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亭琰提到东桑人,杜三奎直接火冒三丈,要不是林锦骁杜撰他勾结东桑人,又发公文昭告各县,将自己围追堵截赶往海上,自己哪里会受这窝囊气。
说不定,此时的自己早已经得到不少人的拥护,造反成功了,拿下州府,甚至是攻入靖灵城都不在话下。
去他奶奶的破朝廷,狗屁亲王,杜三奎冷笑着视向众人,不卑不亢的冷嗤道:“劳资的确是知晓在座各位不少人的丑事,平宁王若是想要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你跪到劳资面前给大爷我磕三个响头,劳资就一五一十的招认了。”
“大胆。”
林亭琰怒斥道:“你这逆贼,简直是胆大包天。”
常延珏、聂怀安也气得不轻,他们纵横半生可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狂徒,正欲开口叱骂,林锦骁提着天子剑却不声不响的到了杜三奎跟前,意味深长的笑道:
“杜大爷,本王知道你嘴硬,犯下了夷九族的大罪,已无生路可言,你想破罐子破摔,本王偏不让你如愿。”
林锦骁差人将他按倒在地,先是一剑割去了他左手的半截拇指,杜三奎闷着声音痛得苦不堪言,却不发声。
其余众人皆看得瞠目结舌。
“平宁王.......”
林亭楷甚是不满的正欲责备,却被林亭琰拦了下来。
林锦骁冷声道:“这点折磨对杜大爷是不算什么。”
说着又提起剑割掉他右手的半截拇指。
杜三奎痛得眉头紧锁着,面目狰狞的都拧成了一团。
“去掉他的鞋子。”
林锦骁又对差役们吩咐道。
待得一双臭脚丫子展露出来之时,林锦骁直接一剑从他右脚的脚背上刺了下去,一时间鲜血四溢,看得众人甚是揪心。
林锦骁也不急着拔出剑来,反而是搅动剑身在他右脚上来回旋转。
杜三奎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林.......林.......林锦骁,你.......你有种就给劳资一个痛快。”
林锦骁却漫不经心的摇头:“那恐怕是不能让杜老大如愿了。”
说完猛的拔出剑正欲向他左脚上刺去。
杜三奎痛得满头大汗,连忙妥协道:“我招,我招。”
吴恩荣当即大怒:“杜三奎,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话。”
郑海川如今已得到林锦骁的庇护,自不敢有所隐瞒,连忙如实说道:“启禀平宁王,杜三奎还有两个儿子藏在平宁州境内。”
审视了眼恼羞成怒的吴恩荣,郑海川变得更加不犹豫:“那两位小郎君的下落只有吴太守知晓。”
林锦骁傲娇的朝吴恩荣摊了摊手,故意作出一脸无奈的样子,气得吴恩荣直喘粗气。
杜三奎双眼圆瞪的瞪了眼郑海川,怒道:“你个狗东西。”
可话音刚落,林锦骁手里的剑又举了起来,杜三奎吓得面色铁青,忙不迭求饶道:“殿下,那两位小子虽是罪人的骨肉,可早已跟随他们母亲改嫁别人,连姓名都已随了别家,还请殿下高抬贵手,只要殿下肯放过他们母子,罪人愿意招认。”
“杜三奎。”
林亭楷知晓吴恩荣庇护渔龙帮之事,生怕他供出些什么,连忙呵斥。
“好,本王答应你的请求。”
林锦骁爽朗的一声回答,不怒自威,直接盖过了林亭楷的声音。
“多谢。”
杜三奎终于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罪人知晓的事情也就两件,第一就是帮着戚家从冬花江各码头给郡里输送银子的事,可此事皆由郑海川和戚家接头,罪人说不上话。”
林锦骁立即打断他:“本王无需你招认此事,本王要知晓的是另一件事。”
杜三奎蹙了蹙眉,缓缓抬头打量住满脸铁青的吴恩荣:“另外一件事就是罪人能够当上渔龙帮老大,皆是受了戚家老主君和吴恩荣的提拔,只因当年罪人帮着他们做了一件事情。”
“你帮着他隐瞒其长姐的身世,毒杀了桐县三寸一千四百三十五口人的性命。”
林锦骁直言道。
堂中顿时哗然,就连林亭楷也是闻之色变,皆愤怒的瞪向吴恩荣,唯有北滨王林亭琰仍气定神闲的品着茶。
“纯属子虚乌有,子虚乌有。”
吴恩荣矢口否认道,又面向林亭楷,叫屈道:“殿下,你也看见了,平宁王滥用酷刑,编撰莫须有的罪名强让这些被下狱的罪徒来攀诬下官,要让下官百口莫辩啊。”
林亭楷也犯起了犹疑。
倘若此事为真,即便是自己也不敢再袒护于他。
难怪昨日老六就劝自己不要再一意孤行去袒护吴恩荣。
看来这真是个老六啊,知晓的事情并不少。
众人皆在惊诧之中,堂外忽的响起一道清冷的妇人声音:
“逆子,时至今日,你仍不思悔改,这些年你可曾睡得安稳,入梦时可曾梦到那无数的冤魂前来向你索命。”
众人寻声望去,正是楚南栀、李策领着一位身穿僧服的代发修行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手里捏着佛珠到得堂中,向着大家双手合十的行了行礼,端视着吴恩荣,掷地有声的怒斥道:“你因一己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