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个,就算刘季的势力发展的确比其他人更值得范增重视,却也不是范增尚未见过刘季的面就要置刘季与死地的理由。
“其中的理由别人不知道,我想你是清楚的。”事到如今,范增却不愿意顺着刘季的话头说出刘季想听的话。刘季轻轻地一笑,“罢了罢了,范军师既然不想说,我也不想再问。想必有你在我们手中,项羽将军就算现在发兵函谷关也会掂量掂量。”
“想用我威胁将军,你怕是想错了,我不过是一个军师而已,不可能影响项羽将军的抉择。”范增提醒刘季不要诸多算计,他的这些算计绝不可能成功,“你以为我既然行事就没有想过最坏的可能?”
这话的意思在刘季听来,刘季笑了道:“范军师既然想过最坏的可能,想必也早就告诉了项羽将军,无论发生任何事,你被任何人拿住,都让项将军不必顾及你的性命。可是您未免小看了项羽将军,像项羽将军这样的人,他是听不进你的劝,也不愿意按照你说的行事。”
若是项羽是个听得进劝的人,范增也就不需要孤身犯险。
这句话才是最让范增受到打击的,一直没有变脸的人,在这一刻沉下了脸。
“刘季你不杀我,终有一日.你会后悔的。你既然清楚,我也有意要置你于死地,只要我活着一日必然绞尽脑汁也要将你杀了。”范增是想惹怒刘季,但他说的也是实话。
樊哙第一个站不住,上前唤道:“大哥你也听到他的话了,这个人接二连三要置你于死地,以后肯定也不会改变,绝对不能饶过他。”
在樊哙的心里,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杀刘季,抓住了这样的人,就应该直接杀了,永绝后患,怎么能拖拖拉拉的。
“我并无畏。比起项羽现在带给我们最直接的危险,范军师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我是真没有放在眼里。”范增只会在暗中用他的手段置刘季于死地,可刘季到现在都活得好好的,显然一切并不是范增想就能够做好的。
比起范增,项羽既然可以全歼秦军二十万,那么刘季手中的兵马,也得考虑考虑是不是真的能跟项羽正面抗衡。
韩信亦知刘季此时的想法,站在他的角度,他是认同刘季的做法的。
“留他一命。一个只会使阴谋诡计挑拨离间的人上不了台面。借他和项羽交交手,试探试探这位力能举鼎的向将军,究竟是何等人物,有何不可?”纵然听说过很多关于项羽的传说,可是韩信并没有真正在战场上和项羽动过手,正是因为如此不能够轻易露出破绽,让对方吃定了他们。
樊哙虽然心里还是不乐意,可看其他人的意思,和刘季和韩信没有两样,他一个不动脑子的人想提意见,面对一个个打定主意的人也是莫可奈何。
“说来范军师既然敢以身犯险,不可能就只带了这么点人吧。你的那些人我就放他们出去,让他们去向项将军禀告一声好了。”刘季想要人将范增带下去了,末了觉得打击的人不够,又回过头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咸阳城我是第一回来,却不知范军师是不是第一回。但想必你手下的这些人想从我这守卫森严的地方将你救出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们要是敢来,他们既没有范军师的分量,自然不可能让我留下他们的性命。”刘季这样的警告理所当然,范增也比谁都清楚,刘季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而是的确有这样的打算。
“所以范军师认为你带来的那些人,他们的性命重要还是不重要?若是不重要,我下手当然更加不会手下留情。”刘季这样说来其实是在等着范增把话说明白,刘季敢肯定暗中必然有范增的人盯着。
范增扫过刘季一眼,“我竟不知你有如此善心?”
刘季一副倍受夸赞的模样,低下头显得不甚好意思地道:“范军师不知道我的事多着,不差这一点。”
“说的对,你的确有很多事都是我所不知的,我不知还罢了,却不知你身边的这些人对你知道又有多少。”都到这个份上了,范增依然没有忘记挑拨离间,着实不容易。
“范军师怎么事到如今还是不肯安分的?既然如此,为了避免大家听得心烦,我想应该让人把你的嘴巴堵住。”刘季虽然信得过兄弟们却,也不希望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范增挑拨离间,听得多了会让其他兄弟心中升起猜疑,对刘季来说并不是好事。
刘季所不在意的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在意,最好不要让兄弟们有任何机会起间隙,那么才不会给人可乘之机。
“我来。”樊哙确实也不喜欢听范增说话因此在听到刘季的意思,二话不说的冲上来,这就想要堵住范增的嘴。
范增只是一个文人,的确不是樊哙的对手,可他身边的人一看樊哙靠近想对范增不利,马上出手维护;樊哙早不是当初的樊哙,本就本事不错的人,接二连三得高人指点,自然身手也是突飞猛进的。
对付范增身边的几个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人全部放倒。
樊哙立刻冲向范增直接将人双手背剪,从袖中拿出一块布塞到范增的嘴里。
“总听你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说的没一句好话,再让你说下去,我们兄弟就没有一个好人了。”樊哙将范增的嘴堵上了,算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