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张旗鼓的来,灰溜溜的走。
不过剩下的那些,要么是手头有几分本事的侠客魔道,要么就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硬骨头了。
毕竟异兽降世这种事可是稀罕的紧呢。
有些隐世宗门已经传出消息,要与太行山众道友好好论一论道,能惊动那些家伙,这就充分说明,所谓的“长生之途”,似乎并不是谣传。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任你是豪杰侠客,还是贩夫走卒,任你是皇室贵胄,或是权倾朝野,又有谁能免去悠悠岁月,又有谁能躲过那孟婆一碗汤啊?
若得长生之法,这天下之大,又何愁没有一展抱负之地呢?
山麓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就算是朝廷的威严也有些弹压不住,太行山中的仙长们自然也是着急上火。
毕竟好宝贝已经尽收囊中,哪里又有拿出来分享的道理?
阴沉天空下,已经半毁的楼阁之外,一名脸色阴沉,身穿蓝色道袍,手握拂尘的道长快步而来,他走到掌门师兄身前,压低声音。
“师兄,又抓住了几个闯入山中的小贼偷,是五仙观的人。”
“嗯?”
那盘坐在蒲团上,生的一张国字脸的老道闻言睁开眼睛,捻起一缕白须,他诧异的说:
“这关外的邪道消息倒是灵通的紧,但他们那小门小户也敢掺和此等大事,真是自寻死路,不去管他们,那几人也废去经络,逐出山去!”
“是。”
拂尘道长应了一声,转身要走,却被清修老道唤住。
“师弟,那吞天猫妖可还顺服?”
“顺服?”
拂尘师弟苦笑一声,他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山门。
那场面触目惊人,就像是有天狗啃咬在这莽莽山脊上,一整座山峰被咬掉大半,原本山门的另外两座山峰更是不见了踪影。
就像是移山的神话于此地重现一般。
一想到前几日捕猎异兽的场面,这道长心都在打颤,那异兽端是凶狠,连吞13长老,又显出妖躯,一口吞掉了整个宗门。
如果不是师兄来得快,他这把老骨头也要埋在此地了。
师兄执掌承影道器,在如今的天下已是一等一的神仙人物,却还是硬是拼的两败俱伤,毁了师门传承的数件奇宝,才堪堪困住那吞天猫妖。
但经此一役,太行仙门这早就式微的传承也毁于一旦了,弟子伤亡九成,一众高层也只剩下了自己和师兄两人。
抓住异兽又有何用?
想到这里,拂尘师弟心中便有种痛惜的怒火,但他不敢表露出来,只能低声回应道:
“那妖物每日都冲击阵法,如果不是承影道器压着,恐怕这太行山都要被它掀翻了...师兄,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说。”
坐在蒲团上的白须道长闭着眼睛,看似稳重,但紧皱的眉头也代表着这位道长心神不安。
“这猫妖虽好,但我等留不住啊。”
师弟再次压低声音,对掌门师兄说:
“且不提五仙观,就说海外蓬莱,还有那西域魔教,南疆巫蛊都在虎视眈眈,大楚皇室更是连发五道玺印,招我等进京,说是皇帝要看看异兽。”
“若宗门还在,我等还能抵挡一二,但现在...还要把那猫妖强留在手里,这不是小儿持金过闹市...”
“师兄!”
拂尘师弟加重了声音,他说:
“我两从小一起长大,我深知你对仙缘看的极重,但眼下,实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
说到这里,这师弟又看了看毁于一旦的师门基业,不由悲从心来,连说话都带上了几分寂寥之意,他说:
“更何况,自千年前灵气消散,我等这‘仙门之人’,哪个不是勉力维持?祖师尚在时,就说末法劫数已至,让我等下山自去取俗世功名。”
“别说我们太行仙门,就是赫赫有名的海外蓬莱,不也封闭山门三甲子,自上代祖师起便不履尘世,反而是那些练武之人趁势崛起...”
“一个个好勇斗狠,弄得世间污浊。”
这道长颇为不忿的说了一句,但又叹了口气,他说:
“师兄啊,左右有同道虎视眈眈,又有皇权压迫,江湖中人也想分一杯羹,再强留这妖物,是取死之道。”
“既然留不住,索性不如就交出去吧,换来一些修行之物,重建师门也好啊。”
这一番话让白须老道连连点头,他睁开眼睛,说:
“师弟说得颇为在理,就按你说的做吧,邀请同道前来助拳,壮壮声势,那吞天妖物落到谁手里都好,这烫手山芋就让同道们替我们挡一挡。”
“师兄,你?”
师弟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这修仙上瘾的师兄何时转了性子?
但下一刻,他就看到师兄的手指一翻。
一团淡薄灵光自掌心升腾,在那灵光束缚中,是一只手持小锤,引动雷声滚滚的异物蟾蜍。
个头小小的,
但雷光加身,还人立而起,四处吼叫,灵智已开,颇为不凡。
“世人皆知我太行仙门捕获妖物,欲以金石之术开炉炼丹,必有所得。”
白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