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2 / 3)

骨债 茶茶木 1939 字 9个月前

。所以是我以他的名义发号施令,掌过一段时间的权,好在没给人发现了。”

我不知道夜寻为何会在意于我的过去,但普天之下,这种事我也只能对夜寻开

口了。他亦是从上古时代便认识我,认识那个环境的人。该怎么说,大抵是“同龄人”,没有代沟罢。

记不得是多少万年以前,我初生的时候和千溯两个人,没有什么势力,亦没有绝对的实力,就那么过着被围剿追杀的日子,颠沛流离。

也因为我身体虚弱,成长得格外缓慢,让千溯吃了不少苦来照料我。印象深刻的一回是我们因被追杀在深山里躲了半月,千溯为了给我采药材,被守护兽所伤。为避免再遇怨恨追逐的魔兽,不得已回往城镇暂避疗伤。

相邻的城镇有四,千溯抱着我坐在树枝上,问我,“洛儿想去哪个城镇?”

我从他的外衣中露出头来,只多动了两下都嫌吃力,伸出手遥遥一指,“那里。”是临着山的小镇,最不起眼的一个。

千溯伸手包住我的手,像是怕我着凉一般赶紧的塞回衣服中去,“好好,你不要乱动,我们去那。”

三日后,千溯带着我走上街,一面摸着我的头,一面含着几许苍凉的浅笑,“洛儿你果真是个福星。”

后来在茶馆,我缩在千溯的麾衣里头,听闻妖兽被某两位‘大人物’好玩一般的驱逐出山,恰好兽潮涌过旁近另外的三个城镇,那里莫说是人,就连肉屑都不剩一点,着实是凄凉。

人命若蝼蚁。

再后来,我才听闻,那两位‘大人物’其中一位就是千凉。

千溯道,千凉她终会回来寻我们,言辞之中多有对千凉的维护。

我想起当初那个从母后手中将我抱回的姐姐,她将我放置在地底的时候,也曾经道等我从“蛋”里面爬出来的时候,她就会来接我的。

可我没能等到她。

我唯二的一次见到千凉,着实是一场巧合。

她喝得酩酊大醉坐在路边,笑得痴狂,身侧的横七竖八的尸体染红了河流。

千溯将我按回怀里,同我道,“不要看。”

可即便是听声音,我也知道那就是姐姐,她攥住千溯的手臂,声音似哭也似笑,我却听不清晰她在说什么。

小心翼翼的探头,对上她那双寂黑的双眼,悲凉黯然犹若一片极黑的沼泽,寻不出什么凛然的杀气,却让人打心底的忌惮。

千凉的似哭似笑顿了顿,尖尖的指甲挑起我的下巴,刺在皮肤上格外的疼,她道,”千溯,这是你女儿?“

我心里头一颤,难以言喻的疼痛起来。

千溯让开她的手,难得一见的颦眉,”她是千洛。”

千凉眸光疑惑的扫过我,吓得我直往千溯怀里缩,“哦,是么?千洛。她娘亲

是谁?”

看来她不但忘了我的模样,连我的名字也忘了。

我原以为她还会来寻我,怎晓却是这样的下场。所以怯生生的笑着,“姐姐,我从蛋里面爬出来了。”

她一怔,恍似终于记起来。

当夜千凉随我们回了家,我早早的被哄‘睡’下了,放置在内屋头一回独自的躺着。千溯则和千凉在前屋,我几度自千凉嘴中听到负心人一词,咬牙切齿,哭得撕心裂肺。亦醉醺醺,犹若一滩烂泥一般,像是伤心至极。

然第二天我醒来,却没见着千凉了,千溯道她去办别的事去了,神情之中竟至于黯淡受伤。

我凑上去亲亲他的脸,吃力的将之紧紧抱住。

千溯揽着我,在我脸颊上轻轻蹭了蹭,”洛儿,你昨夜是不是都听到了?”

我乖乖承认,“恩。”揉了揉欲哭的眼,“洛儿以后不会遇上负心人的,不让哥哥伤心。”

“恩。”

千凉的确是个足以称帝的魔,她与木花痕的那一战几乎是将妖界逼退魔界,木花痕沉睡万年,而她作为彼时最具声望的帝王,却忽而低调了许多。

千溯原就只比我大千岁左右,一路泥泞的淌过来,成却魔界最年轻的魔尊,号召力急升而上。而我仍是废材一介,终于从生死线上翻身。

又千年,战事时急时缓,一念之间,旦夕祸福难料。我知道千溯身边能人越来越多,而那些人对我的排斥也愈演愈烈。

我曾担心,偷偷同千溯道,让他将我放置回那个阴暗的地底,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其实我有个盼头也能顽强的活下来。直到有一天他凯旋,再无顾忌的时候,再将我接回来。我可以等,我不想拖他的后腿。

然当夜,千溯将我带到一处山谷,高高的梧桐树下有一个简单的秋千。他将我抱起,放在秋千上,轻轻推着。

耳边的风清凉拂面而来很是舒服,千溯站在我身后,终于大力的推了几把,我在风中咯咯的笑出声,开心道,”哥哥再推~“

千溯依言的陪着我荡秋千,等到了差不多要睡觉的时辰,他才从我身后绕开,站到秋千的前面,浅浅笑着朝我张开手。

我会意,哈哈不住笑着,在秋千荡到最高点的时候,一跃跳进他的怀里。

便是他揽着我,在我开心得无法自抑之时,低低道,“我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