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我不是周先生,现在也不是腐朽的旧时代。有什么事需要我来呐喊?需要用我的鲜血,来表达自己热爱华夏的心情。”初一忙摇头,她觉得自己和这位可没熟到可以谈这个。重点是,这首诗几乎可以算是鲁迅的铭志诗了,他要用自己的鲜血来表达自己热爱国家。这个,她可不敢认。
灰衣人抱起胸,看着她。表示,自己又不是那些乐意被她忽悠的老头子。
初一想想,让自己靠得舒服一点,面对这位的逼视,她还真的没法再忽悠。人家坦然的告诉自己真相,自己还敷衍,好像也不对。
“‘我们登上并非我们所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我们所选择的剧本。’”初一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脑中突然冒出一句。
“爱比克泰德真的说过这句话吗?别欺负我读书少。”灰衣人瞪了她一眼。用名人名言想糊弄过去,这是不行的。
初一仰头笑了,所以这位看来也真是读了不少书了。想想,摇摇头:“我说的是真的,这些年,我一直在问自己,若是能再优秀一点,是不是能做得更多、更好一点?可是这回,我除了报告,什么也做不了。我就算我想以我血荐轩辕,其实都是徒劳的。这是我最无奈的地方,我的确不是万能的。这不是我选择的舞台,也不是我能选择的剧本,我能做的,实在太少了。”
这些年,她真的想了无数的可能性,最后,她却只能用这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破招。若是她自己能选,她绝不会这么做。
“可事实是,你做到了。就算没我,你随便派人去京城,也能上首长重视。你实际已经救了很多人了。而且……你只是学者,就算是首长,他也常说,自己很多的不得已。你这样除了逼死自己,毫无用处。”灰衣人摇摇头,他看了太多的不得已,所以他能理解初一的想法,但不认同,认为这是小孩子想法。特别是,用自己的命来死荐,这就是愚蠢了。
“是啊,我其实一直这么安慰我自己,我尽力了。不过……”初一还是敷衍的笑了一下,她很高兴从这儿听到新闻里没有的消息。但是,不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更进一步了。
他说自己做到了,她才不信呢!若不是这位正好去接自己,那么秦主任有几分可能报到首长那儿去。没看自己打电话回去,他做的第一件事是让自己撤回。然后呢?应该先和当地谈,和医生谈,然后出一系列的报告……
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那位,指着他,真的是黄花菜都凉了。只有自己病得回不来,让首长亲自过问了,这事才能以最快的速度直达天听。只是,这些话,也是在烂在肚子里,决不能说出来的。
“初一!”灰衣人轻轻的摇摇头,轻轻的摇摇头,想了一下,定了一下神,“我来告别的,我要下去挂职了。”
“真好,恭喜你!”初一笑了,眼睛里满是欣慰。这是好消息,这搁古代,就是外放,到地方历练,一朝回朝,就是大员了。
“初一,我们有正式认识过对方吗?”那位看着初一。
“我的档案您快会背了吧?”初一笑了,还是没有正面的回答。
“唉,你明知道我说的是,我们正式的认识对方。”那位放下了抱胸的双手,双手撑着病床边上。眼睛盯着她的眼睛。让她无法躲闪。
“肖同志……”初一迟疑了一下,她和这位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但是,她刻意的保持下,他们之间还是点头之交,但两世,她也不敢和这位说,‘我们不是朋友。’
“行了,我走了!”那位也不跟她废话了,轻轻的拍拍她的头发,他站起来。准备走了,但还是站住了,“我是看着你从十六岁走到现在的,每一次,你都竭尽全力。就好像命不是你自己的,这是让我最不能理解的。你害怕过吗?”
“谁能不怕?”初一呆了一下,还是老实的说道。每一次,她都怕得要死好不。每一次,她都没法躲避罢了。
“你明知道,这些年,你身体不好的原因。一次感冒要不了正常人的命,但一定能要你的命。你明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敢让自己生病?”他低头看着她的脸。
“感冒这个,谁还能真的控制?”初一低下头,不想面对他的眼睛。
“小家伙,首长说,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灰衣人其实也知道,她不会说什么,只是又扒了她一下,“我叫肖一白,我爸姓肖,我妈姓白,中间其实是个破折号。”
“我叫伍初一,伍毛钱的伍,大年初一的初一。”人家都自我介绍了,初一的教养不能让她再装糊涂了,抬头乖乖的回应了。不过,她内心有点尴尬。这位,跟自己好像真不太熟。不过,用父母的姓氏做名字,这个九零后好像挺流行的。不过,在父母姓氏中间加个破折号,这有点新鲜,跟给自己取名叫初一的爹有得一拼。
“山水见!”肖一白笑了,估计想法和她差不多,觉得爹妈太不省心了。又轻轻拍拍她的头发,自己出去了,当然,出去之后,对着倩倩他们也还是一点头,大步的离开了。
初一坐在病床上,怔住了。他说山水见?结合刚说的,他被外放了,现在说山水见,结果其实是很好猜的。这位外放的地点就在山水。这位这会去山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