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打开舱门,我会让人架起悬桥,直接连通你们的舰船,你们走过来就行了。”
“谢谢,”诺西喜道,“谢谢您。”
诺西依言打开舰船的舱门后,景渊便派士兵将悬桥架在了卡塔的舰船与虫族的飞船之间,诺西一行人顺着悬桥,很快就走到了虫族的战斗飞船这边。
率先走进飞船舱门里的,并不是诺西,而是两名身强力壮的成年雄兽。他们仅在腰间围了一条兽皮裙,没有像诺西一样穿着整齐。
随后走进来的,便是诺西了,诺西估计距离成年期还有一段距离,他的个子看起来和娇小的祁宣差不多,远不如打头的那两名雄兽高。诺西的身后还跟着一名雄性兽人,那个雄兽比诺西稍高一点,也没有成年,大概是诺西的玩伴。
走在最后面的,或者说飞在最后面的,是两只红嘴的蓝色小鸟。卡塔星球上的蓝鸟一族有着非常独特的生存习惯,他们在成年之前会一直保持鸟的形态,在成年之后,他们才被允许化身为人。
由于之前去过卡塔星球,景渊对这些兽人们有一些了解,他小声地将这些事情讲给时叙听,顺便跟时叙科普了一下成年后的兽人在生理上会有哪些变化。
“这个给您,”诺西走到景渊面前,把软萌的小狮子递了过来,“谢谢您愿意如此慷慨地帮助我们,您的外表与内在果然一样美好。”
时叙盯着面前刚超过他肩膀的诺西,没想到这个还没长大的小雄兽竟然就学会讨好雌性了。可惜,尽管诺西长得好,也会说话,但他无疑找错了对象。要知道,景渊从来都是软硬不吃,只吃时叙的。
虽然时叙不至于因为一个诺西而吃醋,但他依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宣告一下主权。所以,未等景渊开口,时叙就先一步笑着道:“那是肯定的,我的雌君一向待人周到,更别说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了。”
“雌君?”诺西扑捉到了关键词,他立刻问。
“是的,时叙是我的雄主,我们已经结婚了。”景渊说着,伸手要将诺西手里的小狮子抱过来,然而,他的手才伸到半中,却撞上了诺西主动凑过来的毛茸茸的长尾巴。
景渊躲闪不及,被诺西的尾巴尖扫了一下掌心。
时叙看见了这一幕,不由皱了皱眉,沉声道:“你……”
“算了。”景渊斜了诺西一眼,拉了拉时叙的手。
当然景渊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打断了时叙说话,他一时之间也有些诧异,换作以前的他,必定不会这般放肆。景渊顿了顿,十分歉意地轻声对时叙道:“抱歉,雄主,是我失礼了。”
“没事。”时叙移开落在景渊脸上的视线,淡淡道。
景渊觉得时叙多少有点不高兴了,想到这一切因谁而起,景渊对着诺西,便没了好脸色。景渊方才还同时叙说,兽人的耳朵和尾巴只有最亲近的人能碰,结果诺西就莫名其妙把尾巴凑上来了。
虫族只有雄虫能够娶一名雌君,以及多名雌侍,处在婚姻关系里的雌虫,是必须对雄主专一的。偏偏景渊知道兽人不讲究忠贞的关系,对兽人而言,嫁娶的观念比较模糊,无论雌性,还是雄性,均可拥有一个以上的恋人。景渊明白卡塔星球的规矩,是以他不想和诺西纠结这些。
景渊的神色冷了很多,他把小狮子抱在怀里,对诺西说:“我会把你们的舰船拖在我们的飞船后面,等到了虫星,你们记得找修理处给舰船做一次整体修复。另外,我已让人给你们分配好了房间,一会儿,士兵们会带你们过去,有任何需要,都请直接和士兵提,不用专门找我说。”
交代好这些事,景渊走到时叙的身边,他放软了声音,道:“快到晚饭时间了,您想在哪里用餐?我们回房间好吗?”
时叙点头道:“嗯。”
时叙转身往两人的房间走去,景渊本该走在时叙旁边,现在却不自觉地落后半步。
一路上,景渊都在组织语言,想着待会儿要怎么跟时叙解释,他并没有维护诺西的意思,他只是觉得两个星球之间有不同的观念是很正常的,没有必要去为此争论。另一方面,景渊也在反省自身,他这些天确实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倘若不及时收敛住,怕会惹得时叙不快。
两人回了房间,景渊便把小狮子放到地上,随它四处撒欢跑去了。
时叙站在书桌边,背对着景渊,没有说话。景渊站在时叙身后,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从哪里说起,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跪下。
景渊已有很久没有跪过时叙了,两人这些天的亲密状态,使得景渊对下跪有一种隐隐的抗拒。明明是从前学过二十多年的对待雄主的礼仪,明明是早已习惯的请罪姿势,景渊此刻居然做不出来。他不想跪时叙,但若是下跪能令时叙消气的话,他还是愿意的。
景渊咬了咬牙,双膝一弯,便要跪下。
就在这时,一直分神注意着身后动静的时叙骤然转了过来,他上前几步,扶住了景渊。时叙同样有点不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对待景渊了,如果他是普通的雄主,那问题就简单了,直接让不听话的雌君出去跪着,跪到他心情舒畅,再起来便是了。
然而,时叙舍不得,在说过“爱”之后,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