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虽然虫族的军队之中很少出现士兵逃跑的情况,但也不是没有,景渊带兵打仗十年来,碰到过一两次这类事件。按照虫族的军规,战争当前,逃跑是大罪,一般来说,处理办法有两种:轻则除去军籍,重则死刑。
虫族一直将逃跑视为非常恶劣的行为,因为即使只有一个人逃跑,也会影响到军队中其他士兵的情绪,从而对整个军队的士气造成负面影响。很多时候,一支军队能够赢得胜利,不但需要强大的实力,而且需要那一口气,特别是情形危急的时刻,更不能泄气。这不仅仅关乎军队的荣辱,还关乎这场战役的最终结果。
面对强敌,抛弃战友、独自逃跑的士兵,理应受到唾弃,死不足惜。
见温瑜已经将一切处理妥当,景渊便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把这件事当做是一天之中的小小插曲,几个懦弱的逃兵,还不配让他操心。
走出训练场,时叙和景渊照原计划去了食堂,他们一人要了一份营养餐,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自离开虫族主星以来,时叙和景渊每天都很忙,这貌似还是他们头一回如此悠闲地坐在一块儿吃早餐。
“你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吗?”时叙一边吃如同浓粥一般的营养餐,一边问景渊。
“我这两天应该比较闲。昨天已经定下了开战的时间,拟好了作战计划,接下来的准备工作也交代下去了,不需要我亲自动手。”景渊说,他正耐心地把玉米粒一颗一颗挑出来,放到餐盘的边角处。他知道时叙喜欢吃玉米,所以等玉米粒集成了一小堆之后,他就把它们全部倒进了时叙的盘子里,“这些给您。”
“现在又不是什么困难时期,你不用特意把自己的食物省下来给我吃。”时叙哭笑不得地看着餐盘里突然多出来的黄澄澄的玉米粒。雌虫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对于雌虫这种总想把他喜欢吃的统统堆到他面前的做法,时叙在受用之余,难免生出一些自己还是个宝宝的错觉。不过,时叙想到自己的雄父与雌父的相处模式,便觉得很是理解了,因为,这么多年来,顾珏始终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时怀清,时间流逝,这份关心却未曾磨损一丝一毫。
这是雌虫的天性,对于雌虫而言,雄主是重中之重。
景渊笑着说:“我不是怕您不够吃,我只是喜欢看您多吃一点。”
在虫族的习俗中,雄虫往往只和非常亲近的人共享食物,所以雌虫通常会很主动地将食物分享给自己喜爱的雄虫,以此来巩固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看着时叙舀了一勺玉米粒吃,景渊觉得十分满足,其实,每一次看时叙大口大口地吃东西,景渊均会不由自主地冒出一种成就感来。
两人吃完早餐,走出食堂,外面阳光正好,温度不高不低,暖融融的,令人感觉特别舒服。时叙和景渊手头上都没有什么急事,刚吃饱的两人决定一起散散步。
时叙和景渊并肩走了几步,景渊试探地伸出手,轻轻地掐住时叙左手的小指。景渊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他不确定时叙是否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下跟他牵手,毕竟一路上有不少士兵从他俩身边经过,而且遇见他们,雌虫士兵们皆会停下脚步,抬手敬礼。
时叙的手掌被景渊弄得痒痒的,他侧头看了景渊一眼,对上雌虫温情脉脉的眼光。雌虫只拉着他的小指,没有更进一步,雌虫总是这样,明明也是固执而强势的人,却依旧显出温顺的姿态,心甘情愿地将所有选择权交给他。
时叙把自己的小指从景渊温热的指间抽出,转而握住景渊的手,他摸索着找到景渊的指缝,同景渊十指相扣。那一瞬间,景渊觉得自己的心都柔软成了一片湖水,在心房里震荡,他只能更紧地握住时叙的手。
路过的士兵朝他们投去善意的目光,时叙和景渊一点也不介意,他们大大方方地在基地中闲逛,享受着难得的二人时光。
当穿过交错相通的小道,走到基地的中央空地时,二人再一次见到了温瑜。
派出去的搜查队已经回到了基地之中,搜查队的成员艾布特上尉站在温瑜身边,两人似乎在说着些什么,他们的身后还有一艘正在冒着黑烟的战斗舰,显然是遭到了攻击。
时叙和景渊对视一眼,均皱起了眉头,看来他们又要告别好不容易到来的休闲时光了。
见到景渊向这边走来,艾布特上尉立即大步迎了上去,他先对景渊敬了一个利落的军礼,说:“景渊少将!”
紧接着,他放下手,转向时叙,声音小了一些,欠了欠身,道:“时叙上尉。”
“你好,艾布特上尉。”时叙礼貌地和艾布特打了个招呼。在军衔上,他与艾布特是同级的,艾布特本不需要给他行欠身礼,但既然人家那么客气,时叙自然也要回礼。
“艾布特上尉,”景渊收起了面对时叙时的温柔,他的目光从艾布特的脸上移到他身后的战斗舰上,“请立刻说明情况。”
“是。”艾布特上尉说道,“我们于今日早七点接到温瑜上校的命令,离开基地,去追寻凌晨逃跑的士兵。一开始,搜查任务进行得很顺利,大约一个半小时前,我们就在东北方向发现了偷跑的八名士兵驾驶的三艘战斗舰,并成功将其困入包围圈。由于逃兵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