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想着卓忻先前给他的王室通行卡,又有点担心那会是一个陷阱,时叙犹豫再三,终于对景渊说:“我有东西要给你,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是吗?”景渊并不细问时叙要给他什么东西,他如同一只巨型树袋熊,死紧死紧地攀在时叙这棵精瘦的小树苗上,“那您要不要带我回家?我可以在外面呆一晚,明天早晨再和时希汇合。”
时叙似乎丝毫没有听出景渊语气中的旖旎:“嗯,我们马上走,你这副模样还能撑多久?”
作为一个最高级别的通缉犯,景渊行事非常谨慎,为了防止被定位,他一早便把自己的通讯器扔掉了。听见时叙的问话,景渊自然而然地执起时叙的手,看了眼时叙的通讯器,答道:“起码一小时。”
“那时间是足够了。”时叙说着,抬腿就要走人。
景渊却不打算放手,虽然时叙坚持不解风情,但景渊依然搂着时叙的腰小幅度地晃来晃去,他歪着脑袋磨蹭时叙的脸颊,求欢之意不言而喻。
然而,时叙审视着镜子,内心竟然毫无波动。若是换作景渊原本的样子,时叙可能会愿意尝试一下新场合,但是,“季纪”的这张脸确实不是时叙喜欢的类型,也不怎么适合做这样的表情,望着镜子里的“季纪”,时叙只觉得一股憨傻之气扑面而来。
实在是下不去嘴。
所以,此时被“季纪”沉重的身躯压得直不起腰来的时叙断然拒绝道:“我不想在这里。”
景渊对雄虫的要求表示万分理解,但他又很苦恼地用下身撞了撞时叙:“我不能这样硬着出去呀。”
时叙瞟了不安分的小景渊一眼,胸有成竹道:“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说话算话,时叙果断撩开景渊的衬衣下摆,伸手去解景渊的皮带,景渊说归说,可到了真刀*屏蔽的关键字*的时候就有些紧张。景渊红着耳朵尖,口干舌燥地看着时叙骨节分明的细白五指灵活地扯开皮带扣,只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景渊的脑子里已经四舍五入少儿不宜地飙起了车。
时叙慢腾腾地拉下景渊的裤链,景渊不自觉地吮着自己的下唇,气息渐渐急促:“……我、我能不能靠着墙?”
“嗯,”时叙意味不明地挑起眉梢,同意道,“你是该站稳点。”
景渊完全没有发觉时叙的语气有什么不对,他慢慢拉着时叙的领带,两人一起后退至墙边。适才是景渊将时叙压在这面墙壁上,现在两人的位置翻转过来,景渊乖乖地靠墙而站,他微微绷着身体,期待地注视着时叙。
时叙一手按在墙上,一手五指弯曲成半环状,轻轻包裹住小景渊。
景渊立时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朝向时叙的手掌中汇聚,他稍稍扬起脸,闭上眼睛,正准备好好享受一番,却没想到接下来窜入四肢百骸的并不是他脑补的美妙快感。
因为,时叙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简单粗暴地掐了小景渊一下,速战速决。
当然了,这个方法的确相当管用,而且省时省力,不过短短的几秒钟,之前耀武扬威的小景渊便蔫了,变回了人畜无害的软趴趴样儿。
最敏感的地方惨遭毒手,景渊登时倒吸一口气,甚至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他的冷汗就“唰”的一下冒了出来。景渊喘了两口气,像煮熟的虾米一般弓着腰,他昂起头,一脸震惊地看向时叙,不明所以地问:“雄主?”
时叙一边替景渊扣皮带,一边解释道:“这里不安全,我们要马上离开,万一变形丸的药效过了,你就不方便出去了,难道在洗手间住一晚上?”
被欺骗了感情的雌虫尤为不开心:“反正您可以走,我在这里蹲一晚上好了。”
“别这样,”时叙揪着景渊的衣领,扬起下巴,亲了亲景渊湿漉漉的眼角,“我道歉,行吗?”
“我看到您偷偷踮脚了。”景渊又高冷地板了一会儿脸,片刻之后他憋不住地翘起嘴角,目光柔软,“您真可爱。”
时叙显然没懂雌虫突然高兴的原因,也没明白为啥自己踮个脚就可爱了,他只是再一次确定了景渊是真的脾气好,根本不用他多说什么,景渊自己便能把自己哄好逗笑。
自从时家雨夜两人一别,至今日,已有整整六天未见,而在分别之前,时叙和景渊恰好处于冷战时期,虽然尚不至于分床分房睡觉,但也是一张大床两人各自占据一侧,谁都不挨着谁。如此算来,时叙忽地意识到,自己大约有两个多星期没有给过景渊灌溉了。
时叙方才还觉得景渊有些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可现在再想想,恐怕不是景渊着急,而是雌虫的本能作祟,难以控制。有些时候,雌虫的这一特点当真是一个巨大的困扰。
想到这里,时叙不禁有些心疼景渊,他伸手去抓景渊的胳膊,但这不抓不要紧,一抓吓一跳,就在这时,景渊居然倏地瘦了下去,他的身高也飞快地变回只比时叙高一两公分的原样!
时叙大惊道:“你不是说还能保持一个小时?”
景渊的惊诧一点没比时叙少:“是说明书告诉我能维持三小时的变形!”
时叙慌忙抬眼去看景渊的容貌,幸好“季纪”的那张脸仍旧好好的,并没有一丝走样。
“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