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暴君真的没钱(1 / 3)

这次的行动地址在埼玉县。

香织随手翻过地图,想起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的记忆里,伏黑惠和他姐姐好像就住在那一带,两人相依为命。

不。现在这个时候,伏黑惠好像和小悠差不多大,伏黑甚尔和他再婚的太太还都活着,还还有两年……三年才到怀玉篇?

她想起和小理子同名的可怜星浆体,还有随后接踵而至的死亡,并不是很有插手的欲丨望。

说到底,死亡本身并不是坏事,糟糕的是尘埃落定后,试图颠覆死亡所带来的灾厄。

“香织,你下次突然离开,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哪都找不到人。”

眉眼细长的黑发少年向后斜靠在墙上,原本正神态温和地同辅助监督低声交谈着什么,抬眼瞥到她从的士上下来,立刻起身接人,先辅助监督一步把她拉离人行道,进入狭窄的小巷,摘下自己的围巾裹在她身上,压低声音抱怨,“电话也不接,给你打了好几次才打通。”

这人怎么回事。她不在不是应该更开心吗?

香织有点疑惑,但还是顺着他话往下说:“抱歉,我回老家了,走得急没想起来告诉你,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家里正好在大扫除。”

夏油杰:“还有,不要老吓伊野先生。他也是听上级命令行事……”

香织:“这我可保证不了,看他表现?你会好好表现吧,伊野先生?”

匆忙赶来的辅助监督闻言又开始冒汗,连忙点头应是,看得夏油杰又无奈又好笑,抬手揉乱香织短发,被瞪了一眼啪地打开手,看她一丝不苟把头发梳理好,又把手放了上去,发现她原来比自己矮,头顶俏皮的发旋刚好和自己视线齐平。

真奇妙。他想。看起来明明和其他女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对别人发号施令却总是这么顺手。

“夏油杰。我数到三。”香织很讨厌别人弄乱她发型,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一,二——”

按在头顶的手突然掐了一下她的脸。

香织:“……”

她反掐回去:“你吃错药了吧!”

少年闷笑出声,随后吃痛弯腰,两人一路互掐到诅咒出没现场,夜蛾正道果然不在,来的是另一位咒术师,苍老,阴森,拄着拐驼背一步一颤坐下,衣着古旧,面色萎黄,闻起来有很重的老人味。

——快死了。

香织如此判断罢,照常礼貌问好,快刀斩乱麻随手屠灭掉蜂拥而至的低级咒灵,见老人家注意力完全在夏油杰那边,她转身下楼,随手买了份黄油烤蜜薯回来,一掰两半,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一半拿着吃,另一半等夏油杰打完怪就递过去。

“等下一会回去?”见老人家围观完也没走,等在那里好像还有话要说,夏油杰接过蜜薯,突然来了句。

“你先听他念经。”香织把他往老咒术师那边推,继续礼貌微笑。

老人家的经倒是念得真的很好听,什么咒术师使命是防止咒术、咒灵及咒物对人类造成灾害,维持社会的和平与安全①,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对非咒术师的保护必须放在最优先②。

香织左耳进右耳出,心思早已飞回仙台,一会想虎杖爷爷今早送自己去车站的时候叫她注意安全,明显担心得要死,却还佯装没事,只问她今晚回不回得去,晚上想吃什么;一会想待会回家要再给蠢弟弟带点厚衣服,老家衣服虽然够,但大部分都小了,明天去滑雪场玩必须穿多一点……

“伊野刚才一直在看你,走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

和她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回想起辅助监督心累到脸颊凹陷的惨样,夏油杰忍笑,“每次总监部的人一说重话,他就站在那人背后对你拼命使眼色,看起来吓得够呛,生怕你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结果你根本不看他。”

香织依旧走神,但还分出一半注意力给他:“很好。看来他记住了我的话……啊。”

看到前不远处有人蹲地上,行李摆了一地,臂弯里躺着个满脸通红的昏迷小朋友,那人手摸在小孩额头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从钱包里随手抽出两张纸币塞给夏油杰,语速飞快:

“夏油君,去药店买退烧贴,能多快就多快。拜托你了!”

说完往前跑去,一摸孩子额头滚烫,立刻冲到马路旁拦的士,回头命令蹲地上的人:“他得去医院,收拾好东西上来——还愣着干什么,想让他死吗?夏油君,这边!”

她几乎是强拉硬拽地把那个抱小孩的男人和他的行李箱一起强行塞进车,上车后又马不停蹄地先和司机报了儿童医院地址,接过小伙伴递来的退烧贴给小朋友用上,摸摸孩子衣服,发现全是汗,看了看孩子全是红血丝的眼和浮肿布满牙印的舌,没忍住骂了起来:

“你怎么照顾的,都高烧了还给他穿这么多,衣服湿透了也不换,就这么在室外吹冷风,孩子发烧了你脑子也进水了,不懂还不知道去医院吗——儿童医疗证呢?”

男人看她一眼,把裤兜和夹克外套的兜全都翻了出来,然后慢吞吞取出钱包,给她看里面空空如也的夹层,依旧一个字都不说,甚至还笑了笑,嘴角疤扯动,狼一样绿眼睛缓慢扫过她这个人,那张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