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一行人回到家中时,林锦骁已安抚好二宝、四宝,见她领回了大宝、三宝,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
楚南栀先招呼里正和村民在院里坐下,自己去厨屋烧了一锅水。
林锦骁搞不懂她又在发什么疯,真担心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又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万一再动起手来,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一家人。
所以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疯女人没头没脑的再惹出事来连累了自己和小宝们,他满脸愠色的拐进厨屋,劈头盖脸的骂道:
“你要干什么,里正和这么多村民都来了,你存心闹笑话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二郎他是个泼皮无赖?你去和他计较能讨到什么好?”
心里虽然很痛恨林锦鸿这番下作的行为,甚至对那一家人都已彻底的绝望,可如今也只好先暂时忍让着。
“老娘的事情你少管。”
他腿瘸自己可不瘸,楚南栀恶狠狠的瞪了眼他:
光天化日之下敢偷一个刑警的银子,这还了得?
“老娘可不是好惹的主。”
如若那一家子真有难处,有商有量的来同自己说,她或许能够拿出些银子来帮助她们。
可那一家人实在可恶。
先是让女儿、儿媳过来攀诬碰瓷要银子,如今直接改偷了。
多无赖!
若不稍加惩戒,恐怕这些人还真以为她好欺负了。
她的眼里容不得这样的沙子。
前世作为一名刑警,她的责任就是将恶人绳之以法,让恶人接受审判。
等着水烧沸腾以后,她撇开林锦骁径直将开水盛进木桶里,提了出去。
柳清波、林锦鸿和众村民见她提了一桶水出来也不知道她意欲何为。
林锦鸿冷着脸,俨然已经没了耐性:“楚南栀,你丫的有病是不是,你说你能让银子说话,就这样让它说话?你玩我呢?”
“你急什么,若真是你的银子它又跑不了。”
楚南栀伸出手示意道:“把银子拿来。”
林锦鸿有些不愿意,怕她趁机抢走银子。
柳里正环抱着手,若有所思的道:“大家都看着呢,你担心什么。”
林锦鸿没了法子,只得云里雾里的将银子递到楚南栀手上。
楚南栀顺势将银子和黄金丢入了木桶中。
林锦鸿见状,却不以为然的讥笑了起来:“你这疯婆娘,真是有大病,你以为你给银子洗个热水澡它就能认你是主人了?”
这个时候楚南栀可没心思去理睬他,自顾自的看着放入金银的热水。
人被逼到这个份上,自己的银子还得想办法来证明,足见这世道有多可恶。
过了会,她慢调不吝的同柳清波问道:“柳里正可瞧出了这水中有何变化?”
柳清波在水中仔仔细细的察视了许久,也没瞧出个名堂来。
林锦鸿和其余众人过来看了一圈,也都对这妇人不可理喻。
这时,小四宝从一直阴沉着脸的林锦骁身边挣脱跑了过来,凑到水桶边瞧了会,忽然抬头看向众人,指着桶中惊讶道:
“哇,你们看,这水面上浮起了很厚一层油沫,嗯......”
仔细闻了闻:“还有一点香味,和我们前两日吃的饼一个味道。”
柳清波与众人再去看,果见水面上漂浮着厚厚一层油沫。
柳清波将鼻子凑到桶边,也细细的嗅了嗅:“像是一股羊肉的膻味,还有些杂粮的清香味。”
因为受到聂老的器重,曾有幸陪着聂老去县里吃过几次烤羊肉,他对这味道记忆犹新。
林锦鸿见一群人在这里装神弄鬼,也是不可理喻的呛道:“那又怎样,难道这就能证明银子是这恶妇的。”
说着,伸手愤愤的指向楚南栀:“这恶妇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过银子会说话的。”
楚南栀甩开他的手,厉声道:“它已经在说话了。”
“有说话吗?”
众人又仔细的围在桶边凝听了会,还是一筹莫展。
楚南栀苦笑了声,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
“林二郎说银子是从赌场赢来的,赌场的银子整日被他们这群赌客揉搓,应该是光滑洁净得很,放入水中怎么会生出这么厚厚一层油沫,而且还有羊膻味。”
“是啊。”
众人听罢,都用怀疑的目光视向林锦鸿。
林锦鸿尴尬的笑了笑:“可能是凑巧也说不定。”
说完却将矛头指向楚南栀:“那你又如何证明这银子是你的,难道就凭这羊膻味和几个小崽子的话。”
随后又特意看了眼石桌边坐着的林锦骁:“恐怕大哥也不至于这般容忍你这恶妇攀诬自家亲兄弟吧。”
“如果你觉得小孩子的话不足以取信,这油沫和羊膻味已能说明一切。”
楚南栀漫不经心的从怀中掏出装银子的布袋:“二郎对这布袋应该不陌生吧?”
林锦鸿不喜羊肉,虽然没去过县里那家卖羊肉饼的茶楼,但这布袋他自然是见过的。
方才,他嫌这布袋黏糊糊臭烘烘的,只拿走了银子,将布袋随意丢弃在了小木屋中。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