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梦里有贺贺,那我还跟你废话什么?拜了个拜的,我去见我家贺贺了,好走不送!”
“好梦!”
“一定好梦!”
贺航脸上挂着笑收起手机,视线又一次滑到地上被他踢倒的行李箱上,一时好奇,温宁打算装了什么走?
想打开看看,竟然改了密码?
这个发现让贺航嗤笑出声,就像自己手里的蚂蚱竟然妄图逃跑,如此不自量力,他笑的狂妄。
“温宁啊温宁!”
要怪就怪你父母吧,没给你留下什么兄弟姐妹,孤身一人柔弱不堪的你如何逃离我的手心?
沈玉暖本来打算先搬离这里,再做其他打算,可贺航的一番操作真的很败好感,尽管对方在她这里也没什么好感可言,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欠揍的气息。
既然贺航这么真心实意的留人,她要不把他搅个天翻地覆就不是她沈玉暖!
瞧瞧此时还在客卧得意的人,让那张还算帅气的脸平添了令人讨厌的贱来。
要说温宁也是个傻的,离婚了硬气到不要对方一分钱,反倒还立了借条,就因为贺航帮她垫付了母亲的些许治疗服用。
她抱着不欠对方一分一毫的心理,对自己的处境丝毫不关心,能说她这是蠢呢还是蠢呢?
该硬气的时候不硬气,不该硬气的时候瞎硬气。
贺航抓住了这一点每次涉及到钱都要表现一番有苦难言,手头紧到吃糠咽菜的地步给温宁看,惹的她既愧疚又心疼。
本来温宁签字之后就后悔了,贺航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三挽留,一个真心留,一个真心悔,于是两人过起了离婚不离房的日子。
“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可别后悔!”
“你在说什么?”
贺航出来见温宁还没有吃完,眉头微不可见皱了皱。
“哦,外卖不好吃,不是油重就是太咸,没有阿姨做的好吃。”
“那请阿姨回来好了。”
贺航说完就后悔了,暗怪自己嘴快。
辞了保姆阿姨就是为了让温宁学会一切家务,她其实很聪明,只要给她机会一定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保姆人选。
“真的吗?可你不是没钱了吗?请阿姨回来......”
“没事,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再穷也不能让宁宁挨饿!”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这就给阿姨打电话。”
贺航被夸的飘飘然,脸上的笑一直持续到关了台灯准备入睡的时候。
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惊醒,房间重新亮起来。
阴沉着脸坐起身,仔细回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能被温宁的想法左右,顺着她请了阿姨?
贺航深吸一口气有些不能接受,他介意的不是被温宁迷晕了眼,而是竟然会在眯了眼的同时做出不符合自己心愿的事满足了对方的要求,这是结婚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
别看他在钱财方面完全满足她,那是他愿意,温宁又特别会为他省,花出去的那点对他来说是九牛一毛。
他在意的是他轻易改变的态度,以往从来没有过,他一直处在掌控者的位置,更不会为了一个所谓的表情做出妥协。
贺航敏锐的察觉出哪里出了问题,正因为想不出才显得一切脱离掌控的样子,这成了他烦躁的根源,甚至出现了失眠的现象,可见他的掌控欲有多可怕。
翻来覆去睡不太着的贺航干脆起床去看温宁,当客卧的门锁再一次向他关闭时,本就不好的心情简直坏到了底。
老子收留你,你不感激涕零竟然敢摆出拒绝的姿态?
贺航完全忘了,是他再三挽留人家才住下来的,他更忘了,哪怕他们离婚了,温宁也是他曾经真心爱过的女人。
沈玉暖在门内透视着外面想踢门又克制下来的贺航,从今天接触的种种,她基本能判断出来,这人对温宁的所谓‘真爱’含金量或许没那么多。
贺航正要走的时候门咔擦一声开了,尽管昏暗一片,脸上不合时宜的表情也瞬间收回。
“你怎么起来了?”
“我出来喝口水,倒是你,大半夜站我门口干嘛?”
“我发现没有你我睡不着,失眠的感觉太难受了。”
沈玉暖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回话,“哦,你竟然新添了这么奇怪的毛病?之前我在国外那么久,也没见你失眠猝死啊。”
温宁态度之冷谈是前所未有,贺航心里非常非常不舒服,有种他稳操胜券的战场,对手竟然请来了神助,他即将败北的危机感。
“那不一样,现在是你在身边却不能抱着睡,空落落的。”
沈玉暖转头盯着这个男人看,造物主真是神奇,能生产出各色各样奇奇怪怪的人。
“怎么了吗?”
贺航被看的不自在,温宁从来不会有这样直接又了然的情绪表达,她一直犹犹豫豫,怕拒绝会让别人不舒服,一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减少麻烦,所有不舒服全吞进肚子里自己受着,是典型的天秤座。
他把温宁看了个透彻,所以才游刃有余。
可自打提离婚之后,这个女人就变了,他开始抓不住了。
沈玉暖耸耸肩,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