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
五条悟不满抬高声音嚷嚷:“一直在帮你们的是我吧?怎么叫杰就是名字,叫我就是姓氏?”
他想不明白这件事很久了,明明完善他们身份的人是他、帮他们去忌库借咒具的人也是他,怎么到头来他们关系还没她跟杰亲近。
七濑真纯掏出手帕的动作一顿,她沉思了一秒,果断道:“因为杰是好人。”
其实是因为她在十年后叫惯了盘星教教祖夏油杰的名字,并且对那时已经成为了最强咒术师的五条悟有些敏感,想到他几次捉弄就完全没办法亲近叫他名字。
……而且中也也会不高兴。
夏油杰拍了他一巴掌,笑眯眯回应:“任务完成就回来了,交流会要是不够人,可以算我一个。”
五条悟呲牙咧嘴,愤愤不满:“区别对待!真是太过分了!”
无下限的术式无限具有选择性,对于挚友五条悟并没有特意用无限阻挡隔绝,所以夏油杰这一巴掌他是挨得实实在在的。
“前辈们要吃寿喜锅吗?”捧场王灰原雄高兴道:“七海我们一起去吧。”
七海建人郁闷低声:“三十二度的夏天为什么要吃寿喜锅?”
热气腾腾的寿喜锅不应该是冬天的特供吗?
“前阵子去了北海道,那边的天气感觉什么时候都能吃,寿喜锅也很受欢迎。”黑发半披散下来,只梳起了一半团成丸子头,就像十年后的发型一样。
“所以就想着回高专跟大家一起吃吧。”夏油杰笑着解释道。
寿喜锅的提议是他提出的,最爱凑热闹的五条悟疑惑了几句:“杰竟然不吃凉面了。”“是不是去北海道冻得吃不下凉面了?”
激得夏油杰青筋跳了几下,才肯乖乖加入寿喜锅派对中。
“北海道的雪好看吗?”天内理子好奇又羡慕,她还没去过北海道,前十四年都没离开过东京,直到第十五年摆脱了属于她的宿命才稍稍自由些许。
“笨蛋,北海道也不是一年四季都会下雪的。”五条悟毫不犹豫嘲笑,惹得天内理子气红了脸。
“妾、妾身知道,不过是想考考你们而已。”她羞窘地急急道。
夏油杰反手捅了他一肘,温和笑着安抚她:“等北海道下雪的时候,理子妹妹要是还想看,我再带你去看。”
天内理子眼前一亮,用力点头:“说好了!”
七濑真纯摇摇头,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五条悟和夏油杰十年前是这么相处的呢?
她用手帕给中原中也擦去她刚刚画下的笔迹:“寿喜锅的话我们没问题,老规矩是在五条的宿舍吗?”
干净柔软的手帕擦了好几下,色彩却没下去多少,七濑真纯有些心虚地用力搓了搓,还是没见掉色。
“……油性水彩笔?”她拿起笔转到一侧的小字,茫然地想她什么时候买的油性笔。
而且这油性笔为什么长得跟她的水性水彩笔差不多?
眸光顿在中原中也手心处久久不动,七濑真纯沉默下来。
完了,这笔颜色擦不掉。
“擦干净了吗?”不知何时醒了的中原中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问道。
他已经习惯七濑真纯闲着无事就拿他的手来玩,不是试图翻花绳就是在上面写写画画。
不过看在她每天都会在他睡醒之前清理干净,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七濑真纯一阵心虚,支支吾吾:“可能、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中原中也伸懒腰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她的表情,挑了挑眉:“需要一些时间?”
她在他手上画什么大作了?要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擦。
中原中也收回手看了眼,还是一如既往让人看不懂的三色不明物,真纯这丫头完全没有画画的天赋,折腾一上午的画可能还没爱丽丝的儿童画好看。
“还要多久?”幸好她只是画在他手心,只是一时不擦倒也没什么。
七濑真纯双手捏住他手指尖,可怜巴巴道:“一、一周?”
油性笔到底多久能擦干净?她还没试过油性笔画皮肤上。
“哈?”中原中也狐疑上下打量她,开玩笑道:“你是准备画遍我全身?”
“不是不是,”她使劲摇头,小心比划:“只是还需要一点小工具。”
比方说让她回去查查油性笔要怎么擦掉。
还不待中原中也再说什么,发现自己恶作剧成功的五条悟果断嘲笑:“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没看,直接就用油性笔画上去了啊?”
她脸上表情一僵,咬牙恨恨道:“原来是你换了我的笔!”
就说她的笔怎么可能突然变成油性笔,外观还跟她之前的水彩笔相差无几。
七濑真纯喜欢捣鼓中原中也的小习惯,高专二三年级的人几乎都知道,但像这样偷偷换了人家笔的缺德事确实只有五条悟会做。