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却不意味着刘仪不远万里的赶来边境就单纯的想和长辈撒娇。
刘仪在边境呆了整整一年,这一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也让韩信明白,就算这是他看着出生长大的孩子,却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更让他辨别不清楚的是,他亦不知对刘仪的心,怎么一点一点地发生了变化,再也不复之前的单纯。
但刘仪询问他是否愿意让她嫁给旁人,在别人的面前撒娇;同别人哭泣;让别人安慰她时?韩信明白了之前刘邦曾经同他说过的一句话:当你有了珍惜的人时,你会希望将这天底下最好的一切都给她。
韩信这辈子从来不认为有那样的一天会遇到这样的一个人,可如今他遇到了,更是不愿意放开。
眼看刘仪的及笄之礼要到了,刘邦和吕雉都催促刘仪赶紧回长安。
自从来到边境之后,不管刘邦和吕雉怎么催促都不肯再回长安的韩信这一回竟然也早早的写信请刘邦和吕雉,让他回长安一趟,参加刘仪的及笄礼。
刘邦一直到现在为止还一直操心韩信的终身大事,眼看韩信就要到而立之年了,一直不染女色,洁身自好得让人真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有问题。
可是韩信出了长安绝口不提再回长安的事,边境也的确需要韩信守卫,总不能罔顾国家大事,刘邦和吕雉跑到边境来抓人。
终于能得到韩信松口回长安,不管韩信的理由是什么,人回来了一切好办。刘邦和吕雉笑眯眯的等着韩信回来。
至于刘仪这个离家出走一年,要不是刘邦和吕雉催促都不知道回来的女儿,在长安的宫殿看到两人,刘邦横了她一眼,决定还是让吕雉来治她。他还是跟他的韩兄弟好好地叙叙旧。
刘仪也知道做错了事,被刘邦无视完全不敢吱声。乖乖的走到一旁,沉着一张脸的吕雉身边,由着吕雉将她带回内廷。
只是刘仪一步三回头的瞅着韩信看,刘邦倒是没注意,吕雉瞧得分明,额头不由的跳动,终是拉着人加快脚步。
一晃六年,刘邦看着年轻且风华正茂的韩信不由自主的冒酸水,“多年不见,韩兄弟越发俊美。”
不能怪刘邦怨念。想想他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成了一个快奔四的人!奋斗了十来年好不容易得了天下,他都五十好几了;这一晃又是几年,人也快奔六了!
刘邦再怎么保养得到也控制不了年龄带来的衰老。看着年轻的韩信,刘邦那叫一个羡慕妒忌恨。
“陛下威仪越盛。”当了皇帝事情操心的事情多了,难免人也见老。韩信瞧着刘邦能够夸赞的也只有威仪这两个字。
“要这威仪何用,我老了。”刘邦一肚子的苦水不知该和谁倾诉。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韩信左耳进右耳出,更不会和人八卦,怎么看都是适合听他倾诉的好人选。
韩信看了看刘邦,没能忍住地道:“你一直都如此。”
当年韩信认识刘邦的时候,刘邦也不年轻啊。十几年过去了,也就那个样子。
刘邦不知道该不该为韩信这话高兴,这是指他之前一直就老呢了?还是指他保养得当,到现在也不显老?
“最近连你嫂子也嫌弃我了。”刘邦不想跟韩信问他是夸他还是没夸,说起吕雉带着小委屈。
韩信想了想吕雉的个性,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不可能。”
一本正经的否认这一点,韩信却是绝口不唤嫂子的道:“皇后娘娘若是嫌弃陛下了,当年就不会嫁给陛下了,也不至于现在才开始嫌弃。”
“我看陛下是心思过重,若不然我去同皇后娘娘说说,让皇后娘娘和陛下解释解释?”韩信此番回来是有所图的,因此觉得很有必要在刘邦和吕雉的面前表现表现,争取好印象。
想要从韩信这里得到一丝丝安慰的刘邦,听完韩信的话连连挥手,“不用不用。”
不过就是一句话,要是让韩信到吕雉的面前说出他的猜测,今夜他可能要独守空房。
韩信看了看刘邦,终究下定了决心,朝刘邦作一揖,半弯下腰,这是行了大礼啊!
“啊,这是怎么了?”刘邦和韩信相交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受到韩信如此大礼,一脸的莫名不解,等着韩信给个解释。
“韩信请陛下将长乐公主许嫁于我。”韩信这直来直往的,怎么都觉得在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拐弯抹角,含含蓄蓄。
可是刘邦听完这句话后,完全傻眼了,僵了半响,宛如机械人一样慢慢的扭转头看向韩信,颤颤地问:“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了一句什么话。好像听错了。”
完全不肯接受事实的态度,韩信却一本正经的道:“陛下没有听错,韩信请陛下将长乐公主许嫁于韩信。”
说着话人竟然朝刘邦跪下了,更是直接拜下,刘仪可说了,这件事想得刘邦的同意不难,姿态做到位就好。
“不是,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想当我女婿?”刘邦的确被吓得不轻,人都已经夸张的跳起来大声的嚷嚷。
韩信眉头跳了跳,神色却毫无变化的问,“我的终身大事陛下不着急吗?”
“急呀,怎么可能不急。你都多少岁了,再不娶妻,你得像我一样,儿女尚未长成,人却老了!这心操的死都不能闭眼”刘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