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执念的对他道,”夜寻,我只是来借个地方睡觉的。”
夜寻难得的微微敛起眉头,清冷道,“你故意的么?
”
我脑子里头实在是转不动了,不解,“故意什么?”
“…”
我竟然如此简单的借到了夜寻的床,简直走了天下无敌的大运。纵然脸上带了伤,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我只在两处睡得着,千溯和夜寻身边。
近来千溯很忙,多半都去了曦玥的那个空间,不会回来。我思忖着左右都是小憩一下,平素都是在夜寻的院子里头午休的,便过来了。
没想到他今个心情不好,莫名奇妙的不待见我了,还唤小毛球赶我走。
虽是伤了,可我破例的躺上了夜寻屋内的床,甚满足。没等到夜寻再说什么,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暮光融融,透过窗子的倾泻下来,我想起折清,一个激灵猛的坐起身,牵带脸上的伤,嘶了一口冷气。
我有多皮糙肉厚我自个是知道的,没想到小毛球的爪子能利成如此的境界。再看它湿漉漉着眼,蹲在院门前,低丧着头,心里头恍恍惚惚的想了许多。
夜寻恰好从屋外走进来,见我醒了,稍微定了定脚步
,开口道,”醒了?“
我恩了一声,又摸了摸脸上的伤处,有点疼。
“唔,醒了就自个快些走。”
没想到他好不容易准我进了回屋,之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还是赶我走,不由有些委屈,“你,你今个是怎么了?”
夜寻停在书架前,看也没看我一眼,闲适从容的伸手从上头拿下来一本书,”没怎么。”
“那我明天还能过来么?”只是过来午个休,我好久没似今天一般睡得踏实了。
可不晓为何,我总觉得夜寻就那么静静站在那的时候,气势却无端很是强烈,叫我情不自禁的压低了嗓音,喉咙都有点发干。
“不行。”两字不容置否,听得我心里头一缩,很是伤神。
我心知夜寻他没有一挥袖径直将我丢出去,八成是因为小毛球伤了我。千溯也是这样,病人至上,要打要骂那都是病好之后的事,身上有了病痛,那就等同有了块免死金牌。
我在夜寻不明原因、回归冰点般的冷淡之际,相当无措且无耻的动用了这块免死金牌。捧着脸,悲凉道,“那,那我只来上个药成么?脸上好疼,钻心的疼。”
夜寻背对着我的身子几不可查的一僵,半晌,抬手揉了揉眉心,搁下书册走过来。
我正坐在床沿,故而当他靠近之际就抬了眼,心底发虚的仰望着他。因为伤口明显是经过处理的,若不是给牵扯到,当真就不怎么疼了。
他冰凉的手指,并不算多轻柔的抬起我的脸,低头将我的伤势打量了一番,“皮外伤,在脸上,怎么钻心的疼?”
他道出的话语很是轻慢,但瞅着我伤口的眼神却格外的深沉。
我扯了一抹讨好的笑,“那个…是我形容不当,应该是切肤的疼?”
他眉宇稍敛,幽定的眸直直望进我的眼底,”唔,说谎给人揭穿了,你就是这么个嬉皮笑脸的态度?”
我听罢面色一正,赶忙摆正态度道,“我错了。”
夜寻眸光更凉,“骗的不行就来哄的?”
“…”
夜寻素来难以捉摸,今个算是将这性子发挥到了极致,我有点招架不住了,巴巴将之瞅着。
他也就不说话了,仿佛自觉没趣,松开捏着我脸颊的手,要走。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忙道,”我不知道自个是哪里做错,惹到你了,可我分明是不愿意同你吵的,我道歉真的都不行么?你好歹给我个痛改前非的机会,我今天,前天,好多天,都没有惹事,你为什么要生气?”
脑中一晃然,想起夜寻问我的那一句”故意“,解释道,“给小毛球抓的那一下,是我没想到它竟然如此没良心,以为它不会对我下手,才没躲开,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故意破了相,还能有什么好处么?”
寂寥蹲在院门口的小毛球背影更加的苍凉,颤了颤,趴在地上去了。
夜寻听罢,静了静,竟认真的表示了赞同,”也是,你哪是能拿出那样心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