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烧杯被打翻,地上的黑兹利特痛苦地捂住眉心,那种感觉,似乎脑瓤被刺破了一样,让人生不如死。
地上的黑兹利特发出凄惨的兽吼,旁边的黑袍修道士贾尔斯大怒道:“你想和郇山隐修会开战吗?”
啪地一耳光将贾尔斯抽到墙上,秦昆将贾尔斯提了起来:“已经开战了。”
贾尔斯目光呆滞,之后鼻子皱起,五指握住秦昆的手腕,眼底闪过凌厉。
“很好,这可是你说的!”
周围的景象又开始出现变化,秦昆胸腔胀起,咆哮震荡:“我说的,有意见吗?!”
龙吟!虎啸!
刚出现的蜃界直接被吼爆,回到医院,吼声仍旧未停!
楼道的玻璃咔咔碎裂,离得近的直接炸掉,白一痛苦的捂住耳朵,感觉失聪了,贾尔斯七窍流血,失心疯一样靠在墙上。
秦昆手松开,贾尔斯滑了下去,地上的黑兹利特摸出一个尖锤法器,在地上敲了敲。
敲击频率愈发变快,秦昆耳中一痛,脑袋里一片空白,再看过去,黑兹利特已经不见了!
单手抓在他消失的地方,仍旧没抓到,白一惊愕,驱使青磷鸟,青磷鸟也找不到对方。
秦昆冷笑,这是欺骗自己大脑的诈术罢了,对方用的法术,只是传递一个消息给自己的大脑,让大脑产生错觉,告诉自己对方不在这里,这种小伎俩,之前又不是没见过!
“秦当家,怎么办?这人居然跑了!”
神出鬼没,不足以形容白一的惊讶。
“他能跑到哪去?”
秦昆撇撇嘴:“去药房找点酒精过来。”
啊?
“哦。”
白一推来一车酒精,秦昆下令:“砸了。”
整个三楼楼道,满地的碎玻璃,到处弥漫着酒精的味道,秦昆点起一根烟:“嗯,看来他已经离开了,把酒精点了吧。”
秦昆拎着贾尔斯先走一步,打火机甩给白一。
“别!我认输!”
墙角的地上,黑兹利特狼狈地趴在那里,连忙撤了法术大声告饶。
白一看到黑兹利特满身的玻璃碴子,非常可笑。
“秦当家?他认输了。”
白一看到秦昆没理会,直接上了天台,自己也无奈,把黑兹利特扶到推车上,跟了过去。
……
简单的一次斗法,对方破防都做不到,秦昆并不期待这厮还有多强的后招。
挨了一记凿命锥,黑兹利特伤的不轻,仍旧捂着眉心,还没缓过来劲。
“秦当家,这两个人怎么处理?”白一问道。
“为了华夏和西方的友好,千万不能伤及性命。”秦昆郑重嘱咐,接着道,“扒光了绑到电杆上吧。”
白一是个动手能力强的道士,秦昆现在是发现了,不仅将黑兹利特和贾尔斯绑到了电杆上,还找来了幕布。
这是给病号放电影的幕布,现在派上了用场。
探照灯一打,电杆上的二人投射到巨幅幕布上,和绑在十字架上没区别,甚至还做了名字的剪影。
“黑兹利特?贾尔斯?”
不少智商在线的巫妖都看到了幕布,还有两个驱魔人的名字,勃然大怒,这是羞辱!绝对的羞辱!!!
电杆上的黑兹利特眼泪横流,自己从没受到这么屈辱的对待。
“秦!我要杀了你!!!”
秦昆看到黑兹利特咆哮,烟头稳准狠地弹到对方嘴巴里。
黑兹利特嘴巴被烫,急忙吐出烟头,眼神睚眦欲裂。
秦昆走上前,抹去黑兹利特嘴角的黑灰,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蛋:“委屈了?黑兹利特,我不知道欧洲是什么规矩,在华夏,凡是率先出手斗法都被视为挑衅,输的那一方被赢的那一方杀了都符合规矩。”
黑兹利特咬向秦昆指头,秦昆手指一缩,捏住对方下颌。
“自己没那个本事,斗法输了,还要让我帮你遮丑?这逻辑不太对吧。”
“你必将受到郇山隐修会的报复!”
秦昆脸色一沉,膝盖忽然撞在对方胃部。
呕——
胃酸被撞了出来,秦昆淡淡道:“出来混,要玩得起。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黑兹利特龇着牙狞笑:“黄皮猴子……”
反手一巴掌,黑兹利特牙齿被打掉,秦昆转头:“白一,这人嘴巴太臭,牙齿全敲了吧。”
啊?
白一头皮一紧,有些下不了手……
白一毕竟是出世的道士,常年待在青玄观,温和一些可以理解,他在犹豫时,三个愣头愣脑的飞僵却走了过来。
不知道从哪捡的转头,招呼在黑兹利特的嘴巴上,凄惨的声音响彻天空,伴随着咒骂,秦昆都想不到,咒骂声才是胜利者最喜欢的声音。
啧啧咂舌,感觉到最近的心理状态有些阴暗,秦昆嘴角一笑,幕布上的一切,其他驱魔人应该都看到了吧。
……
……
隔壁街区,佛海、万人郎、韩垚三人对面,是两个欧洲青年。
圆桌骑士。
高文,和首领兰斯洛特。
“残暴的东方驱魔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