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希望你万一要行差踏查,能多一道枷锁。我如今是不是拱手相让了?”
程岩确实是没有跟他争‘小孩瓜子’,她如果也要做,哪怕是最开始那样在锅里用乒乓球拍翻炒的方式,也可以把生意抢走。
因为,除了小卖部和程澜那边,剩下的三成销路也是程岩沿门托钵一样找到的。
人家其实只认她!
但她明显是不打算再做瓜子了。
程岩找来律师起草离婚协议,把这些都写了上去。
程澜下午还在电视上看纪念主席诞辰94周年节目的时候,就听说他们已经各自签了字了。
林景南咋舌道:“还真是快刀斩乱麻啊!
梁锦道:“程家的女人,澜澜、程昕还有这个程岩、北京的王千惠都是十分干脆明快的性子啊。”
接下来没两天,赵岩带着女儿从家里搬出来,暂时先住在了夏老板的旅馆。
赵乾则在附近租了一个废弃厂房,把生产线搬走了。
绝大多数工人都跟着他走了,继续生产。做生不如做熟,还是炒瓜子他们干得更熟。
老板娘是能干,但她要推出的鸡蛋糕、绿豆糕等等新生产线,谁知道还能不能卖这么好?
她自己也说了,她那个大老板堂妹不会再帮她推销了。
当然,也不会帮赵老板推销。但好歹之前已经有不少销路了。
也是老板娘后来自己一家、一家上门去找的。
唉,不离多好啊!
这婚离得,程岩除了一块4000平的地皮和空空如也的厂房,什么都没落着。连钱都只剩几百在身上。
两个孩子,一人养一个,也不用给赡养费了。
这一点其实也是程岩吃亏了。毕竟小穆是能挣钱的,小樱目前是只能花钱的。
赵家和程家的人背地里都说她傻。
程澜道:“地皮就是最值钱的啊,你挑的很好。你如果暂时不想动弹,这里可以租给我们驾校办个分校。租金肯定亏不了你的!”
程岩抬起头道:“你之前答应过借我五万块钱的。”
没这个钱,她无法注册新厂,也没钱买设备。
程澜从钱包里掏出韦洁写的欠条递过去。
程岩看了哭笑不得道:“我用两年的时间,一个月去问韦洁要2100块吗?2100块够干什么使的啊?”
程澜这才笑着拿出银行卡,“走吧,去转账。小樱,走咯——”
林景南一把抱起小樱,“走,小外公带你去吃好吃的。明天就是元旦了,小樱想吃什么小外公都买给你吃。”
元旦一过,他也得回部队了。
程岩跟程澜七伯商量,“爸,我想给小樱改姓程。”
七伯叹口气,“随你吧。”
女婿和外头那个不堪入目的照片,他也看到了。
婚姻走到这一步,要继续缝缝补补的过那一辈子都跟嘴里含着一只苍蝇似的的。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既然女儿坚决要离,那就离了。
只要她能养活自己和孩子,流言蜚语都不如含着苍蝇难受。
于是程澜又收获程岩的借条一张。上头写着,两年还清,届时一次性偿还六万。
如果做生意亏了,就把这块地皮赔给程澜。
“澜澜,我知道借这钱你帮大忙了。毕竟你自己现在也缺钱得很。你放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的。我做点心其实还蛮不错的。你给小樱打包的,我这两天都在慢慢研究,七七八八了。”
她这两天脑子乱糟糟的,干脆就在家折腾这个。
程澜道:“那看来小穆炒瓜子应该是继承了你的天赋啊。”
四个人正往外走,一辆上海牌轿车开了过来。
开到四人跟前车停下,小地主探出头来,“我听说......”
程岩点头道:“是,我离婚了。”
她知道,如今离婚是原罪。哪怕她不是过错方。
但昕姐那样带着杳杳都活出来了,她不信自己活不出来。
小地主呼出一口气,“你们程家的女人,都是女中豪杰啊。各位,上车吧。”
上了车,程澜对程岩道:“我建议你不要急着进设备。这里荒一阵子没事,你又不用给地产税。先买些简单的工具在家里做吧,做好了拿着样品去推销。一开始沿街叫卖我觉得都可以。小卖部也可以上架替你卖,看看销量如何。咱们就在商言商。”
小地主插话道:“小卖部你决定接手了?”
不像程澜会做的事啊。
“我本来就有21%的股份,多少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小地主一阵失望,本来还想表态继续跟着她干的,股份那里好商量。
他听说程岩在找地方租房子便道:“我家院子比较大。反正我妈和舒敏还有家里老二、保姆都在,你们母女可以暂时租住在我家的跨院里。我妈也爱捣鼓吃的,没准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呢。大家知根知底的,你去租别人家的房子不如租我的。”
程岩知道他不差那点房租,主要还是帮忙。
而且地主婆,哦不,楚伯母做点心的手艺那确实是一绝。
以前楚伯母不同意小地主和昕姐,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