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拍案叫绝!!
江玉敏翻了个白眼,准备离开:“等会找个理由让她回家!无聊!”
突然,她身边的丫鬟兴奋的低呼:“三小姐快看,表小姐过去了!!”
两人立马将目光投了过去。
果然,江南表情不善的朝萧然走了过去。
江玉敏饶有兴趣的重新坐了下来。
她早就听说江南对江淮亦有男女之情。
她来自聂城江家,那可是江南父母还在时,比阳城江家还要有底蕴的本家!
江玉敏不敢捉弄江南,但能看到江南主动和萧然互斗,她不介意在旁观看。
真是太有意思了!
萧然没有注意到江南的接近,她怔怔的望着线那头的大雁纸鸢。
明明翱翔在蓝天白云之上,再远一点,便是天空海阔,然而却有一条看不清的线始终牵制住它。
“或许有些人的命运就像风筝,线的另一头被人紧紧攥住,此生无望。”萧然说出这句话的声音极轻,被风一吹就散开来。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挥了挥,便割断了她手中的线。
伤春和悲秋,戛然而止。
江南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这戒指她专门请人做了一指甲盖大小的小刀藏在里面。
“线,这不就断了?”她轻笑着说。
萧然还没反应过来,捏着那截短线,愣愣的看着方才一阵大风吹过,极速飞远,很快只剩一个小黑点的风筝。
她眼角突的微红,湿润起来。
她竟因江南做的这一件事,说的这一句话,心中便有倾泻而出的感触。
是啊,这不就断了吗?
萧然侧头看向江南,后者还挑衅的挑了挑眉毛:“怎么?这就被我气哭了?”
江南为了加重自己的跋扈感,环着手臂,眼尾上挑,俯视她,赫然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千金小姐的模样。
萧然收敛起情绪。
是了,江南是为了欺负她,才剪短风筝线。
一橘一青两道身影在湖边儿上,风吹动她们的衣袂,看到这一幕的人们都暗藏心思。
当江玉敏瞧见江南把萧然的风筝扯断时,她瞪大了眼睛。当瞧见江南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萧然红透了的眼睛时,她甚至激动的一拍面前的桌子,站了起来,手中的瓜子险些散落一地。
她啧啧啧的对身边丫鬟说:“还是我这位表姐功力深厚。”
她气了半天都没气哭的人,被江南三言两语就给气哭了,她可真厉害!
旁边那些玩耍的丫鬟侍卫们欢快的步伐不禁都慢了下来,面面相觑的看着这场面。
“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表小姐把萧小姐的纸鸢给弄断了。萧小姐很伤心。”
“我知道为什么,这纸鸢不是象征美好祝愿的吗?谁飞的高,明年运气就越好。给她弄断了,不就是诅咒她吗?怪不得那么伤心。”
但她们不知道,不同的事在不同人心里,都是不同的。
萧然用手帕沾掉眼旁的泪水,冲江南微微笑道:“我不是被江姐姐气哭的,是我自己想到了不高兴的事。”
她说完,眼光投向江南手中的绿色纸鸢,眸中清亮,微笑道:“江姐姐的纸鸢甚是有趣,表面看来只是纯绿色纸鸢,到天空上后又会因为过薄而和蓝天的颜色重叠,呈现出青色来。且被江姐姐用茶水沁过,凑近些,还能闻到淡淡的茶香。纸鸢上天,如同在茶水中沉浮的茶叶一般。”
江南心中起了微妙的酥麻感。
她染纸鸢的想法,纯属是一时兴起,随手做的。萧然却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分析。说的还都对。
江南看着面前的人儿,终究是不忍再说些伤她的话。
。
放完风筝之后,江南瞧着日头正亮,便去街上闲逛。
阳城不大,但地貌甚是灵秀,人也大多朴素乐观。
她走马观花一般,在人流和商铺中来回穿梭。
少女们扎堆在饰品的摊位前,挨个挨个的尝试,时而笑出铃铛声来。旁边,就是热气腾腾的包子铺和馄饨铺,浓烟升上天空,被风吹着打旋儿,再消散。每个人脸上都充斥着笑意和生机勃勃。
热闹带来的暖意,就像阳光一般和熙的照在江南身上,让她很舒服。
她喜欢这种烟火气息。
江南留下来,吃了一碗千里香馄饨。馄饨皮薄肉多,汁水充足。一口咬下去,爆出来的温热的汁水在口腔发出美妙的交响乐。喝一口汤,葱香肉香顺着喉咙淌进胃中,回味无穷。
吃完馄饨后,她起身去看颇受少女们青睐的饰品铺子。
有簪子,耳环,各种琳琅满目的发饰。
确实美丽。
江南从众多饰品中,一眼瞧见了一只玉兰花发簪,洁白的花瓣如玉石,清丽脱俗。
她拿起那只簪子,仔细端详。
它上面挂着两颗莹润粉白的小珠子,给这只玉兰花簪子增添了些少女的俏皮。
这簪子很适合一个人。
江南决定买下来。
阿坨帮她提着东西,笑道:“小姐喜欢这样清雅的东西吗?我记得小姐的衣服与这簪子不甚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