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除了带人去现场转一圈告诉他们,他要改的究竟是哪来的水源,眼见为实自然可以解决问题。
“走走走。”刘季既然愿意带他们去现场转一圈,他们岂又不去的道理。
刘季莫可奈何,这就准备往外走,没想到樊哙他们一群人十几个涌了过来,正好看到刘季要跟他们走,樊哙马上炸毛的道:“大哥,他们这是做甚?你们赶紧把我大哥留下,否则你们休想离开这里。”
话说着人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但凡这些人敢把刘季带走,他们都会冲上来揍人。
樊哙他们想打架,雍齿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和兄弟们招呼着要动手,刘季毫不客气的走过去,一巴掌呼在樊哙的头上,“炸炸呼呼作甚?我们去看水源,又不是打架。把家伙都给我收起来,不许胡闹。”
挨了一巴掌的樊哙,痛得呲牙咧嘴,摸着脑袋追问道:“去看甚水源?我们的水源跟他们有甚关系?”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问出来,听在刘季的耳朵里,刘季道:“话少问,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出去行吗?”
“行,大哥你说甚我都听。”迎面都被敲了一记脑袋,樊哙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再说一个不字。
脑门有些生痛,樊哙有心装个可怜,长得凶神恶煞的人,装可怜有用吗?
“我会让人去请萧主吏。”吕雉并没有阻拦刘季用他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该警告人的话必须的警告。
刘季正想是不是应该让人去官府那头禀告一声,万一要是有人不讲理,非要闹事,若不找人多护着他们,那可如何能好?
吕雉先一步将话说出,有吕雉刚刚踹雍齿的那一脚下来,都看出吕雉不是好相与的人,自然不会认为吕雉仅是嘴上说说而已。
“你们竟然去报官了?”雍齿再一次因为吕雉自曝的内容愤怒,深以为这刘季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娶的新妇也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吕雉冷笑地道:“怎么,我报不得官?你们敢打上门我们就敢报官,不服是想再动手?”
笑话,吕雉能怕雍齿,有本事雍齿敢动动手试试?
“怎么的,这
是还想动手,要是想动手,来,我们陪你一块玩玩,若不把你们全都打趴下,叫人抬回去,你们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啊!”樊哙打架最是积极,也最是不怕事,要雍齿他们再敢动一下手试试,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吵什么吵。都安份点。雍齿我告诉你,这件事就得请官府的人出面,你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我今日纵然带你去看水源,跟你解释水源不是自你们村下来的,你就能信了?”刘季关键时候就得出来装装好人,总不能都是坏人那不是要把矛盾闹大。
闹得真再打起来,打起来要是能把事情圆满解决,刘季也乐意,关键是不成,打完就算他们全都被关进大牢,事情照样没能解决。
既如此,肯定得想办法。
雍齿一眼轻蔑地扫过刘季道:“你们村的人这些年为了抢水做过多少事,我们为何信你们。”
樊哙听着又急了,马上冲上来道:“就你这说法,我们用不着带你去看了,反正看不看你都不信。”
“不看就不看,真当我乐意看?”雍齿也不好相与的,樊哙大喊大叫的,他也没耐心,你来我往的说话,谁都不让谁。
眼看那么两位真要打起来了,刘季插在他们中间道:“够了,早就跟你们说过,这件事请萧主吏来,让萧主吏出面。你总不会以为萧主吏这样的人物会偏袒我们?”
官府的人,怎么可能会偏袒刘季他们呢,雍齿不至于真不讲理到这个地步。
“那也行,请萧主吏来一趟,这件事就听萧主吏的。”雍齿想来想去,虽然确实是信不过刘季,要知道像他们这些靠田里的庄稼活命的人,都是为了那点水可以争得头破血流的,水源关系整条村生死,岂有不弄个清楚的道理。
“行,那就等着萧主吏来。”刘季一点意见都没有,这件事他怎么做的,他可心里有数,请人过来,完全就是要圆圆满满的解决事情,看雍齿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再闹下去事情没完。
吕雉在一旁听到这儿,心知萧何一来,这群人再也别想闹起来。雍齿啊!是不是该想想如何将此人除了呢?
上辈子刘邦为了笼络人心,打碎牙咽下心中的恨让雍齿此人寿终安寝,吕雉后来倒也想
除了此人,但为了天下人心,也只能看着雍齿好好的过日子。
这一回,可不能让此人一再的蹦跶,毕竟看他的德性,和上辈子没什么两样,处处看刘季不顺眼。
要和刘季过日子,吕雉岂有不把危险掐死在萌芽之间,她回来可不是受苦的。
雍齿本来和刘季算是达成了一定的共识,眼下就等萧何过来。刘季,雍齿确实是怎么都看不上,千方百计的就想如何把人打老实了。
两村的人各自等着,也同各自的兄弟说着话,可这说着说着,雍齿感觉后背阵阵发凉,似是有什么东西盯着他,让他从心里直发颤。
四下寻着有什么人想对他不利,雍齿找了一圈,最终落在吕雉的身上,可以确定让他脊梁都发冷的人确实就是吕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