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偷偷瞥了神亦一眼,心一狠,“想!谁不想呢?”
“确实,倒佛塔祖神机缘,是个炼灵师都想蹭蹭。”香姨随口问着,刚好就联想到了什么,“方才刘兄弟说的‘传承’,不正也是祖神机……唔。”
她一聊回到方才之事,神亦就伸手将她小脸捏成了一团,话都变得囫囵。
都问到这里了,刘桂芬哪里还敢隐瞒,掏出那绿色匕首,诚恳道:
“算是吧,我也不知道?”
“但如果香姨想要,在下这就将匕首献上。”
房间内数道目光,齐刷刷落向匕首,神亦都不例外。
“你还真别说,我还真有点好奇……唔。”
香姨蛇随棍上,伸出手就要将匕首摄来,小手却一把就被神亦抓住。
她再张嘴,还想说话,两瓣红唇也给神亦手指捏住了。
她气鼓鼓抬头,憋着嘴,怒视神亦。
神亦视若无睹。
三厌瞳目审问已经够过分了,还想拿人家的机缘,未免太得寸进尺,也太违背他神亦为人之道。
“刘兄弟不必试我等,这匕首既是你之机缘,自己收好便是。”
“若你出事,今后东街之人,倘若谁身上出现了这柄匕首,天南海北,我必杀之。”
神亦说着,望向天人五衰,一样直言不讳:“天人兄弟,也不例外。”
好生光明磊落之人!
天人五衰再一次认识了神亦,头一点表示理解,他并无垂涎匕首之意。
望回刘桂芬,刚好后者视线也对来,却立马一挪。
知是这家伙心头有了阴影,天人五衰立身在这坦坦荡荡的东街,心头阴霾都减了不少。
他也一抱拳:“不打不相识,刘兄弟,方才之事,不在神亦,皆是老夫一人之过,我也向你道歉……”说着就要弯腰。
“哎!!!”
话还没完,腰还没弯。
刘桂芬像是屁股给烫着了,猛地从木凳上弹起,一蹦三尺高:
“天人前辈,莫要折煞在下!”
他脸色都绿了。
当今五域,谁不知天人五衰乃衰败之体?
谁有那福祉承得住天人五衰一歉一拜啊,承完估摸着运道、命道,全都凉了!
有传闻说,这衰人青原山跟道殿主交战,以一众白衣残魂,硬换道殿主承他一拜。
拜完不久,在位三十多年的道殿主,直接落马下任。
“我刘桂芬,何德何能……”
刘桂芬嘴皮子都打哆嗦:“天人前辈,您乃半圣,我只是太虚晚辈,三厌瞳目问我,乃在下之幸,刚好可以换来之后的真心对真心,此事何错之有?”
他摊开手,脸色煞白如纸,额上汗珠如豆,“没有错哇!我刘桂芬心甘情愿被问,天人前辈无错!”
神亦:“……”
天人兄弟在外面的名声,似乎不大好?
香姨挣脱了桎梏,盯着那匕首道:“你既都有祖神传承了,为何还要进倒佛塔,你应该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神亦一扭头,香姨笑盈盈望过来了,“呆瓜,我这是在为你刘兄弟着想,倒佛塔常人哪里抗得住?十死无生!你也劝劝他!”
神亦便看回刘桂芬:“确实,香儿说得在理,刘兄弟固然实力不错,进倒佛塔,还是差了点。”
你也太容易被人拿捏了吧……
刘桂芬心说我好不容易有你神亦这么一个帮手,他无奈回应:“匕首传承残缺,想要更进一步,还是不能自困于安逸。”
神亦点头,眼底有赞,是个进取之人。
“不无机会。”
香姨黛眉高高一挑,待得所有人面露异色望来时,她才红唇掀起:“刘兄弟号称全能,天机术若真修到了王座层次,或可助神亦一臂之力。”
天机术?
神亦惊讶,香儿竟能看出刘兄弟修习了天机术?
一侧泪汐儿、天人五衰,转瞬便意识到,虽不知是以何种方式去揣摩,但香姨居然认为,刘桂芬与道穹苍有染?
是他的天机傀儡?
可方才三厌瞳目问了,刘桂芬分明不认识道穹苍……哦,是了,如果对面是道穹苍,刘桂芬能认识他才怪了!
香姨此问,好生精妙!
刘桂芬同样解读出了这话中之话何意,踌躇过后,坦言道:
“在下确实也修习了天机术。”
“但香姨多虑了,在下真没资格结识道殿主,所谓‘天机术’,也只是从南域杂修手中换来的旁门左道。”
“要说企及‘王座’境界与否,真正修习天机术者甚少,暂无比较,在下也不知自己如今处于何种水平。”
很自信。
应该有两把刷子。
香姨臻首轻点,心头盘思着,已经不惊讶于刘桂芬真会天机术了。
那碧绿匕首的传承层次甚高,刘桂芬近来实力暴涨,有目共睹。
而于神之遗迹所得,一般人去思考,不外乎‘非祟阴,即染茗’。
再看刘桂芬表现,既不祟阴,也不染茗,毫无二者后手的影子。
既如此,抛开不可能,余下的再难以理解,只剩下“道穹苍从中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