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淡淡地发话,“你想让省纪检委查他?手里有没有证据。”
“现在的干部,只是看你肯不肯查,只要肯查……证据算多大点事儿?”陈太忠一边笑着发话,一边摸起一根烟来点燃,“其实我现在还是吓唬为主,真要收拾他,我直接给你证据了。”
这是实话,陈某人号称以德服人,昨天方清之虽然没有登门道歉,但是送了一块美玉为荆老祝寿,能让老爷子开心,这就是好事,他愿意再给对方一个机会豹牙。
当然,若是姓方的真有那么不识趣,那也就不能怪他不客气了。
“给我证据,我老爸也未必查他,”许纯良叹口气摇摇头,“现在时机有点敏感。”
“你老爸难道想再上一步?”陈太忠愕然地看他一眼,心中却是有点恍然,风起云涌的时代,从来是不缺弄潮儿的。
“如果他能去了陆海,现在已经是省长了,”许纯良恼怒地哼一声,罕见地暴露出了自己的情绪——这也难怪,副省公子和正省公子,感觉还是不太一样的。
“也是,”陈太忠点点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他帮人运作个正厅副厅的,还有那么一分半分的把握,但是正省部级——如果不靠作弊的话,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能力。
所以他不想将话题放在这个上面,以免纯良提出什么要求,他难免坐蜡。
但他真的是有点高估自己了,许纯良根本就没有张嘴的意思,正省部级的领导,别说陈某人了,就是其身后的黄老二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所以他只是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宿舍院的门房走了过来,“你俩,干什么的?”
“看房子的,有人要卖房子给我们,”陈太忠不耐烦地回答,“现在他人没来,我们等一等。”
“是这样吗?”门房老头狐疑地看他一眼,这里是市建委的一处宿舍,旁边也是几个行局宿舍,等闲没有不开眼的人进来,不过昨天方市长的家被人砸了窗户,他也要提高警惕。
不过这俩年轻人一人一辆车,他也不敢说话太冲,于是就问一句,“你们要买谁家的房子?”
“不该打听的,不要乱打听,”陈太忠看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回答,然后摸出一个小本递过去,“这是我的证件。”
他这么一说,老头还真不敢多问了——行局的房子,领导多吃多占的现象很常见,谁想卖房子,又是什么价格卖房子,哪里是他能随便打听的?
接过证件看一看,他的眉头微微一皱,“陈太忠……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
他翻看证件的时候,楼上窗帘的背后,有一个隐秘的摄影机镜头,正对着三人拍摄——方市长老母亲的家被歹人砸了,小姨子也不敢住在这里了,但是总有人为了巴结市长铤而走险,现在屋子里,就是三个壮汉,在拍摄可疑的人和事。
而楼下的两辆车以及两个年轻人,来得非常高调,所以他们一边拍摄,一边就拨通了方清之的电话,汇报相关情况。
方市长在听说奥迪车的车牌之后,就是微微一怔,心说这陈太忠果然狂妄,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跑到我家楼下折腾。
不过当他听说,还有一辆凤凰牌照的帕萨特,先是略略迟疑一下,然后才沉声发话,“那辆凤凰牌子的车,车牌号是多少?”
陈太忠信守承诺,拉着许纯良只在院里呆了半个小时,然后两人分道扬镳,陈区长本来想联系一下唐亦萱,但是想到她此刻可能在荆紫菱身边,终于还是熄了那份心思。
大约下午三点半,陈太忠接到了王启斌的电话,“太忠,现在有空没有,方清之想见你一面。”
接这个电话的时候,陈太忠正在跟何保华聊天,谈的是油页岩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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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旬了,谁又看出月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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