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着脸上毫无波澜的小老弟,林亭楷似笑非笑的问道:“老六呀,听说你今日冒雨出城见了咱那位侄媳妇?”
“的确是见过。”
林亭琰也不避讳,直言快语道:“小弟心知三哥此行为的是吴恩荣之事,也抱着些侥幸过去与她阐明利害,叫她适可而止,不曾想这臭丫头和他那夫君皆是一路货色,不识抬举,非要去普罗庵,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然说动了秦氏前来。”
“这个乡野村妇,真是棘手得很。”
林亭楷咬牙捏住拳头,他从未被一个女人为难成这般模样,简直可恨。
神情凝重的看向林亭琰,他又犹疑着问道:“六弟出城只为此事?”
“当然,不然还能因为什么事。”
林亭琰大大咧咧的笑了声,也狐疑着看向林亭楷:“听说三哥今日去了城东的驿馆,还帮着岳贵妃杀了锦穆,这实在是太过鲁莽了些,他再不济也是亲王,只怕陛下会怪罪呀。”
而且还连自己的心腹也一并给除掉了。
“锦穆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早晚都是要落此下场的,毒害平宁王叔婆,还想杀岳贵妃想灭口,愚兄也是无奈之举,不得不为。”
林亭楷却绝口不提林锦穆与岳贵妃通奸之事。
横竖他那小厮已经被除掉,林锦穆也被杀了,他找不到把柄。
想了想,他挑眉道:“至于你安插在岳贵妃身边那内侍,她早有察觉,愚兄只能当机立断将他除掉,以免留下祸患。”
“三哥做得对。”
林亭琰笑着恭维道。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如此了,总不能因为一个内侍与他撕破脸皮。
而且从他说话的语气来看,好像并未将自己供出去,这倒让人免感欣慰。
两人相视一笑,就此摈弃前嫌,继续向着城南别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