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让韩王和张良答应下,虽然他是想帮人不错,却不见得他想帮别人,别人就该接受。
“沛公坦诚,你的一番心意,我们都明白,但请沛公容我们考虑考虑。”张良能够看到韩王眼中的热切,可是,张良却不愿意急于一时。
刘季听着张良的话,笑容满面地道:“当如是,当如是。”
韩信在这时道:“与人相交贵以诚,彼以诚待之,人待以诚?”
张良闻之此话,抬眼看向韩信,韩信之意,张良听得明白,韩王的表现,谁都不傻,能不看在眼中。
可见在韩王的心中,若刘季愿意帮他夺回韩国的城池,他是愿意以张良而换之。
与之相反,刘季是愿意帮韩王打下更多的城池,只为一个张良。
截然相反的对待张良的态度,难道不足以表明一些东西?
韩信是旁观者,可也正是因为是旁观者,很多事张良未必愿意承认,他却要点出来,还让张良看个清楚不可。
“好了好了,容韩王和张司徒考虑考虑。”刘季保证,他绝没有要衬托韩王的意思。他就是想表现一下他对张良的看重,重点是为了让张良明白,他是一个愿意急人之所急的人,请张良务必明白,也要相信,他比范增可靠。
韩信的话一出口,刘季马上意识到他好像在无意中坑了韩王一把啊。他要是现在想跟韩王解释,那不等于把韩信隐晦提及的话说了?
必是把韩信坑得渣都不剩?
这种事刘季自然是不能做的。再想收拢张良,也不能伤了韩信这个跟随他许多年,为他出生入死之人的心。
“我等先告辞。”刘季站起来,这就要走。
韩王是想一口答应下的,结果张良的反应更快,并没有一口应承下,韩王心下未免有些不悦,却并未表现出来。现在刘季要走,韩王也不能立刻把人拦下,毕竟有些事确实得他们内部说个清楚才好。
“我们商议定下后,再与沛公碰面。”韩王那生怕刘季反悔的样儿,急急的同刘季道出,一切等他们商量好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给刘季答案的。
刘季的目光落在张良的身上。为张良而来,刘季现在最看重的正是张良的心情,绝无意伤张良的心,却在不自觉中做了这事。啊,他真不是那等诸多算计的人,这会儿还有人愿意相信他吗?
内心哭嘤嘤,刘季却不能表现出来,唯一能做的仅仅是板着一张脸出门。
结果才出了韩王的大帐,韩信中肯地评价地道:“果然这明谋比起暗谋来,更杀人于无形,更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刘季内心正为他迫切的想和张良相交,因此一不小心把韩王坑了而心有余悸。想解释都没有机会,出门受到韩信的称赞,刘季板着一张脸,显得机械的回头问道:“我要说我并无用计之意,你信吗?”
“不信。”韩信想都不想地回答,刘季......
“纵然你无心算计韩王,却也是有意拉拢张良,这也是计。”韩信把话说得清楚,刘季无可反驳!
“比起韩王,还是范增更不好对付。”韩信提醒刘季,这一点刘季自然明白。“没事,这有些人啊就喜欢端着,一端就错过了大好的机会,也就给了我们可趁之机。有了咱们这一回来还有我刚刚许下的承诺,就算再有人有样学样,也不及我的真诚。”
韩信一下子看向刘季,其实很多时候刘季的确没怎么想算计别人,却也是顺心而为。待人以真诚,对方自然感受得到,旁人就算再想依样画葫芦也没有刘季一照面就表现出对张良的看重,更愿意为了张良带领手下的兵马冲锋陷阵,这份心意尤其显得难得。
“在韩王看来,若是张良当真有本事,也不至于这些日子一直没办法帮他收复失去的韩国国土。也就是说,在韩王眼里城池比任何人都重要,哪怕这个人是亲自将他扶持成为韩王的人。”韩信更是把韩王分析得透彻之极。落在刘季的耳朵里,刘季道:“我的韩兄弟,有些话就算你心里清楚也别太直白的说出来,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韩信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在旁人面前从不多言,也只有当着你的面说几句老实话,也不可?”
落在刘季的耳朵里,再次让刘季体会到什么叫做责任重大。
“你是想说旁人或者会被你吓得不轻,也只有我不管你说啥都吓不了我。而且不管你说了甚我都不会同你生气,这才是最重要的。”刘季无力的点出,为何韩信在他的面前可以一直直言不讳。
韩信颔首,正是如此不错,刘季是韩信信得过的人,况且也是刘季自个儿说的,别管韩信心里有多少想法,想说出来只管说,他都听着。
“那你要记住了,在有人的时候,有些话你得看着分寸说,千万不能惹得旁人不喜。你可是我们打仗的第一好手,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就如同失了左膀右臂,痛不欲生。”刘季也确实可以在这个时候不忘卖一波惨,好让韩信把这一点牢牢的记在心上。
因为韩信能够帮助刘季,而且做到很多刘季无法做到的事,因此刘季不希望韩信出任何差错,这样的利己之心并无错。
如同韩王一般,既不能明白张良对他有多重要,更要怪责张良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