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这些日子和村里的无赖时有往来,无赖们之所以会耍无赖,自然是有所图的,黄亮如果当真舍不得刘素,就不会对刘素动手。
所谓的舍不得更多是有所图,否则也不会大过年不说上他们家串门,反倒跑到他们刘家的门口大声喧嚷。
“好说。给我一千钱,我便不与你们计较她这些年给你们刘家的贴补,整日想娘家的娘们我也不要,把一千钱给了我,我马上和刘素和离。”黄亮眼珠子一转,同刘季的目光对视,说出他的要求。
他可听人说刘季最近发了财,再不同往日了。可气刘素这婆娘竟然想瞒着他。
刘季冷冷的扫过黄亮,“一千钱,你是真敢开口。”
“黄亮,这等没良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我自嫁进你们黄家以来,每日侍奉公婆,家里家外的事,哪一点我不干,难道我在你们黄家这些年白吃饭不干活的吗?”面对黄亮说出索要一千钱的话,刘素第一个坐不住,如此无耻的人,竟然是她的丈夫。
“姐姐莫气。”吕雉连忙安抚刘素,不值得为黄亮这种人气坏了身子。
“如果你想和我算账,那我们就好好的算算这些年吃的用的穿的,你都是从哪来的。我要跟你和离,黄家现有的钱,你一分都得不到。”刘素显然气极了,总然吕雉安抚也咽不下这口气。
吕雉听着刘素条理清晰的分析和黄亮之间的关系,完全吃不了亏,也好,外人再帮忙说话,都不及本人。
“你敢跟我算账?”黄亮听到刘素开口,既然扬起手就要朝刘素打来。
刘季和吕雉就在刘素的旁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黄亮动手,刘季直接扣住黄亮的手,吕雉更利落,一脚踢向黄亮的膝盖,痛得黄亮连忙捂膝盖,弯腰之际正好脸碰到刘季挡他的手,这一下连脸的都挂了彩。
“三老你们都看见了,刘家就是这么欺负人的,你们得管管。”黄亮着急的叫嚷,希望三老能帮他主持公道。
“若非你想动手打人在先,他们会出手拦你。你都是自找的。”刘公冷笑地说话,其他两位老人亦是赞同的点头,大家都看着,情况如何瞧得分明,谁有理谁没理,都
清楚。
“黄亮,今日你若不同我姐姐和离,休想离开刘家。”刘季道明意图,眼睛盯着黄亮,当着他们的面黄亮都想对刘素动手,私下该如何欺负刘素,从前刘季没听刘素提起过,也想不到黄亮会变成一个连妻子都打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知道,既然知道,刘季断然不可能当作不知道,正好刘素亦有和离之意,如今家里的情况也和从前不一样,刘季想护好一家子,断然不会让刘素活在痛苦委屈中。
“哈,刘季,你是以为我们黄家没人?”刘季生气的放狠话,黄亮却是不怕的,黄家虽是不比往日,依然有人。
“我们老刘家同样有人。”要是想比人多,都是大姓,谁家的人少了?
不过吕雉是不想让事情闹大,想让黄亮答应写下和离书不算难事,至少吕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有的是办法。
刘季准备和黄亮吵吵,却见吕雉突然走近黄亮,看到吕雉平静的面容,刘季眼皮直跳,黄亮却得瑟的道:“好,你们老刘家有人,那就看看,我们两家的人谁家更多。啊!”
黄亮全身心都在刘季身上,无非想叫嚷起来,好让刘季明白,他敢上门压根不怕,两口子的事,就是县令都难断,只要黄亮不同意写下和离书,刘素就是黄家的人,一天是黄家的人,黄亮就能闹,闹得刘家不得安宁。
黄亮既有心冲刘家来,知道刘家发财,刘季发了财,不拿到一千钱,他绝不会罢休。
结果一个不注意,直接被吕雉放倒在地,黄亮瞪大眼睛想骂人,结果吕雉一脚踢在黄亮的肚子上。
“不和离吗?看看你能撑到何时。你打姐姐不是一两回,打人的时候挺高兴吧。”吕雉踢完人,用的是巧劲,对于人身的部位,穴道,吕雉在太后群的时候被李初教过,记得分外清楚,如何踢在人的身上不留半点痕迹,又能让人痛不欲生,她懂。
黄亮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有心想说话,痛得说不出声。
“所以,你不和离也好,想让黄家的人和刘家闹事,闹吧,在此之前,我们刘家不介意让你在我们刘家住下,把你打我们姐姐的仇全都还你。你打姐姐多少回,干脆的和离了,想打你都没那么容易,就应
该不和离,你不和离,我们当娘家的人,便能为姐姐讨回公道,让你尝尝被人打的滋味。”吕雉此时完全不着急和离,耍无赖?
谁怕他耍无赖了,敢耍,吕雉便让他尝尝被人打的滋味。
旁观的人都惊住了,谁也没想到刘素的兄弟们都没有动手,倒是吕雉动手如此之快,一看就是练过的,想到村里关于吕雉的传言,这是一位惹不得的女人!
别看弱不经风的,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狠,刘季挨过她打,隔壁村的雍齿也挨过她打,就他们村里的,有人说刘季的坏话,也挨了她打。
黄亮闹到刘家,要钱的姿态谁都瞧得分明,敢要一千钱,谁家拿得出一千钱,真以为他们是富家不成?
刘家和黄家定是要闹起来,三老其实颇是头痛,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