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天。”
六叔公失笑,在空凳子上坐下,“行,那给我也来碗抄手。”
看到端上桌的红汤抄手,再看看别的桌的红汤牛肉面,还有妈妈正吃着的豆花饭,悦悦认识到四川人果然连早饭都要吃辣的。
有昨晚留宿的客人三三两两下楼来吃早饭了。
有人眼光掠过程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兴许是那位鼎鼎大名的程老板的姐妹,那长得有点像也正常。
吃过早饭,程程听说里头有爸爸和二叔的相片便跟着姐姐进来看。
嘻嘻,爸爸系着围裙在帮几个叔叔抓猪,二叔穿一件皮夹克蹲在旁边看着。
嗯,妈妈呢?妈妈也在旁边看着。妈妈看起来好年轻啊!
程澜盯着相片上六叔公家的老房子看,这才是她记忆中的故乡。
修成这样,真的有些找不到感觉了。
“六叔公,这照片底片还在不在?洗一张给我吧。”
“行,回头寄给你。”
“嗯,您帮我收集一下,看村里谁家还有相片拍了老房子的。”
她想用电脑把从前的程家村拼出来,找那种老手艺人给她做个迷你的。
就做成‘样式雷’的建筑模型那种。
六叔公点点头,“好!”
程澜带着俩孩子回自己家去。
等她走远了,有客人忍不住问道:“老板,那个、那个就是程澜么?”
“是啊。她就回来待半天,下午就走了。难得回老家,应该并不想被陌生人打扰。”
客人点点头,“不打扰、不打扰。你们村的人怎么这么冷静啊?这可是在全国知名度都很高的名人啊。”
“她再有名,在我们心头还是当初那个小丫头片子。”
啧,当初可是村里的小霸王啊!
六叔公说完,嘱咐六叔婆准备祭品。要去上坟,总得有块熟肉,再有些供果。
然后他就背着手往小超市去了,让售货员准备一份香蜡纸钱还有土炮。
程澜回到家,拿着六叔公给的钥匙开黄铜锁。
这是那种老式的锁,一般人不知道怎么开和锁。
打开了看悦悦有些好奇便递给她玩。
悦悦道:“我在曾叔叔的古董铺子里看到过这种锁。”
“以前都用这种。只不过有些用铜锁,有些用铁锁。”
金锁、银锁也有。不过大多是做成饰品挂小孩的脖子上。
屋里应该按时有人打扫,没什么蛛丝网之类的。不过长久不住人还是难免有灰尘。
程澜找了盆子、抹布,到地坝里压水井。
悦悦和程程就在后头跟着。他们觉得乡间生活还挺有趣的,尤其这还是自己家,更有代入感。
第一下没压得起来水,程澜把盆递给悦悦,“去隔壁讨些水。看到年轻的喊舅舅、舅妈,年纪大的喊外公、外婆。”
悦悦很快把水讨回来了,有人跟着她一起过来。
还说要帮她端水,悦悦觉得自己可以就谢绝了。
“以前我们家都上你们这里压水,不过后来有水龙头就没用了。估计是常年不用的缘故。”
程澜笑着喊了声‘嫂子’,接过悦悦递上的小半盆水倒在压水井的压片上。
这下再用力一压,就出水了。
“妈妈,这是为什么啊?”悦悦一脸的好奇。
“水压啊,内外水压一致就能压出水来。你摸摸试试,井水有15度呢。冬天摸着是有点温度的。”
外头的温度差不多七八度,15度的井水自然就不冻手了。
悦悦试了试,真的呢。
隔壁嫂子道:“要帮忙么?”
不过,今天抹了,过几天又生灰尘了。
程澜道:“不用,我就是随意抹一下。嫂子忙你的去吧。”
“好嘞。对了澜澜,谢谢你啊!我家也在团结湖小区买了三套房。自己住一套,租出去两套就够过日子了。”
以前对她们来说,去北京买房子定居那是难于上青天的事。
更不要说去了还不愁吃穿了。
如今一家三口的户口都迁过去了,孩子读书的起点一下子高了好多。
她们也是回家来过元旦节,看看老人的。
“不用客气,也是你们赶上了好日子。”
“那也得你先给了小卖部的分红,又给消息。好,你忙着,有事招呼一声就好。”
“好的。”
程澜把抹布撕成三份,三母子一人一张。
劳动最光荣!她一向让两个孩子跟着劳动。
程澜端着水进去从堂屋抹起。
她自然也知道抹过几天就要起灰尘,不过回来一趟就当是找个仪式感。
而且,在这屋里待着,想着爷爷从小的教导,她有些焦虑的心也慢慢开始平静下来。
又不是什么过不去的火焰山!
不就是可能被漂亮国经济封锁,做不成进出口生意么。
而且,就是他们不搞经济封锁,他们那个不可避免的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危机来了,出口生意怕是也做不了了。
出口做不了,她肯定不会继续从漂亮国进口牛羊肉回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