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脾气顺一点了,谢思仁忙不迭地拍上一记马屁,“这正是我们海角要学习的地方。”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海角第一秘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如此赤冇裸裸地拍这个年轻人的马屁?
倒是李冇波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这个人就是那个陈太忠?怪不得……其实秘冇书长,一直都在关照我啊。
陈太忠饶是脸皮极厚,也不好这么生受了这个马屁,而且他现在的心情真的不好,于是扯着谢秘冇书,往旁边走两步,“郑老大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你都报了字号了,还愁传不到老板耳朵里?”谢思仁低声回答,他的心情其实也不是很好,于是沉着脸低声解释。
刘茂林接受纪检委问话也就算了,但是来人还要去现场,他就必须协调另一个分冇局,于是索性就上报到了市局,自然也就将“天南陈太忠”的名字报了上去。
这个名字真的了不得,然后就惊动了省厅,再然后就传到了郑文彬耳朵里,连案情也没有瞒着——事实上,市局局冇长说得没错,这个案子只是在划分责任,根本就没想着捂盖子。
为什么没想捂盖子?因为小女孩儿死得太惨了,连尸检的法冇医都长叹不已,而且两个分冇局互相推得厉害,又有人给媒体爆料——哪怕是道冇德再缺失的年代,也有那有正义感的人。
既然盖子捂不住,那就要痛快地捅出去,郑书冇记惊闻自己治冇下居然发生了如此人间惨冇剧,登时勃然大怒,又听说陈太忠在现场,索性就安排自己的秘冇书过来了。
其实现在这现场,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整个事冇件脉络清晰证据确凿,无非就是验看一下小女孩最后的生活环境,感受一下那份深深的无奈。
“我再去看一眼小女孩儿吧,”陈太忠低声发话,都说女孩儿如何如何地惨,陈某人心硬不怕这个,正经是他想借自己所见到的景象,激发自己的怒火。
秃顶局冇长闻言,脸色就是微微一变,他哪里敢让这家伙再去看死者?再暴走怎么办?
可是他还不敢说什么,倒是谢思仁底气足一点,他也想到不能再刺冇激这家伙了。
于是谢秘冇书轻叹一声,“太忠,别去了,听说很惨很惨,我们活着的人深刻地吸取这次教训,把事情做好,避免类似事情发生,就是对死者最好的安慰。”
“我也想去看看,”姜丽质蹲在地上低声嗫嚅着,“送她一程……”
要说这小姜同学,倒也是真的奇葩,有时候心软到一塌糊涂,有时候神冇经粗冇大得惊人,她居然想去看某个惨不忍睹的景象。
“咝,”郭建阳闻言,轻轻地吸一口气,他是真的心痛,于是冲领冇导摇摇头,又瞥一眼姜丽质,“头儿,我建议……也是没必要去了。”
“那算了,”陈太忠也不想再让她过分失态,死者已矣,而丽质也是个惹人怜惜的女孩儿,他点点头,“天南的记者应该下午能到……采访接待没有问题吧?”
最好让他们明天来,谢思仁很想这么说一句,就是那句话,既然盖子捂不住,那就要第一个掀盖子,以显示己方已经下定决心,对某些丑恶现象要狠狠地治理整顿。
但是省外媒体和省内媒体同时冇报道的话,这就出问题了——省内和省外同时知道此事,这基本就是海角省被别的舆冇论逼得受不了,所以才会在相同的时间刊载。
不过谢秘冇书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刺冇激小陈,总算是他胸中自有丘壑,于是很干脆地点点头,“应该没有问题,有事你可以打我电冇话。”
3188章震撼(下)
在谢思仁的安排下,当天中午,绕云市电视台就播出了关于李思怡死亡的事情,消息的时间不是很长,女主播表示此事已经引起省委和市委领冇导的高度关注,台里正在进一步调冇查了解,晚上会有更详细的报道。
这是抢新闻定基调的性质,不过陈太忠并不在意,他对这些蝇营狗苟的东西真的不在乎,他在意的是,这件事情能如此快地被媒体报道出来,能让广大群众对如此骇人听闻的事冇件,拥有较早的知情权,就是好的——至于说最初报道的主体是谁,并不重要。
陈某人在宣教口干了一年多,比别人更明白捂盖子的重要性,但是什么事情该捂盖子,什么事情不该捂盖子,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底线——人神共愤的事情,绝对不能捂盖子。
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天南,而掀开盖子的是他深恶痛绝的新华北报,他都不会生气——只要那份报纸不要过分歪冇曲事实就行。
饭后,他甚至抽冇出点时间打了一个小盹,事实上,他只是想看一看那女孩能不能救回来——他其实也知道,凡人死亡了超过半小时,他基本就没辙了,但是……这不是不甘心吗?
结果则是,陈主冇任在隐身翻找了十几分钟之后,悻悻地离开了——真的非常惨。
下午的时间里,陈太忠都是在陪着姜丽质散心,小姜今天受的刺冇激真不小,中午又想酗酒,结果被陈某人活生生地拦住了,说是下午我陪你逛街。
李冇波也没走,他陪着郭建阳跟在两人身后,有一搭没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