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弦野嘴角抽了一抽。
这家伙!诅咒自己都这么狠的吗?
“呸呸呸!谁丧夫了?谁丧夫了?不许诅咒我!”
穆译炀怀里的酒醉女,找准了话里的重点,激动得一下子抬起了脑袋来。
她双手捧过穆译炀那张冷峻的面孔,左右端详着,“我老公不好好在这里吗?你不许诅咒他。”
穆译炀嘴角泛起一抹宠溺的笑,“嗯,不诅咒他。”
“这才乖……”
迷迭说着,捧起他的面庞,在他的唇上印了一记吻。
那感觉,像是奖赏一般。
比如,亲几岁大的孩子。
或者说,吻一只她喜欢的宠物。
可无论她把自己当作是什么,只要不是其他男人,穆译炀都非常心满意足。
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情不自禁的在迷迭的唇上回吻了一个,以作回馈。
而宁弦野呢?
他在一旁,看得可谓目瞪口呆,完全傻眼。
这就是她陆迷迭口中没有感情的婚姻?
还一年以后民政局见?
我去!
差点信了她的邪!
宁弦野生生被喂了这么一口狗粮后,最后一点酒劲也都散了。
他不爽的骂了一句:“我了个大操!”
骂完,单手一抄口袋,谁也不爱的走了。
哦,迷迭送的那束花,还是抱走了。
送走了宁弦野之后,穆译炀抱着迷迭回了车里。
“这是喝了多少酒?”
穆译炀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替她系上安全带。
“不多不多。”
迷迭摆着小手,举起五根手指,“也就一人一瓶而已,还没醉呢!”
“数都数不清了,还没醉。”
穆译炀无语,“好好待着,回家了。”
“回家?不回不回!”
迷迭摇着脑袋,拒绝回家。
穆译炀皱着眉头,“为什么不回家?”
“不回……家里婆婆在,要知道我喝了这么久,会嫌弃我的。”
迷迭把脑袋别到了一边去。
穆译炀好笑,“你还知道家里有人等着你呢!”
“……嗯。”
“头疼不疼?”
“不疼。”
她含糊应了一声,忽而又回过头来,“疼……”
穆译炀无奈,“那到底疼还是不疼?”
“……疼!”
其实,疼个鬼!
她装的。
迷迭把脑门往穆译炀的胸膛里一敲,抵在他怀里,借着酒劲撒娇,“都快疼死了……”
穆译炀最受不了她这样,当然也见不得她喊疼。
“你坐好,我给你揉揉。”
穆译炀紧锁双眉,手指按在她的太阳穴上,轻缓的给她揉着。
力道刚刚好,很舒适。
迷迭靠在他怀里,舒服的哼唧了一声。
而后,忽而张开双手,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
穆译炀身躯蓦地僵住。
眼睛垂下看着怀里的她,眸色稍稍重了几分。
过了没一会儿,怀里的女孩,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穆译炀无奈又好笑。
把她从自己怀里卸下来,放倒车椅,让她好好睡着,这才开着车往家里回。
回到家里,陈希还没睡,正等着他们。
“回来了?”
一见儿子抱着迷迭进门,陈希连忙迎了过去。
见怀里的迷迭已经睡着,她下意识放低了声音,“真醉了啊?”
“嗯,喝了一瓶红酒。”
“那没事,红酒还养颜呢!”
穆译炀无语,“妈,你对你儿媳妇也太宽容了吧?”
“那不然呢?明儿早上我训她一顿?”
“别!”
穆译炀连忙阻止,“我会好好说说她的,就不劳你费这个心了。”
陈希嗤笑,“这就知道心疼老婆了?行了,赶紧抱她上去睡吧!”
“嗯。”
“对了,别忘了给她洗个澡,换身衣服。”
“……”
穆译炀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眼怀里熟睡的小丫头。
洗澡,换衣服?
他来?
他僵硬的抬起头,目不斜视的继续往楼上走。
忽然,感觉被她贴着的胸口,变得赤热起来。
穆译炀一进卧室,就把迷迭安放在了大床上。
“迷迭。”
他唤她。
某人没有应他,踏踏实实的睡着。
“喂……”
他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儿,“醒醒,你不能就这么睡着,还没洗澡呢!”
“唔……”
迷迭烦躁的把手丢开去,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穆译炀无奈,“你不洗的话,我不管你了啊!”
迷迭酣畅淋漓的睡着。
穆译炀想,干脆不管她了,就让她这么睡着吧!
可偏偏,拧不过自己的强迫症。
“醒醒,起来,一会再睡。”
穆译炀扶着迷迭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