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散步,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俞夕还是跟着他去了。
饭店的花园大,两人并肩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道,草坪上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
顾北陆双手插在口袋,一路上没说话。俞夕低着头,看着眼前他们的影子。他起来,小时候他们经常踩着自己的影子玩。
那时候他还觉,等他们长像影子这高,应该就算长大了。
到这,他又不自觉地伸腿踩影子。
“Derek,你还记不记,们以前放学回家路,都比赛踩影子。”他问。
顾北陆点了点头:“嗯,每次都你赢。”
“那因为你每次都让。”俞夕转头看着他,“你把当小孩子,玩什都让着,都知道。”
当年顾北陆嫌别的小朋友玩游戏幼稚,只跟他玩,虽然他玩更幼稚。小时候他以为学霸不会玩游戏,来才发现顾北陆什都玩厉害。
顾北陆否认:“没有。为什让你?”
俞夕一副看穿他的样子:“别骗了,你就让了。因为小时候输了会哭。”
顾北陆:“那倒。”
他从小就不会让俞夕哭,俞夕一哭他就认输。
俞夕笑了笑:“不过现在不会哭了,都长大了。”
顾北陆在原地沉默片刻,然边走边说:“嗯。终于把你养大了。”
这句话说轻,俞夕还听见了。
走到了阴影处,一棵百年大榕树挡住了灯光。
地的影子消失了,俞夕的思绪拉了回来,抬起头继续往前走,超过了顾北陆。
顾北陆在身把人拉了回来,捞进了榕树的阴影中。
俞夕心一惊,抬起脸,黑暗中他看不清顾北陆的表,感觉到对面炙热的呼吸。
似乎预料到接下来发生什,他紧张紧紧咬住下嘴唇。
“这就怕了?”顾北陆低下头,呼吸重。
“有什好怕的?”
俞夕嘴回答着,脑子却一片空白,可这一次他没有推开顾北陆。
两人都沉默了几秒,又或十几秒。
顾北陆像在等待他的反应。
在他再次开口说话时,顾北陆吻了。
一阵电流往头皮窜。
顾北陆浑身都滚烫着,俞夕觉自己被一团热火包围着,整个人都快窒息了。
他的手用力掐着顾北陆的胳膊,在结实的肱二头肌掐出了指痕。
不知过了多久,顾北陆才松开了他。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俞夕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他被吻湿漉漉的,嘴唇像水灵灵的红樱桃,眼眸中一片水雾。
顾北陆指腹擦了擦眼前人的嘴角,哑着声说:“接吻时也呼吸的啊。”
都第一次接吻,学神好像什都无师自通。
顾北陆克制着心跳,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比他象
中的更甜。
看见顾北陆的表,俞夕慌忙松开了他的胳膊,在他再次低头时,用手掌抵住了他的胸膛。
“回了。”他声音中都还在微微颤抖。
此刻他已经彻底清醒了,听见他们的心脏在黑暗中跳异常快。
顾北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温热的大手在他脑勺揉了揉,凑到他耳边说:洗把脸再回。?”
该洗洗脸,俞夕抬起手搓了搓脸颊,烫。
从榕树边出来之,俞夕快步走在前边,特地跟顾北陆拉开了一段距离。
顾北陆不慌不忙地跟着他身,眼带笑意,还在回味着刚才甜甜的味道。
豪华亮堂的洗手间,俞夕开着水龙头,往脸扑了半天水,终于冷静了一些。
他抬起脸,从镜子与顾北□□目相对。
顾北陆双手交叉再胸前,脸看不出任何异常。
“你不用洗脸吗?”俞夕问他。
顾北陆朝他走过:“不用。”
的确不用。
俞夕诧异,顾北陆竟然这快就恢复了神色,仿佛刚才亲他亲浑身发烫的人不顾北陆似的。
顾北陆在他面前停下,刚抬起手,他条件反射地退了半步,小声提醒:“外边有人。”
顾北陆失笑,动作没停地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什呢。”
俞夕的脸又红了。
回到包厢,两队父母也已经喝完了酒。
看见两个孩子回来了,顾母问:“你们哪了?了这久。”
俞夕紧张地坐了下来,生怕被发现什端倪。
顾北陆也拉开椅子,平静地回答:“出吹了吹风。”
俞母就在俞夕旁边,笑着说:“孩子们长大了,都嫌跟们出来吃饭无聊了。”
顾母看了看表,说:“时间也不早了,夕夕今天统考肯定累了,们早点回吧。”
临离开前,顾北陆给俞夕拿了瓶果汁,拧开瓶盖递给他。
平时再习惯不过的动作,俞夕今天却心虚犹豫了一下。
他避开跟顾北陆的对视,拿着果汁跟家长们的脚步往外走。
顾北陆好笑地望着他的背影,拿起他落在椅子的外套,跟了出。
顾家司机把七座商务车开到了饭店门口,车门自动打开,顾母转头对两个孩子说:“你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