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不觉得他这点理想有何不妥,人之常情,能够安然有何不可?
“可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如此知足?沛公切莫多思多虑,还是想想怎么保住我们这些人的命。毕竟我们这一来接二连三的给项家的人没脸,若是胸襟宽广的人也就罢了,但凡记仇的。这一回照面,绝对第一个要找你麻烦。”韩信总是要在重要的关头点醒刘季,让刘季切不可高兴的太早。
刘季晕晕乎乎的,不过是随口说出两辈子心中的希望,怎么可能当真以为这世上的事都能随意放下不管。就算他能放下,不代表身边的人都愿意让他放下。
“大哥,刘季刘季,这都不是正经名,是不是我们该给你取个大名?”樊哙抓了抓头,也不知道这半天他在外头转来听了多少话。
“不急不急。你以为就算我取了大名,别人就愿意叫我大名。想得太理所当然。”刘季听到大名一下子头皮直发麻。他是不知道历史上的刘邦这个名字到底是谁给取的,但这名字的确取得寓意深远,就算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刘季还在垂死挣扎,并不想成为历史上的汉高祖。
樊哙瞪大了眼睛,“那也得先取了。”
刘季挥挥手顾以为然的回答道:“不急不急,我都不急,你急甚。名字不要紧,要是何时能得到张良相助,这才是最最值得庆贺的事情。”
都知道刘季惦记上张良了,但没想到既然心心念念都是张良。这醒来第一件事就乐意能得到这样的喜讯。可惜仅仅是想想。
“沛公还是抓紧时间,让人久候更叫人说我们没规矩。”韩信倒不觉得张良能跑得了,面对一个把他放在心上,愿意用城池交换他的刘季,再对比韩王巴不得用他换城池就能看得出来,韩王的确没什么眼光。
所以就算张良心中再有不舍不愿,终究还是会做下决定,选择刘季的。
要韩信说最大的变故只能是范增,这一个也是盯着张良不放的人,刘季能使出阳谋,对方明里暗里不知准备了多少,断不可能当做不知道,任由事情发展利于刘季。
“要是现在张良能来找我该有多好。”刘季长嘘短叹的,很是希望张良能在此时此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大哥,你这是还没睡醒,做梦呢?”樊哙控制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也是认为刘季在吃人说梦话,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夏侯婴走了进来,“沛公,张司徒求见。”
就算一开始还晕晕乎乎的刘季,听到这一句立刻来了精神,不确定的追问,“张司徒,确定是张司徒?”
“大哥,你刚刚不是说要是张司徒来了就很好吗?你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樊哙回过头,满脸不可置信的追问刘季。刘季点头承认道:“我是希望他来,但不确定他来不来。”
不意外的收获樊哙带着几分鄙视的眼神,刘季才不管他的眼神,反而得意洋洋的道:“看吧看吧,我就说我跟他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正想着他能来寻我,这就来了。赶紧的,我去迎他。”
刘季激动的连木屐都来不及穿,飞快的跑出去,果然看到张良站在帐前。刘季连忙上前将张良捉住,“张司徒,你可来了,可来了!”
张良万万没想到刘季如此激动,尤其看到刘季脚下竟然连木屐都没穿。完全能够感受到刘季对他的看重。
“快请进,快请进。”刘季看到张良那叫一个眉开眼笑的,这样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啊。长得还这般俊美,他身边的人能够比得上的也只有韩信一人。
要是能有机会和这样的人共事,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刘季抓着张良的手一到走入帐内,张良感受到刘季对他的热情。这都是对他的看重。
“请坐请坐,快请坐。”刘季没管此时此刻的张良在想啥,只是连忙拉过一旁的蒲团请张良坐下。
张良连忙朝刘季作一揖,“沛公如此厚待,良不甚惶恐。”
确实不敢随刘季所请的,坐下刘季却挥挥手,不以为然的地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是真对你一见如故,也十分欢喜见着你。难免有些热情过火,若是让你有所不适,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刘季也清楚,有些人并不喜欢对方过于热情,他现在的表现也不太确定张良能否接受,但无论如何,刘季既然希望能够和张良有机会合作,却必须要表现出来。
张良面带笑容的道:“沛公待良以诚,良心中十分感激。此番前来也是提醒沛公宴会之上诸多小心。”
众人在听到张良的一番话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张良,显然都在考虑一个问题。张良如此提醒是发现了什么?又或者是有人告诉他什么?
“所谓的义军功聚,共议伐秦之事,不过是有人想趁机名正言顺这个道理我清楚,今日一来我便闹得沸沸扬扬,其实就是想让所有人都轻视我。我这样出身的人,原本是没有资格和他们站在一块的。既然如此,我想让他们以为我就是和他们认定的人一样,不过是一时运气才能攻打下这诸多城池,养了这么多人。”刘季倒是不意外张良这一番提醒,也不想追问张良为何有此提醒,反而把他的心思如实的告诉张良。
张良面露诧异,他原本是好意来提醒刘季,并非有心探听刘季有何准备,没想到刘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