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希三两句打发了拦着的下人,才一进去就看到母亲的手里鲜血横流。
一阵兵荒马乱才总算收拾妥当,见母亲气急的样子,跟着掉眼泪。
“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月蓉细细打量自己女儿,今年十七了,样样出色,性子也好,就是样貌随了她父亲,方脸,与女儿家不相配。
却也有了一个十分不错的亲事,正三品上护军程家二房的嫡幼子,绝对是她家高攀了。
这亲事可是多少人盼不来的,她花了不少力气,托关系,说好话。
带着女儿参加各处宴会,给各家夫人太太们相看,好名声传出去,又有能搭上关系的知己好友说和,耗费了一年多时间才定下的亲事。
今年年底的婚期,如今就是准备嫁妆,安心待嫁。
女儿的事了,儿子却又开始闹腾,刘月蓉头疼不已。
“你弟弟,叫着嚷着要娶你表妹。”
李芸希皱眉,表妹?表妹早就有了婚事,舅舅舅妈也是不能答应的,再说了,以表妹的相貌,恐怕弟弟看不上眼吧?
知道女儿在想什么,解释道“不是你舅舅家的表妹,是后院的那位。”
“啊......”
这一声嫌弃里夹杂着羡慕嫉妒和理所当然,以那样的样貌,哪个男子不倾心?何况她那个只看脸的弟弟。
说起样貌,又自卑起来,为何偏偏大哥和小弟,都随了母亲,只有自己随了父亲......
要定亲的人,躲在屏风后面,悄悄的看了一眼,也是一表人才,他若见了她的模样,可会后悔?
哼,就算后悔也得忍着!她李芸希可不是任人挑三拣四的!
想着自己的事,心不在焉道,“母亲何必与弟弟计较,许了他又如何?不过一个姨娘的位置,省得弟弟为了这个和您闹。”
发现女儿有这种危险的思想,刘月蓉正色道,
“你以为姨娘给就给了,无所谓?作为正妻怎可有如此想法?娘以前教你的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本想再教育教育,贴身丫鬟打帘进来,只好将话咽下去,李芸希松了一口气。
母亲也真是的,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从小教到大,手段心机样样不缺,为何对她总是不放心呢?
在家里母亲一手把持,她没地方施展,待成婚后,定叫母亲另眼相看!
“如何?”
“回夫人,少爷贴身丫头说,除了带身上的,只少了一件。”
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说!”
“同心佩环。”
短暂的沉默后,才新换上的上好茶杯又砸出去,毁了。
李芸希也不劝,她娘就是有这个毛病,一生气就爱砸东西,砸出去的可都是银子,还气坏自己。
既然不顺眼,整死就是了,又不费事,何必与自己置气?
一边拍着后背顺气,一边示意丫鬟下去,“娘,您留着有用?”
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她娘留人到现在,好吃好喝养着。
刘月蓉答非所问,“当今有八个公主,年龄相仿,都到了嫁娶的年纪,你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弟弟尚一个。”
“就他?”
哪怕是亲姐姐,也免不得嫌弃,尚公主?做梦吧!
不赞同的瞪了女儿一眼,“以你弟弟的样貌,怎么就尚不得公主了?”
李芸希讽刺的扯了个笑容,衬得本就不出色的容貌更加刻薄。
“他也就只剩下样貌了......”
以此勾搭公主,说不定能成功呢!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
话题一转,“所以莫执欢......”
刘月蓉危险的眯眼,莫执欢,既然恒儿那么心心念念,随了他的心愿又何妨?
看了一眼女儿,想起好友提起的亲家内宅的事......那,多次利用,似乎很不错呢......
另一边的官道上,马车走的慢,晃晃悠悠,颠簸异常,哪怕跪在软垫上,长时间膝盖也受不住。
可表小姐就是不出声,掀着车窗帘一角,扭头看着外面的风景,手一直把、玩着那个玉环。
心中明明没有任何敬畏,可就是不敢起身动一下,跪的李嬷嬷自己都想不通,郁闷难当。
走了两个时辰,车停在路旁的茶肆边,太过颠簸了,没有一个强大的屁、股是没办法坐一整天的。
“表小姐,可要下去走动走动?”
莫执欢转头,“不用了,嬷嬷想去自可去......”
好似才看到李嬷嬷一直跪着,疑惑道,“嬷嬷为何跪着?垫子太薄,坐不住吗?”
李嬷嬷噎住,没看到?不对啊,她可是当着表小姐的面跪下去的,可那样子又像是真的不知道,糊涂了......
“那奴婢下去要壶热水。”
说着拿了车上的茶壶,下去了。
沈玉暖看着对方艰难的下了马车,并未有任何触动,这种事原主经历过。
因自杀未遂,反倒给了登徒子可趁之机,毁了清白。
得偿所愿的李晋恒,不在乎女儿家的名节,只在乎自己感受,每每夜晚守灵时,偷着来。
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