晚,勒紧缰绳,试图使红缨冷静下来。不料两侧树丛中不断飞出羽箭,箭箭直逼景詹害。

“闭眼!”

温亭晚飞快将眼睛闭牢。

片刻后,耳畔同样响起刷刷的羽箭声,继而是从林间发出的惨叫。

惨叫声止,温亭晚偷偷睁开眼,正见太子收起弓箭,垂眸看向她。

“晚儿,信我吗?”

见她重重点头,景詹喊了声“抱紧了”,双目往四下探看。

红缨身中数箭,受伤发狂,根本停不下来,与其被它甩落受伤,不如自己见机跳下去。

温亭晚抱紧太子的腰身,全然不知他做什么,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也必须相信他。

景詹蓦地将目光在某处,松开缰绳的一瞬,双臂揽紧温亭晚,将她紧紧嵌在怀中,纵身跳下马去。

只觉天旋地转的一阵,继而是草木树枝不断划过衣裳的微微刺痛,温亭晚也不知太子抱着她在一个斜坡上滚了多久,等一切平静下来,她睁眼便撞见太子安抚的眸光里。

“没事了......”

温亭晚惊魂未定,刚想松一口气,一片猩红却倏然刺了她的眼。

只见太子的右臂上,鲜血将衣袖洇红了一片,且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