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折合近三十万两白银,再加之这几日搜缴的走私盐商和盐道衙门底下的几名涉事官员、令长共计五万九千两。”
说完,他又从袖中掏出几卷书信,交到林锦骁手上,审视着说道:“这几封信件也是从东桑人藏匿点截获的,欲送往郡里,想必是这些贼人已经着手准备贿赂郡里的官员了。”
林锦骁刚将书信放置到一旁,彭湃也拿过一个木匣郑重其事的交给他,示意道:“这里面皆是康铭沅这些年向郡里督邮及几位大人行贿的书信及罪证,还请林大人酌情处理。”
“东桑人和康铭沅与郡里官员牵扯的罪证我会如实上报朝廷,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关于赈灾和海防一事。”
林锦骁目光幽深的环顾堂中大小官吏,厉声说道:
“眼下海康县的品级官吏仅剩韩教谕一人,其余各级衙门,也有不少被查处的情况,今日能安然坐在堂中的虽说不似康铭沅这等罪大恶极之徒,但其中不少人这些年也没少搜刮百姓,甚至助纣为虐,过往之事我不予追究,可若是今后有人胆敢再犯我定不轻饶。”
他此言一出,各分区守官,功曹史、典狱官、驿丞、课税大使、仓大使、河泊所官、闸官等在内的大小末流杂职官吏都心惊胆战的点头应是。
这狠厉阴鸷的眼神,就连胡茂锡看着都有些惧怕。
与他相识也有数年光景,他表现出的总是一副清冷孤傲的样子,要说他那最温柔的眉眼这么些年来也只是这些天在驿馆东边的雅室里见过。
要是见过他最温柔的样子,恐怕谁也不会相信这家伙会是在闹市里顷刻斩杀朝廷命官的铁面御史。
呵,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