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说,她男人没意见么!”
说着,别栀栀意有所指地看了孙秀珍一眼。
围观的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孙秀珍也不傻,瞬间勃然大怒,“喂,短命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当着我的面造谣?”
别栀栀浅笑,“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又没有点名道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你——”
别栀栀,“再说了,我说什么了?我可什么也没说!”
围观的妇女们顿时意会,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对啊我也亲眼看到了!”
“说说你看到啥了?”
“就是那个谁和那个谁在厂子门口那个嘛!”
“哎哟我不懂诶,那个是什么啊?”
“就是……一动一动那个啊!”
“真是臭不要脸!”
“呸,狗男女!伤风败俗!”
厂子里的家属们几乎人人都吃过孙秀珍的亏。但遇上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也要过一把口瘾的浑人,还真是拿她没办法!现在有了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谁不想出出当年被憋屈得要死的那口气啊!
众人当场发挥想像,说得愈发活灵活现,但绝不点名道姓——
“真的啊,那俩到底是谁和谁啊?”
“男的嘛,也不晓得是姓汤呢,姓唐呢,姓滕呢,还是姓邓……反正也是我们厂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爹死娘改嫁,有个姐姐也不管他,一天到晚的啥事不干光干些小偷小摸的事儿……”
“哦,我知道是谁了!”
“那个臭不要脸的破鞋又是谁?”
“就是我们大院里嘴巴最臭,最爱造谣的那一个啊……”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原来是她呀!”
众人全都露出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还带着讥讽、嘲笑的表情看着孙秀珍。
孙秀珍目瞪口呆。
一向都是她编排别人,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于是她哭唧唧地拉住蒋科长——
蒋科长嫌恶的推开她,后退几步,一脸正气地说道:“你有话就说,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孙秀珍“哇”一声哭出来,“青天大老爷蒋科长!她们在造我的谣!我不管,她们说的……你可都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啊!我、我活不下去了……”
跟着,她眼珠子一转,嚎啕大哭起来,“必须要她们所有人……每人出二十块钱给我当、当……当神经保养费不可,不然我就……”
一时间,孙秀珍也忘了别栀栀之前讲的那什么金叫什么名目来着,只得信口胡诌了一个。
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
“可能她发神经了,才要保养一下!”
“神经错乱了就去医院嘛!”
“她男人知道她神经病吗?”
蒋科长正色答道:“我没有听到有人造你的谣。”
孙秀珍一愣。
直到这时,孙秀珍突然意识到,这些人虽然在编排她和谭春雷,可压根儿没提过她和谭春雷的名字。她们只是把她和谭春雷最明显的特征指了出来,就算没有点名道姓,但凡只要熟悉大院的人,都知道她们就是在说她孙秀珍和谭春雷啊!
孙秀珍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别栀栀大骂,“你这短命的小贱人……”
“啪!”
一记清脆的掌掴声音响起,打断了孙秀珍刻薄的怒骂。
原来是别家的大嫂单朝凤及时赶到。
单朝凤很清楚,她婆婆一共生了三儿一女,前头三个儿子,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没让公婆操过一点儿心。唯有小妹栀栀,早产七个月出生,出生的时候像只皱皮小老鼠,只有整三斤重。
公婆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保住了栀栀的命,再慢慢一点一点养大她……
到如今栀栀也是个瘦弱敏感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
单朝凤嫁进别家十来年,看着瘦瘦小小的妹子长到亭亭玉立。在她心里,早把栀栀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现在孙秀珍居然骂她家的宝贝蛋是短命人?
单朝凤气得两眼通红,上前又甩了两记耳光过去,“孙秀珍!你敢骂我家妹妹?好,既然你娘死得早,那我就替你娘教你怎么做人!”
孙秀珍被打懵了。
围观的众人也懵了。
——单朝凤平时温温柔柔的,很少和人生气。看来孙秀珍造别栀栀的谣,是摸了人家的逆鳞了!
孙秀珍的辈份比单朝凤高,是婶子一辈的人。被嫂子一辈的单朝凤给劈头盖脸的痛打一顿,不由得又惊又怒,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眼见孙秀珍面目狰狞地朝着应雨时冲了过去——
几个婆婆婶婶们旧戏重演,假装好意劝架,拦住了孙秀珍。
“大家乡里乡亲的,有话好说呀!”
“就是,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一人退一步就算啦!”
“秀珍啊,来都来了,捱上几巴掌也没关系!”
“哎你怎么都不会劝人哪!”
一时间,孙秀珍被众人“拦住”,身上胳膊上脚背上又多了好几道来历不明的伤痕。
“这是怎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