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所图的人,自然愿意看到一开始听说刘季遭遇的凄惨。
亲眼看到吕家人对刘季的冷漠,思量的是刘季以为娶得大户人家的女儿,便能飞上枝头,结果事不如人愿,纵然娶了大户人家的女儿,刘季并没有因此得利,反而处处受制于人,被人看不起这样一些事情或许对于不贪心的人来说是一件好事,反过来,但凡有所图的人却不会因此满足。
在黄七的眼中,刘季明显是一个有所图的人,既有所图,当然不会满足。
正好,如果吕家确有这样一件宝物,黄七若能有幸亲眼见到,岂有不占为己有的道理。
这一切还得有劳刘季出手,否则黄七不可能对吕家熟悉,也寻不到宝物所在。
“有劳。”和刘季他们的粗俗比起来,黄七客客气气的再做一揖,这才坐下,如此有心的区分自己和刘季他们的差距,真正的兄弟会这么做?
吕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人心异动,各怀鬼胎,每一个人究竟是真心或是假意,吕公不至于毫无所觉。
纵然看着黄七面带笑容,却也多了几分疏远,纵然这个人的确实可能出身不凡,才进了吕家的门,便将刘季这个引路人,抛之脑后可见并不是一个品行端正的人。
虽说一开始黄七和刘季接触便有所图,却也不该进门就把人甩了。
刚才看到黄七气势举止让吕公有了好感,但这样一回交手,吕公马上打定主意,配合刘季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吕公挥手,下人们立刻把酒菜端上来,在此期间,吕公不曾放弃打听黄七的家世,虽然吕家对于大户人家来说是不入流,吕公被黄七评价一句,如今更是削尖脑袋要弄清楚黄七的出身,按人的常理,好不容易碰上真正的高位之人,又怎么舍得放弃和这样的人交好?
黄七懂得这个道理,门口的时候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仅评价吕家一句不入流,那是想抬高身价,让吕公不敢随意的轻视他,但是如果想要真正看到夜明珠,如果黄七连自己的家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稀世的珍宝难道是随便给人看的吗?
聪明人竟然装了高位上的人,必然早就准备好一套说辞
。刘季是不知如今这贵族世族都是怎么样的,毕竟身处市井之流,并没有机会见识所谓的贵族。
瞧吕公和黄七你来我往说的不亦乐乎,看得出来,黄七的说辞说服了吕公,这个时候的吕公真正的把黄七当成了座上宾。
不断的同黄七敬酒,显露出对黄七的敬重客气。
如此客气的态度,刘季细细思量觉得眼熟,也想起之前第一次登吕家的门时见过吕公对其他位高权重的人便是如此的态度。
刘季此时分辨不出吕公究竟是真的认同黄七的身份亦或者是在逢场作戏。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真假难辨,才能让黄七同样分辨不出。
“大哥喝酒,喝酒。”刘季一个晃神,视线落在黄七的身上,一旁的卢绾一边喝酒,一声不断的给刘季敬酒,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显然对于能进吕家的门,喝吕家的酒,吃吕家的菜非常高兴。
黄七纵然和吕公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错过刘季他们每个人脸上的情绪变化。
欢喜高兴的吃着酒喝着菜,的确让人看得不自觉的欢喜起来。
在这个过程之中,刘季也曾看过吕雉几眼,但那神情间的冷漠,还有那夫妻之间相互怨恨的气氛,黄七看得十分玩味。
吕家啊,怎么想到将女儿嫁给刘季这样的人呢?自甘堕落吗?
“黄公子请。”黄七失神的这会儿,吕公客气的再同他敬酒,算是在提醒黄七,他们正喝酒吃菜呢。
酒过三巡,黄七一直没有再提要看夜明珠的事,大家喝的都差不多了,刘季这时候却站起来,带着几分酒气的扬声质问,“岳父,你们一家子瞧不起我,得了宝物,也不愿意让我多看一眼,如今我这黄兄弟出身显贵难道也没有资格一窥宝物?”
一直没有机会提起此话的黄七,等的就是刘季开口。
“刘兄弟着急了,方才吕公已答应让我们一道看看所谓的夜明珠是何模样,只是想我们远道而来,所以盛情款待一番,无非是想让我们都能吃饱喝足。人无信无以立,吕公岂会因小失大。”黄七这个时候帮着吕公说话,却又何尝不是点出吕公答应过的事,不可言而无信。
吕公都被扣了一顶,人无信无以立,又不会因小失大的帽
子,如此哪里还能继续拖延。
“这是自然。请你们吃好喝好也是待客之道,既然你们迫不及待想要一探夜明珠的真容,就请随我到里间去。”吕公灌了他们几回酒,该准备的前事都已经准备妥当,看他们一个个酒劲上头的样子,吕公亦知该请人进屋了。
“既是请我们看宝物,应该将宝物拿出来才是,岂有请我们进屋的道理。”刘季这个时候大声嚷嚷起来,指责吕公,他们的待客之道着实看不起人。
黄七连忙解释道:“刘兄弟心急了,但此事却怪不得吕公。夜明珠这等宝物,自然是黑暗之中才能窥探光芒,在此□□之下,如何能看到夜明珠的美丽,不过是普通的珠子罢了。”
无时无刻不在彰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