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被几块不知道哪里来的大石头堵了一个严严实实的,有好事者扛着梯子往上攀爬,想看看里面生了什么状况,怎奈梯子太短----每块石头最少都二十米高呢。
终于,有人找到了一条可攀爬的路线,艰苦地爬了上去,才一冒头,就听见杜村长欣喜的叫声,“二娃,让大家把石头给我弄开啊……”
“人没事吧?”叫二娃地那厮站在石头顶上。看到院里面的房屋整整齐齐的,一时就有点纳闷,这石头不是从山上滚下来的?
“没事没事,就是电话和电都停了,”杜镇宁脸上苦得能拧出水来。“**他大爷。这些石头从哪儿来的啊?二娃快叫他们弄开。”
你都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我怎么知道?二娃挠挠头。咂咂嘴,“村长啊,这石头太大了啊,怎么弄开啊?”
“妈了个逼的,”其实杜村长也知道石头大,不过他实在被弄懵了,睡得好好地,也没听到什么响动,一觉起来,周围就被石头围住了,这怎么回事啊?
“不行拿炸药炸吧,炸松一点,慢慢掏算了,”他也实在没办法了,总不能把家搬出去吧?看这石头应该是硬度不大的铝质岩,“真***倒霉个球的了。”毙子沟村的管理还是不错的,炸药控制得挺严,除了治保主任和村办铝窑的厂长,别人没什么接触。
问题是,当大家在村里找到铝窑厂长的时候,又吓了一大跳,厂长一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任是怎么叫都叫不醒,若不是有气儿出,真像是死人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怪异,说不出的怪异!
“山神爷……”有人轻声嘀咕一句,没有带任何的语气,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想说地是,山神爷怒了!
只是,虽然杜云生被抓了,可杜村长余威尚存,大家都不敢说什么,这一刻,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升起了一种猜测:这是神怒。
神为什么怒?那很简单啊,因为杜云生、杜镇宁加眼前这个厂长,真的都不是什么玩意儿,最要命的是,这三个好得就像穿了同一条裤子一样。
“去李主任那儿看看吧,”有人建议了,治保主任李太平性格彪悍,做事也比较公道,李家又是毙子沟村的第二大姓,所以有时候,他能为村民们争取一点好处,倒是没有完全倒向杜村长。
果然,李太平家什么事儿都没有,大家见到李主任一大早地正在院里打拳呢,心里就有点底了:恶人自有天报。
不过,这话谁也不敢说出来,说不得大家拥了李主任,去取炸药。
可是很遗憾,那石头看着是铝质岩,可炸药响过之后,石头居然纹丝不动,一时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不要再多装点药?”
那就只能多装了,可是再炸一次,石头还是不动!
“不能再多装了,”有人出声反对了,“再多装,没准石头就把村长的院儿砸了!”
这时候,石头顶上的二娃放下去一根绳子,把杜镇宁拉了上来,杜村长拿过一把镐头,用力向石头上一砸,火星四溅!
“妈了个逼的,只能搬家了,”他常年在山里,也没见过这么硬的石头,“好像是传说中的铁石……”
“村长,不敢骂人!”有人悄悄凑过来,将几桩异事悄悄地汇报一下,“你这么骂,算是骂谁呢?”
杜镇宁一听就明白了,一时间脸色苍白无比,身子慢慢地委顿到地上,好半天一声不吭。
虽然没人敢当着杜村长说什么山神爷震怒地话,但是这个猜测还是在村子里不胫而走,尤其是有人把厂长一家送到县医院,医院却是死活检查不出原因之后。
再往后,区里和其他村子也传来三桩无法解释的异事,倒霉者有一个共同点:全都是杜云生铁杆朋友。
一天之内,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下马乡和阴平城区,一时间,咒骂者有之,兴奋者也不少,总之,这几起系列的灵异事件,足足在阴平传了好几年。
至于说原因那就是众说纷纭了,有些人说是武警杀戮太多引来的,更多人却是说杜云生挡了大家财路,连山神爷都看不过眼了,似此种种,不一而足,但毫无疑问的是,下马乡地风气,顿时为之一整,对那些非人力可为地神秘现象,大多数人就算嘴上不说,心里总是敬畏的……
那始作俑者,却是连夜又开车跑回了花都酒店,埋头大睡之后,迎来了家里地电话,“太忠,那个王伟新副市长昨天又给咱家打电话了,说是想问问怎么联系你,你的手机怎么总不开机?”
昨天去阴平了,那个……合适开机吗?陈太忠叹一口气,“手机没电了,没现,妈,他说找我什么事儿没有?”
“没有,你给他打电话吧,”老妈在那一头,也苦恼地叹一声,“太忠,能不能把咱家的电话号码,从你的通讯录上取了啊?”
敢情,昨天王伟新打电话去陈家的时候,老许和楚主席正在陈家聊天呢,最近他们总来陈家聊天,至于说目的嘛,或许有或许没有,谁说得清楚呢?
听到陈母喊一声“王市长”,这二位好悬没把眼珠子瞪出来,等放了电话之后,又絮絮叨叨地问了半天。
再然后,嗜赌如命的二子也跑了过来,不住地说好话,根本不提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