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樊哙也开始考虑,会不会因为他太心急,一不小心被刘季招来麻烦,结果倒好,刘季乐意他犯错?
“大哥我就是说了一句话,发发牢骚,没有其他意思。你就算再心急也千万不要犯糊涂,我真不没有其他的意思。”樊哙干巴巴地劝了刘季一句,这生怕刘季犯糊涂的姿态,小心得可以。
“既然接二连三的好戏都唱上了,现在要是不接上,不就露馅了。”刘季挥挥手对于樊哙的脑补也不想多问,只管说出他为何如此打算的理由说了出来。
这一下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包括樊哙。
“大哥你说话别大喘气啊,看把我给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樊哙嗔怪的一句话落在刘季的耳朵里。刘季道:“让你多动脑,你非不肯,现在知道脑子跟不上多难受了吧。”
樊哙憨笑一声道:“大哥,不是我不想聪明,可我人就这样,再怎么努力也变不聪明,干脆就别费那个劲了。你说是吧。”
还是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有些事情他使不上劲,干脆就不沾,刘季还真不能说樊哙这个办法不好。
“闲话少说,既然我都已经打定主意帮韩王夺取韩国的都城,你吧,就按照你刚刚着急的样出去大喊大叫。把你之前心里想着不敢说出口的话,都大声的说出去。”刘季马上还要樊哙做的事,全都说破。樊哙瞪大了眼睛问,“骂你的话也能说?”
刘季肯定地点头,“能,只管说,能说得多难听就说得多难听。”
得到刘季这一句准话樊哙那叫一个乐呵,本来心里就攒了不少火气的人;虽然清楚刘季另有打算,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一份盘算;却不意味他愿意拐弯抹角的达到目的。
在樊哙的心里要不是为了刘季,他绝不会忍。就算现在忍了也不意味他要继续保持下去。有机会可以将心中的不满怨恨全都宣泄出去,樊哙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很快刘季的营帐中传来了一阵一阵喧闹的争执声,走过路过的人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不是没人想要靠近打听虚实,终究还是思量会不会被迁怒,止住脚步。
不能光明正大的靠近打听,却能够在背地里偷偷摸摸的询问刘季身边的人。
樊哙看起来最是藏不住话,面对询问的人几杯酒下肚,再也控制不住骂骂咧咧起来;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刘季竟然为了韩国不顾自身的利益,也不顾他们这些追随他多年兄弟的前程。
先入关中者为王。这可是楚怀王说的话,现在所有义军的首领哪一个不磨拳擦掌,积极的想要赶往关中。
可是刘季呢,他不仅不考虑这个问题,竟然还想帮韩王攻打下韩国的都城。
樊哙骂骂咧咧说的都是对刘季的不满:掏心掏肺的为了刘季,他们一群兄弟是真心实意为刘季的人;可刘季却为了不相干的人,将他们兄弟抛之脑后,连自个儿的前程也抛之脑后,着实是疯了。
别说樊哙有这样的想法,听完樊哙所言的每一个人,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
谁人不想为王?大好的机会,只要能够牢牢把握住,就能够成为王。
刘季本来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仅次于项梁,最有可能第一个攻入关中的人,偏偏刘季却不想要成为这样的一个王,而是要为了韩国出力。
有人就好奇,为何刘季会有这样的选择,想从樊哙嘴里问出理由,樊哙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张良,都是张良的过错。具体的却没有多提。
可对于樊哙指出来的张良,大家都是聪明人,立刻意识到这其中的关键所在,的确就是张良。
张良此人的名声,在场的人听闻过的不在少数。都知道这是一位翩翩君子,也是一位有本事的人。能够说服刘季放着好好的王不当也要帮韩国夺回他们的都城,就这一点更能证明张良的本事。
不过刘季不再是他们的对手,不再想着如何千方百计的打入关中,而是转战韩国,这对很多人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
很多人因此而放弃对刘季的关注,更多将视线落在项梁叔侄的身上。
不能否认,在所有的义军中,项家军的确强大,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义军看在项家的面上赶来薛地参加这一次的会议。
几乎在所有人看来,第一个最有可能抵达关中,成功灭秦的人非是项家军无疑。
就算背地里不少人都因为楚怀王的这一句先入关中者则为王的话而心动,也只能藏在心底。再多的准备也绝对不会宣之于口。
正是因为有了楚怀王的这一句话,如今众人也都坐不住。反正大家算是达成了同一战线,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灭秦!
既然如此,都确定行军路线了,会议也就可以就结束,各路的兵马都开始向关中汇聚,目的也是要用最快的速度攻入秦朝的根基所在,关中!
这样一来大家也不再寒暄,各自收拾离开,都使出浑身的解数,打算一鼓作气用最快的速度灭秦。
“沛公是否有打算借着帮韩国夺回韩国都城之际,绕道进入关中。”刘季也不想在此久留,立刻准备离开,没想到临行之际,范曾却亲自前来。
这些天没有看到范增,但项梁在会上提出的进军计划,据说都是范增筹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