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两个女孩子之间的争斗最后注定两败俱伤,五妮的名声好不了,二妮才是最受伤的那一个,因为她是说了亲的人。
刘顺家听到消息跑去退亲,他们家是下人,做事不能伤了主家的颜面。
这次的事不过是小女娃们的小恩怨,可传着传着变了味儿,隐约间顺带上了刘地主家,刘管家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哪怕儿子不同意也坚决去退亲。
江家人是真的懵了,亲是你们提的,已经准备婚事了,才几天就来退?耍人玩儿呢?
若不是江老头压着,以杨钿妹的脾气已经开撕了。
刘顺的娘给出了他们的理由,“并不是我们愿意悔婚,而是你们家的二妮实在德行有亏,我不行你家没听说。”
杨钿妹急了,“屁的德行有亏!谁家的孩子不闹别扭?她们姐妹好着呢!外人不过看个笑话罢了,村里的长辈们都理解,怎么就你们精贵?非要在小事上挑毛病?”
刘顺娘也不是吃素的,她在刘地主家做事,见过比杨钿妹更泼辣嘴更毒的人,不怵她。
“我可不想抬个搅家精进门,对自己亲妹妹都想咬下一口肉的人,能是什么好人?我刘家要不起,今儿这亲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刘顺娘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边跟着两个儿媳妇,左右护0法一样站在两侧,气势看起来就是比江家足。
门外面偷听的二妮早就红了眼,她德行有亏?谁不想做那阳春白雪的人?想过的好点怎么就那么难?
里面听不到她爷爷和爹的声音,刘家这么强势,婚事打底要作罢了。
二妮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即甩了四妮拉着的手,推门进去了。
五妮红着眼恨恨的瞪着一旁没事人一样的三妮,“这下你满意了?我们都是心思歹毒德行有亏的人,我看你才是最毒的那一个!大家同一个爹娘生的,毁了我和二姐你能有什么好处?”
沈玉暖说,“并没什么好处,但我高兴图个乐子,看你们不好过我就开心多了。”
五妮难以置信,气的吼道,“你你你!”
眼看要打起来的架势,六妮远远的躲一边,四妮只能上去拉五妮,屋里还没个决断呢,她们在外面闹实在不好看,“小声点,里面能听见。”
五妮同样见不得对方,气骂道,“天下只有你是好人!看我们不好了你心里偷着乐吧?少装蒜了!”
四妮小声说,“你们坏了名声与我有什么好处?走出去一样被人指点嫌弃,我姓江,干净得了吗?”
五妮气恨道,“那就得问我们无辜的三姐了,这么害我们做什么?咱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毁了我们?”
沈玉暖说,“咱们并非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五妮你前些天还在众人面前提过,怎么记性这么不好?不若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四五六三个人瞬间绷紧了头皮,自打三妮变了性子,不说话的时候和以前的三妮没区别,总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可一旦说话她们就紧张,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好比现在。
沈玉暖用平铺直叙的声音一件件说着她们认为的玩笑,看在姐妹三人眼中像个莫得感情的死物,实在吓人。
“我算算,被五妮烧过头发,若没有大姐浇的那盆水早就连头一起烧了;打猪草的时候被二妮推进蛇坑里,若不是乡邻搭救,哪怕那个季节多为无毒蛇,伤口只流血就能要了命;还有大家通力合作设置了陷阱,泡在粪坑里一晚上,若不是爷爷早起如厕,我将成为村里第一个死在粪坑里的人。”
她盯着五妮问,“这可是玩闹?不若重新玩闹一回,你们也试试其中滋味?”
随便一件,就能三妮在小小年纪丧生,能活着长大真是老天爷赏脸,对原主来说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谁又说得清楚。
五妮噎得说不出话来,她以前真的没在意过这些,也真的只是觉得好玩,顺手就那么做了,没坏心的。
自觉委屈为自己辩解道,“咱们是姐妹,我们哪里就真的希望你出事了?只是那时还小手上没轻没重,你既然那么在意为何不说出来呢?你说了难道我们还能真的欺负你不成?”
五妮越说越顺,对,就是这样,她们根本没有三妮说的那么不堪,是三妮自己不说怨得了谁?
正想着脸上就被狠狠扇了一耳光,力道之重整个耳朵嗡嗡不绝,五妮被打懵了。
“五妹你生气了?不至于吧?我没用力呀,你看你脸都没红,肯定不疼,大家都是姐妹,玩闹而已,五妹不会玩不起吧?”
五妮才不管对方说啥,只专注一点,“你敢打我?”
沈玉暖说,“我敢啊。”
五妮吼了一嗓子,声音都劈叉了,“你再打一下试试?”
又一巴掌干脆利落的赏给了五妮,“你自己求的,我不过满足你所求,五妹为何要生气?可是嫌我手上力道不足?不如重新来一次?”
五妮这次是真的气到口吃,挨打了却不敢真的上去干架,因为她知道她打不过三妮,这才是最窝火的事。
四妮心中也有了怨气,“三姐,都是自家姐妹,血缘至亲。”
沈玉暖收起脸上的戏谑,“正因为是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