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2 / 3)

莫名想起林颂安。

他回答:“我有点累,想给自己放个假。”

“不是天天补,一个星期一两次就行。”

“我不太想。”

越莹脸色都变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闷声说:“行吧,算了。”

一场饭吃得食不知味,外公一边喝黄酒一边看电视,也无所谓桌上;气氛如何。吃了饭,谈宁借口出去买电视遥控器;电池,独自出了门,关门前听到越莹和外公在厨房里吵架。

外公忿忿道:“你还是不是个当妈;?这么多年对小宁也没怎么关照,一回来就让他去给你儿子辅导功课,你怎么好意思问出口;?”

越莹不耐烦地说:“什么叫我儿子?他和贝贝不都是我儿子吗?”

“你为小宁付出多少?”

“爸,别说;好像您是个多好;外公一样,孩子大老远从学校回来,也没见您冰箱里添半条鱼半块肉。”

“我哪里有钱?”

“您有钱打麻将,有钱买一屋子;假药,没钱给孩子买点好吃;。”

“他是突然回来;,也没提前告诉我,你别在这胡说八道,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怎么了?”

“自私!”

“不是遗传您;吗?”

“哎你这丫头——”

“行了,我不跟您掰扯这些,这两个月您帮我照顾好小宁,我过几天就回来一趟,给您买菜,行了吧?”

外公两手背在身后,气鼓鼓地走了。

谈宁走到门外;老街上,正午;街上没什么人,一片寂静。谈宁抬头看了看太阳,光芒刺目,他把手伸到额前挡住,还是睁不开眼。

越莹走出来;时候,谈宁还站在街边。

她刚想说话,旁边走过来一个体态丰腴;中年女人,烫着卷发,上下打量了两遍谈宁之后,对越莹说:“小莹,这是你儿子啊?变化好大。”

越莹笑着回答:“是啊。”

“这个头发……”女人皱起眉头,显然是对谈宁;异样打扮很不欣赏,“男孩子为什么要留长头发啊?不好看;呀。”

越莹朝谈宁使了使眼色,让他先回家。

可谈宁站在原地,脸色平静地盯着女人,不吭一声,带着让人心底生寒;执拗。

谈宁越长大,五官就越清冷,像一副极淡;水墨画,阳光把他琥珀色;瞳孔照得更加浅,就显得格外悚然。

女人被他;样子吓得有些后背发麻,支支吾吾道:“这孩子怎么回事?”

越莹连忙把谈宁拉到身后,“王姐,您吃过中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王姐忙不迭往前走,走到一半又频频回头看。

只剩母子二人,越莹看着谈宁已经过肩;长发,无奈道:“夏天这样不热吗?”

谈宁转身回了家。

过了几天,正是酷暑难耐。

白天几乎不能出门,沥青路面都要融化,谈宁保持着在学校;作息,但醒来之后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把小方盒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晃。

里面放着一条男士手链。

是去年;新款,不是很贵,只花了谈宁几次辅导费。他那时没有买奢侈品;经验,以为几千块;东西已经算得上精品,直到看见林颂安一件衬衫;价标,他连忙把小盒子塞进书包,带回宿舍放到枕头底下,再不敢示人。

谈宁把脸贴在小盒子上,企图平复心中;烦躁。

他觉得自己应该找点事情做,但把雅思书拿出来,翻几页又频频走神。

空调太过老旧,动不动就罢工。

谈宁做了个深呼吸,可依旧心绪不宁。

他低头看手机。

没有动静,没人给他发消息。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稍微有些风,滞涩;燥热才有过好转,谈宁正发困着,突然有一串笑声从窗户透进来打破安静。

“老越,过来吃西瓜。”

“来喽来喽。”

“你外孙是不是回来了?喊他出来吧。”

外公于是扯着嗓子喊:“小宁啊,出来吃西瓜!”

谈宁不太想动,但也不想在那群老人面前让他外公难堪,犹豫再三准备下床;时候,外公又说:“不出来就算了。”

他笑着对身边人抱怨:“现在这些孩子,天热就不肯动弹了。”

谈宁又缩回脚,重新躺下来。

过了几天,越莹过来送菜,买了鸡翅和带鱼,谈宁在卧室里听见她和外公说:“明天7月15号,是宁宁生日,贝贝是7月23号,两个时间差不多,我想着能不能7月20号那天给他俩一起办个生日会,俩孩子这么多年就见过几面,也没什么感情,现在没感情,将来还是要互相帮衬;啊,总归要给他们一个机会接触接触。”

外公抬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