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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份例里头有条不错的草鱼,小厨房那边来问要不要做成烤鱼,庄明心准了。

毓景帝叫人取了瓶黄酒来,倒进陶锅里加姜丝煮开。

两人边喝酒边吃烤鱼。

食茱/萸虽比不得辣椒,但在胡椒跟花椒的配合下,辣度不算低,毓景帝吃的鼻头上冒出汗珠来,直呼过瘾。

庄明心辣的“嘶嘶”直抽气,抿了口黄酒,半点不解辣。

她遗憾道:“可惜没有啤酒,啤酒配烤鱼才叫过瘾呢。”

“啤酒?”毓景帝好奇的看过来,疑惑道:“天下但凡有些名气的酒水,朕无有没喝过的,却从未听说过啤酒……你可知哪里有售?凭它多远,朕也叫人给你买回来。”

庄明心白了他一眼,别以为自个是皇帝就无所不能了,他还能有本事派人去现代买不成?

毓景帝抬脚,在她裙侧轻碰了碰,哼道:“你瞪朕作甚?朕好心好意替你着想,难不成还成错处了?”

庄明心夹了一大块鱼肉送进嘴里,咀嚼一番咽下去,这才摇头道:“啤酒没的买。”

吊了会他的胃口,又笑道:“不过臣妾可以自己酿。”

说这话的时候,她其实有些心虚。

毕竟她前世出国旅游时,只粗略参观过当地人的啤酒作坊,好奇的问了问酿制流程,并未亲自实验过,只怕实际操作起来不容易。

少不得要失败几次。

“太好了。”毓景帝筷子一搁,抚掌大笑,豪爽道:“需要什么,回头写张单子来,朕叫人替你采买。”

不必花自个银钱的好事儿,庄明心自然不会拒绝,笑道:“多谢皇上。”

毓景帝无所谓的摆摆手,又期待道:“那朕可就等着你的好酒了。”

并没多问她是哪来学来的酿酒法子,高门世家有些祖上流传下来的稀奇古怪的方子并不罕见,只不过庄家特别多罢了。

饭后,照例一块儿去遛将军。

毓景帝斜了将军一眼,说道:“今年因闹天花,挪用了上林苑的行宫,秋狩也就作罢了,否则带上将军,应是个不错的助力。”

“那是自然。”庄明心对自个的爱犬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她颇为怀念的说道:“以前臣妾常带将军去

母亲陪嫁庄子附近的山头打猎,有将军在,甭说野鸡兔子,就是野鹿、狍子,都能轻而易举的猎到。去年,还猎到过一头野猪呢,足足有三百多斤。”

顿了顿,她又“啧”了一声:“就是未去势的野猪太腥/臊,难吃的很。”

毓景帝连连赞同:“爱妃说的极是,朕尝过一回野猪肉后,就叫人将野猪肉从御膳房采买单子上划去了。”

两个吃货说起吃食来那叫一个投机,边聊边遛将军,不知不觉大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

夜里沐浴之后两人躺到拔步床/上,不免又酣战一回。

庄明心感觉自个就像只烧饼,一回正面朝上,一会儿背面朝上,隔一会儿就翻个面。

生怕她被烤糊了。

一连被灌/浆两次,变成只夹心烧饼后,狗皇帝这次舍得松开她。

庄明心有气无力的骂道:“明儿您要是敢再来钟粹宫,臣妾定拿大棒槌将您打出去!”

毓景帝仰起欣长的脖颈,“呵呵”着笑了几声,这才点着她的小鼻子逗她:“钟粹宫又不止住着你一人,朕不来你这,还不能去欣贵人或是和贵人处?”

哼,狗皇帝,才从自个身上翻下来,就惦记着要去睡旁的女人了,这简直是……

简直是太好了!

管他睡谁呢,反正别再歪缠自个就行,接连两日被折腾,她着实需要好生歇一歇。

横竖是去其他妃嫔处,又不是跑到外头逛/窑/子,不担心会染上脏/病传染自个。

她哼/唧道:“随您高兴,只要别来正殿就成。”

毓景帝凑到她耳边,朝她耳蜗哈了几口气,低笑道:“果真不吃醋?那若朕是去储秀宫呢?”

不必明说,指向的必是怡嫔。

庄明心哼道:“怡嫔才刚坐完小月子,您去招她侍寝,万一再次怀上身孕,岂不是要去掉她半条命?您若这般狠心,那便去好了,横竖不与臣妾相干。”

毓景帝好笑道:“她才给你没脸,你竟也不恼,反还替她说话,莫非爱妃竟是座泥做的菩萨不成?”

庄明心拍开他在自个身前作怪的爪子,没好气道:“若果然是真的,皇上如此亵/渎臣妾,只怕早被天雷劈成渣渣了。”

他爪子再次攀上去,口是心非的哼道:“你能如何避/孕,

怡嫔就能如何避/孕,怎地就不能侍寝了?”

庄明心倒忘了这茬了,反应过来之后,就无所谓的说道:“既如此,那您只管去储秀宫便是,臣妾再无二话的。”

毓景帝本是玩笑之语,见她脸色不似作伪,反倒动了怒气:“旁人都稀罕朕稀罕的不得了,偏你把朕当成洪水猛兽一般,朕就这么入不得你的眼?”

庄明心十分无语:“是您自个说要去其他妃嫔处的,臣妾说随您高兴,您还反倒不乐意了,臣妾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是朕自作多情。”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