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么不唤奴才小安子了?”
自打这次危机之后,主子就改了称呼,其他人还称她为小安子,只主子小九小九的叫,沈玉暖好奇的不得了。
“小九不好?”
“小九是世界上最好的小九!”
元昶揽着歪过来的人,笑着捏他鼻子,“这是拐着弯儿夸自己呢,不害臊!”
“奴才就是脸皮厚,和城墙拐子一样。哎呀,主子你身上可真舒服,给奴才靠靠。”
沈玉暖发挥不要脸的优势,钻到元昶怀里不够还蹭了蹭,偏元昶自己小心翼翼的抱着,生怕伤了她的脑袋。
“你乖乖靠着,脑袋可是不想要了?还想不想听结果?”
“嘿嘿,主子,我不动了,您说您说!”
元昶叹气,还没到冠礼,已经觉得自己老了,他捏着小九的脸,想起今日在御书房的情景,
“淑妃被贬,往后宫里只有刘婕妤,再无淑妃。”
沈玉暖等着下文,如此凶残的事不会只降了淑妃的等级吧?好半天不见主子说话,她急了!
“就这样?没了?”
“没了!”
“窝草!这简直......”
沈玉暖一着急豁的坐起身来,两人同时痛呼起来,她是抱着脑门,主子是捂着下巴。
元昶咂了咂被震麻的舌头,看小九抱着脑袋龇牙咧嘴,“没事吧?可要叫太医?”
“没事没事,就是磕疼了,缓过劲儿就好了,主子你没事吧?”
“怎得是这样的火爆性子?日后可怎么跟在我身边办事?”元昶拧了眉,发现如今是见不得这奴才露出哪怕一点疼的样子。
“这不是太吃惊了吗?奴才这性子最好不过了,能文能武,能说能唱,是全能型人才,您收着不吃亏!”
元昶噗的笑开了去,这人真是严肃不了一刻钟,怎么以前没发现?如今亲近起他了,性子倒是放开了。
“当主子的都不敢夸海口说自己能文能武,你这个做奴才的倒是不客气。”
“主子那是谦虚,谦虚!”
元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抿口茶道,“你也不用吃惊,往后元昱养在宫外,逢年过节也不得入宫。”
沈玉暖叹息,都是皇上的儿子,要处置哪一个都不是容易的事,如今五皇子养在宫外,相当于隐晦的夺了皇姓,对于皇子来说或许比丢了性命都难以接受吧。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自找的!就是心疼七爷,打水里上来可是连着发烧了十来天,比她这个见了血的还凶险。
深秋的池塘水,养的那么仔细的七爷在里面泡了那么久,既惊又吓,上了岸没一会儿就开始发烧。
眼看着不行了太医下了猛药,刚有缓好的迹象,当晚就爆出来主子见喜了。
一个巧合是巧合,两个三个就不一定了!
沈玉暖从昏迷中醒来,立即要求见主子,被拒门外,求了大牛哥好久才答应和她里应外合,白天打扫时没有插紧后窗。
当晚趁着夜深人静,从主子寝室的后窗翻了进去,见到的主子已经奄奄一息,她在解毒丹和轮回丹之间犹豫片刻选择了轮回丹。
因为主子虽然出痘了,痘症却不严重,反而是发烧破坏了身体机能,眼见着进气多出气少,解毒丹或许不管用。
总共三颗轮回丹,量少效果却出奇的好,一颗下去七爷身上的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烧也慢慢的退了,没到一刻钟就睁开了眼睛。
若说他们如今相处模式这么轻松和谐,除了她的救命之恩外,还有当初主子清醒之后她选择不隐瞒,这些都给了主子信任自己的理由,且是世上的独一份。
轮回丹的效果太惊人,前一刻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后一刻已经红润健康,怎么都说不过去。
沈玉暖面对苏醒的七爷选择坦白,当然也不会傻到什么都说出去。
初九这个人的生平除了在外流浪的那段时间,其他都是有证可查的,于是她只能在那段时间做文章。
总之是一个善有善报的故事,如何在自己即将饿死的前提下把唯一的馒头让给一个老人家。
老人家感念她的善心,临走时不仅给她留了肉包还有一个玉瓶,里面有两粒药丸,老人说危机时刻能够救命。
“奴才入宫前用了一粒,才能活着进宫。”什么意思七爷不会不明白,“如今剩最后一粒,刚给主子服了,您烧也退了,痘也消了,可见是真的能救命。”
沈玉暖知道她编的故事漏洞百出,别看主子年纪不大,想糊弄过去确实不容易的。
于是她在主子不信任的眼神下,将事先准备好的玉瓶拿了出来,别说初九一个穷到要死的家庭了,哪怕是身为皇子的元昶也没见过玉瓶这样玲珑剔透的玉质,不由得不信。
其实元昶并不是不信任,而是疑惑,小九说的故事好似很耳熟。
没错,沈玉暖这坑货曾经驻扎在厨房,诸如此类的故事没少讲给众人听,传进主子耳朵里也不稀奇。
等看到玉瓶后更加坚定的信任沈玉暖罢了,再说两人在池塘里挣扎求生之时就已经注定了,初九是元昶此生唯一信任的人。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