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犯。”
宁冶一本正经道:“这女子心肠如此狠毒,本王要她,自然是有大用处。若是她能够为本王把事情办好,那便将功抵罪了。”
赵刺史还欲再说。
宁冶一个眼风扫过去,声音也在瞬间冷了下来:“怎么,本王的话,刺史大人还不愿听?”
赵刺史自然不敢。宁冶是什么人,那可是皇上眼前的宫人,背景了不得着呢,他自然不敢得罪,只能退让,陪笑道:“既然王爷要人,下官就是不从也得从。”
外边这时候又跑进来了一个捕快,禀报道:“大人,外边有证人,说能够证明叶氏无罪的。”
宁冶本来是懒得跟刺史掰扯,因此才直接要人的,这会儿听闻这戏还可以唱下去,便也想看看叶渃除了脸好看,到底强在哪里。抬了抬下巴,发号施令道:“让人进来。”
拖了一把椅子,便大大喇喇地在一旁坐下。
人很快被押了进来。
是碧灵和一个长着胡子,看起来有些怯懦的中年男子。
一进到公堂,看到自家主子安然无恙,碧灵松了口气,随后拱手冲着重新坐回到上头的刺史道:“大人,这是百草堂的大夫郝大夫。”
一旁的中年男子腿有些发软,看着坐在上头穿着官服的刺史,又转头看了看一旁的碧灵,想到她的保证,咽了咽口水后,道:“大人,范大公子的小厮与小人交好,前段时日,去小人那里,在小人那里拿走了一包断肠草。”
“后来小人去寻他,他说当成金银草拿走了……草民让他丢掉,他应承下来,没想到,他竟然拿来害人!”
范锦一听,立马指着郝大夫,怒道:“你胡说。”
又转头,对着上头的刺史恭敬道:“闵安向来安分守己,自然是不可能随便害人。”
碧灵微微一笑:“范公子的狗自然是安分守己,听话无比。主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对着上头的刺史大声道:“大人,你随便让人打听打听就能知道了,范大公子跟蒋公子脾性一向不合,之前范大公子多次为难他。今日却为蒋公子喊冤,明显是贼喊捉贼。请大人彻查此事。”
范锦听到碧灵说起他的小厮,怕牵连到自己,一时着急,便推卸责任,没想到,竟然扯到了自己身上。顿时后悔。
若是平日便算了,赵刺史收了他们不少银子,此事自然会有转机,可这会儿,旁边还有一个大官在。哪怕他这会儿不说话,范锦也觉得后背冷汗直冒。
正想着为自己开罪的理由,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宁冶倏然起身,道:“看来这起案件已经有结果了,人呢,本王就带走了,剩下的就由刺史大人解决了。本王相信,刺史大人身为父母官,自然是会妥善处理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旋即转身离开。
叶渃扫了范锦一眼,也跟着离开。
后头打范锦脸色发白,目光尤带着期待看着赵刺史。却发现,赵刺史额头上,冷汗直冒。
只因,方才宁冶离开的最后一眼,带着淡淡的警告。若是他不从重处理范锦,恐怕他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了。
出了州衙,看着外边热闹的大街,空气都清新起来。
前头的宁冶脚步停住,回头看向她。
叶渃见他看向她,心中感激解围,连忙走上前,行礼道谢道:“多谢王爷。”
宁冶却制止了她的动作,从袖中掏出一个令牌,放进叶渃的手心里:“叶姑娘不必多谢,帮你,不过是受人所托。”
“再说了,叶姑娘自己也有办法离开不是?”
叶渃低头看向手中的令牌,有些疑惑。
这枚令牌,乃是燕凝的令牌。
但是,她的人不是昨日才去通知燕凝的吗?她怎么可能这么快接到消息?
看出她的疑惑,宁冶点醒她:“本王此次出来,与公主无关。”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头离开,剩下的,留给她自己猜。
叶渃脑海之中闪过一个人的模样,但想想又觉得不真实。可燕凝的令牌,除了他,还有谁敢乱拿给她。
不能再乱想,叶渃把令牌放进袖中。便上了侯在门口的马车,往她的住处而去,打算今夜歇一晚便回去了。她离开几日了,两个孩子恐怕已经闹上了。
想到两个孩子,叶渃的心,一下子温柔出来,面上也露出了柔和的笑。
已经是春日了,燕都的花恐怕都已经开了吧。也差不多是时候回京城了,毕竟她在京城的生意。还需要她亲自坐镇。
马车徐行,没多久,就到了茗云轩,可方才下马,便接到了来自邬城的消息。
姝姝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