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他非要往刀口上撞,难道还关我的事?”
楚南栀听着老妇人的语气颇为气闷,也学着她耍起了无赖。
当圣人不会,这耍无赖不都是凭着一张脸皮。
“你......”
郑氏和戚予婕都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我怎么,郑老夫人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比你更无赖?”
楚南栀神情肃然道:“你孙儿失去的只是一条手臂,可曾想过屋子里丢的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说着,她将屋子里谭翠花叫了出来,大声道:“翠花,你家今年该上缴多少租子给戚家?”
“栀姐姐,我家共租了戚家八亩地,今年有六亩产粮,该上缴七百二十斤谷物。”
谭翠花唯唯诺诺答道。
“昨日我给了张氏六两银子,足足可以买到六石上好的大米,七百来斤谷物顶多也就能碾出五百斤米,请郑老夫人给我算算,这六两银子如何不足以偿还地租?”
楚南栀将手里大刀狠狠往地上一戳,义正言辞道:
“按大禾律令,民间借贷的利率不可超出本金的两成,二两多银子的租子钱一月满打满算也不足五百文钱,这每日一两银子的利息又从何算起?眼下秋收刚过,尚未过租期,即便是你利上加利,六两银子也足以还清所有本息,你何故将人逼上绝路?”
有理有据的一番话,直接驳得众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