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詹凝眸,沉默地看了她半晌,眼颇有些意味深长,旋即言不发,拂袖转身而。
听外头静渐消,温亭晚这才长长地吐出口气,回头便见温亭若吓得双目失,头冷汗。
她在她身蹲下,沉声道:“若儿,你怎敢!”
温亭若抬起头,把拽住温亭晚的裙角,惊恐万状,“亭晚姐姐,若儿不是故意的,你救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你犯了这样的错,还让太子殿下瞧见,实在不知该如何保你。”
温亭晚故作无奈地摇摇头,见温亭若霎时脸色苍白,顿了顿又道:“还好此事除了殿下外并无人知情。唯今之计,便是你再也不要出现在太子殿下面了。”
温亭若闻言眸色震。
不见太子?
那怎么能行,她是要进东宫的,是要被太子宠幸,过荣华富贵的日子的。
不见太子便是意味她原本打算好的切都付诸流水,化作泡影了。
察觉到温亭若的心思,温亭晚继续道:“在东宫近两年,哪能不知太子殿下是最重礼法之人,若再让太子殿下瞧见你这张脸,想起今日之事,你这小命还要不要了!”
死荣华富贵之间哪里还需要选择,若是连命都没了,她还拿什么享受。
“好,什么都好。若儿什么都听姐姐的,姐姐求求太子殿下,别要了若儿的命。”温亭若哭得涕泗横流,双手紧紧拽温亭晚不放。
温亭晚抱住她,轻轻拍她的背安抚。
“你别怕,姐姐定会求太子殿下。明日早便送你出宫,可你切记,此事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温亭若拼命地点头,事关她的性命,她哪里敢往外说。
翌日天未亮,温亭晚就将温亭若送上了马车。
温亭若惊魂未定,宿难眠,念自己的小命,临走还在嘱托她。
马车脚刚走,后脚温亭晚就修封,命人悄悄送给了温留长。她在信中交代了昨夜发的事,并建议父亲趁温亭若怯意未过,早日为她定好人家,以免夜长梦多。
忙完这厢的事,温亭晚命御膳房熬了道冬瓜排骨汤,亲自送了励正殿。
高裕迎上来,小声提醒她:“娘娘,昨夜到现在,殿下的心情直不太好。”
温亭晚会意,接过习语手中的托盘,示意宫人都候在殿外。
她悄悄进,便听太子凉声道:“孤说过,谁都不许打扰孤。”
“殿下,臣妾为您送来了清火的汤。”
景詹抬眸瞥了她眼,见她笑意盈盈的讨好模样,怒气散了大半,仍是不言。
温亭晚将托盘搁下,走到他身侧,“臣妾已将若儿送出宫了。”
景詹淡淡地“嗯”了声。
温亭晚知他已不怎么气了,既是达到了目的,就不是很想再哄他,旋即福身道:“殿下政务繁忙,那臣妾便不打扰了。殿下记得将这汤给喝了。”
她折身欲退,发现迈不出步子,低头瞧,只靛青的云纹金丝绣靴稳稳地踩在裙摆上。她顺往上看,便见靴子的主人依旧若无其事地埋首在案牍之间。
温亭晚只觉麻烦,可还是轻声问询。
“殿下还有何事?”
“这汤是太子妃亲手做的?”
若能让太子高兴,温亭晚也想说是,可这事真撒不了谎。
换作,她上赶给太子煮汤,可如今她实在提不起这个兴致。
“臣妾不擅做此汤,怕煮得太难喝,殿下不好入口,这才交给了御膳房的大厨。”
她有些委婉地道出实情,继而被太子的大手揽,坐在了他的腿上。
“太子妃利用了孤,就是这样求孤原谅的?”太子沉冷凉淡的声儿骤然在她耳畔响起,令温亭晚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故意装傻:“臣妾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景詹惩罚般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下,“你当孤看不出来,你那位堂妹开始便心思不纯。你倒好,昨夜利用孤给她唱了出戏,让孤当了那恶人,自己唱了白脸。”
太子能看破她的计划,温亭晚毫不意外。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温亭若居然胆大包天,趁四下无人,连太子妃的冠服都敢穿。
昨夜,温亭晚特意将妆台上最贵重的几样珠玉首饰都摆了出来,原想温亭若顶多是小偷小摸教让太子撞见,不曾想她贪心不足,竟连太子妃之位都敢觊觎。
“臣妾也是没有办法,臣妾的大伯母早就存了将亭若妹妹送进宫的心思,大伯父对臣妾家有恩,臣妾父亲不好拒绝,臣妾便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逼得亭若妹妹再不敢踏进东宫的门。”
温亭晚勾住太子的脖颈,垂眸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话。
“何况臣妾也是为了殿下,臣妾实在不想再多个人臣妾分享殿下您。”
此番话出,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若放在,她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